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李狗蛋看到那些木牛,越看這心裡麵就越不是滋味兒,越看就越覺得眼饞,迫切地想要弄上一個給自己用用。
可偏偏蕭漳摳門得很,不給自己做木牛不說,還把自己奚落了一頓,後來整個生產隊裡麵有好些個年輕後生都上到那木牛上麵坐了坐,可偏偏蕭漳就像是沒看見他似的,一點兒都沒想起來還有他沒有坐過木牛。
李狗蛋這心裡麵就跟有貓爪子撓似的,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蕭漳憑啥不給他坐木牛呢?過去蕭漳也就是個不出趟的知青罷了,在這村子裡麵也跟個透明人似的,大家夥兒都看不見他的存在,對他也就隻有表麵上的尊敬。
可是自打蕭漳弄出來這木牛之後,一切就全都變了,大家夥恨不能把他給捧到天上去,一個個地見天地拍馬屁,把他誇得天上僅有地上絕無,就仿佛天底下就隻有他一個聰明人似的。
李狗蛋本來就不是什麼心眼兒大的人,因為這些事兒,李狗蛋記恨上了蕭漳,覺得他搶走了自己的風頭,不過李狗蛋表麵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跟蕭漳還是一副好哥倆的樣子,仿佛他們過去沒有發生過任何齟齬不快似的。
當然李狗蛋這麼伏低做小也不是沒有目的的,至少跟蕭漳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之後,他探聽到了自己想要探聽的東西。
李狗蛋知道,蕭漳能做出這些木牛來,全靠著一個筆記本,那筆記本裡麵清楚地記得木牛的製作方法,隻要誰拿到了筆記本,就能把木牛給做出來。
蕭漳之所以能這麼囂張,靠得不就是這些木牛麼?倘若他沒有了這些木牛,怕是永遠都囂張不起來了。
李狗蛋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必蕭漳差勁兒,他所欠缺的也就是幾頭木牛罷了,倘若他做出了木牛來,那鐵定就能重振雄風了。
陳曉月和蕭漳兩個的屋子收拾得整整齊齊的,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了不少的書和本子,李狗蛋進來之後,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邊。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飛快地跑到了桌子跟前,然後便開始翻找了起來。
找了沒一會兒的功夫,李狗蛋就找出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來。
那是一個厚厚的黑皮本子,本子上麵畫著密密麻麻的圖形,旁邊還寫著一些數據和製作時候的注意事項。
李狗蛋簡單地翻了翻,發現這東西就是他過來要找的木牛製作的筆記。
“嘿嘿嘿,若是我有了這東西,那肯定能製作出木牛來的,我這麼聰明,肯定能行的。”
李狗蛋樂得要命,急忙將那筆記本塞進了衣服裡麵,之後他又在桌子上翻了翻,見旁邊一個本子上麵寫了密密麻麻的字,由於文化水平太低,李狗蛋認識的字不多,他下意識地覺得這東西並不重要,有圖形就成了,哪裡還需要其他的?因此他也沒將本子裝進去。
將本子塞進衣服之中後,李狗蛋將桌子上麵其他的東西全都複原了之後,方才鬼鬼祟祟地溜到了院子裡麵。
隻是大約因為做賊心虛的緣故,在院子裡坐著的時候,李狗蛋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彆扭得很。
若是繼續留在這裡的話,萬一他被發現了,那豈不是要把東西還回去了?
李狗蛋不想還這筆記本,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怎麼可能輕易還回去?就算要還,也要等到他把木牛製作出來了再還。
“陳姑姑那你先忙吧,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有事兒,就不留下來吃飯了,我先走了。”
說完了這番話之後,李狗蛋沒有多做停留,急匆匆地便跑出了院子,等到陳曉月從灶房裡麵出來的時候,李狗蛋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家夥今兒跑來這麼一趟就是專門為了惡心人不成?
陳曉月的臉色不怎麼太好看,她走過去關上了院門,隨便對付了一口後,便回房間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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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站這兩天並不忙,大家都知道秋收的日子得持續多長時間,加上下了雨,糧食送過來怕是要比往年遲上一些,所以糧站的工作人員就有些懈怠了。
等到陳福生和蕭漳他們趕著牛車來交公糧的時候,糧站的人都愣了。
這才多長時間,他們就能來交公糧了?
糧站的工作人員有些不大相信,然而看到那乾哇哇的糧食時,他們不得不相信了。
今年還真有人早早交了公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