一顆小太陽(但是她可以給嚴烈開一個特...)(2 / 2)

灼灼烈日 退戈 7482 字 7個月前

現在大家應該都在看電影,聽說影院裡不能玩手機。

方灼將手機收起來,等著高鐵的到站提醒。

下午四點十分,因為沒能買到臨近時間的票,比方灼預計得晚了一點,列車停靠在c市的站台。

這是一座完全陌生的臨海城市。

方灼按照大廳裡標注的各種指示牌,從分不清區彆的d號出口猶豫地走出火車站,在離開空調區域的同時,在近乎讓人窒息的悶熱中,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城市風貌。

建築外觀、小吃種類、方言口語,還有各種基礎設施的規則,都叫她心生謹慎,被一種未知忙亂所包圍。

方灼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準確來說,她沒有離開過a市。連a市,也隻在幾個固定的地點活動。

這還是她第一次坐高鐵。

方灼按照導航,離開高鐵站後,往前走了一點多公裡,來到公交車的候車地點。

由於是在假期,等車的人非常多,在這一站停靠的公車也非常多。

方灼還在號碼牌前逐一確認停靠站點,一輛牌號很相似的公車在白線處停了下來,周圍的人群一窩蜂地往車上擁擠,方灼下意識地跟著人流往前走了幾步。

她停在人群背後,遠遠問了一句:“師傅,這車可以轉乘213路嗎?”

司機大叔說什麼方灼沒有聽清,隻看見他揮了揮手,似乎是叫她上去。

車上的乘客在催促著說“快一點,往裡走一走”,方灼擔心他們發車,趕緊走了上去。

她上了車,在牆上貼著的提示裡看見了公車牌號,又一次覺得很像,比對了下後麵兩個停靠站點,都是一樣的,安下心來。

車輛搖搖晃晃走了半個多小時,離開市中心的繁華區域後,乘客少了下來。

方灼舒了口氣,站在角落的位置,看著窗外陌生的風景怔怔出神。一直沒有聽見自己想去的站點,趁著車輛平穩,再次拿出手機確認。

然而當她點開地圖,發現公車偏離了自己設定好的路線。

方灼有點傻眼,快步走到前麵拍了拍一位婦人的肩膀,將手機遞過去問:“阿姨,這車是不是開錯了?”

阿姨掃了眼,很大聲地道:“哎呀,什麼開錯了,導航讓你乘坐b2,可這輛是區間啊!”

方灼迷茫道:“啊?這不也是b2嗎?”

阿姨直白地跟她說:“你坐錯車了!要對清楚公車號碼牌,多一個字都不一樣的。雖然兩輛車的終點跟起點是一起的,但你要下車的這個站點是我們這輛區間沒有的。而且你坐反了你沒發現嗎?”

這絕對是一個路癡的災難。

方灼的世界有那麼一刻整個昏暗了下來。

她就不應該來。

阿姨見她臉色倏地慘白,朝前方道路看了眼,提醒說:“你要不就坐到終點站再轉乘好了,反正快到終點站了。”

重新站到公交車站牌前的時候,方灼收到了來自嚴烈的回複。

君有烈名:不想吃生日蛋糕,太鬨了。暫時沒有很喜慶的心情。

小太陽:你們現在要回家了嗎?

君有烈名:應該吧。

君有烈名:電影不是很好看,有點無聊,下次還是帶你去看彆的吧。

方灼有種錯過了什麼的悵然。

她沒有了各種飄忽的想法,手腳虛脫發軟,大腦也快要停止思考。

她認為自己是出了太多汗,影響了她的正常狀態。從包裡翻出一瓶涼水,一股腦喝下半瓶,才感覺好受起來。

方灼拿出手機,改成定位嚴烈的住所。

在輸入地址的時候,她有那麼點動搖,想著要不要告訴嚴烈自己來了,讓他過來接人。

然而這個想法冒出來不到一秒就被她給否決了。

嚴烈一定會惡狠狠地嘲笑她居然能在導航的指引下迷路,連公車號碼牌都看不清楚。

她覺得今天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不在她的理智範圍內。

一定是因為天氣太熱了。

天氣涼爽下來的時候,是在晚上七點。

光色還是亮的,但吹拂的晚風變得溫柔起來。街邊響著開懷熱鬨的人聲,空氣裡夾帶了各種不同的香味。

熱潮隨著逐漸柔和的日光緩緩褪去,方灼也終於來到了嚴烈給過她的房間號碼前。

走了一路的疲憊在這扇防盜門前神奇地消退了一點。方灼提了提背包帶,將在路邊買的蛋糕放下,抬手按下門鈴,

在“叮鈴-叮鈴”的單調電子音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的時候,方灼熱了一路的大腦總算是冷卻下來,被一種難以言明的失望所籠罩。

各種複雜的情緒互相纏繞,從微薄的一點凝聚成厚厚的一團,叫她按在門鈴按鈕上的手沉了下去。

方灼覺得,自己還是避免不了各種心態下的世俗。

她貧窮,過於貧窮,所以沒有辦法大方,沒有辦法任性。買任何東西都要挑最便宜的,提起出門要先計算自己的存款,接受彆人的饋贈要思考自己以後能不能還得起,就連挑蔬菜和水果都要找減價的買。

和他們的慷慨比起來,她各方麵都顯得特彆市井。

但是她可以給嚴烈開一個特辦窗口。

可以用小半個月的工資,坐幾個小時的高鐵,到他的家門口,跟他說一句生日快樂。隻要這是他希望的。

但是,自以為是的浪漫,不一定會那麼幸運地照著她的想法進展。

她心血來潮的這一天,簡直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曆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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