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美娟看著給易柔靜剝蝦、倒汽水、夾菜……樣樣體貼的許安城,沒有拿筷子的左手手心都快被她掐破皮了。
許安城和易柔靜的身份她已經聽鄭中奕說了,易柔靜跟她一樣,也是泥腿子出身,憑什麼她就能嫁給許安城,運氣好到許安城是京市許家當家人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以後許家的一切都是他們的。
如果許安城沒有身世大白,或者提早被許家認回來,易柔靜都沒可能過上今天的好日子,人跟人怎麼就差這麼多呢。
易柔靜當然注意道邵美娟投向自己的炙熱眼神,眼底隱藏的嫉妒和暗恨她也都瞧得明白,無所謂,愛看就看吧。
改革的風頭已經起了,這次來參加宴會,許安城也有自己的人脈要打,許宗印領著他見了不少前來打招呼的,易柔靜不耐煩應付這些,重要的打過招呼,之後就到一旁找地方歇歇腳,吃點甜品了。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許家的兒媳婦,難怪那此秋遊聯誼你正眼都瞧不上彆人。”邵美娟在知道易柔靜的身份後就明白那次她是真的對全部人不感興趣,而不是本以為的擺架子,高高在上。
“這有關係嗎?”易柔靜看著坐到自己身邊的邵美娟,嘴角勾起,有些無奈,“我隻是有自己的定位,有已婚婦人的準則,有該把控的距離,而不是像你一般,廣撒網,從利益為出發點。”
“哼,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許家兒媳婦才會說這種話。”邵美娟滿臉嫉恨道。
“我嫁給安城的時候,他可不是什麼許家的兒子。”易柔靜好笑道,“你可以說我運氣好,但不能說我重利吧。”
邵美娟被懟的一噎。
“哎,這人運氣好的時候還真是沒辦法,當然也遭人羨慕和嫉妒。”易柔靜嘖嘖出聲,“我呢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所以我規勸你也少說幾句,無論如何心塞的隻會是你自己而已,彆自找虐。”
“你……”邵美娟麵孔都有些扭曲了。
“注意神情儀態,你現在可是靠臉吃飯的人,麵龐這麼猙獰一來不美觀,二來容易老。”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邵美娟切了一聲,“如果我有你那樣的運氣,能早早遇到貴人,今日誰看不起誰還不一定呢。”
“日子呢是人過出來的,你呢不是運氣不好,隻是野心不小,貪心不足罷了,這樣的人我見過不少了,彆把自己生活的不幸怪罪在這些上麵。”
“人都是靠努力才能追求幸福的,每個人的道路隻有自己走過才知道。”易柔靜看著邵美娟平靜道,“你現在的下場呢都是自己活該。”
“你……”
易柔靜可不想再跟她坐在一起了,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她就離開了。
不過有些人就是陰魂不散,易柔靜剛找到個隱蔽的位置坐下,邵美娟又來了,手裡還端了兩杯酒。
“對不住,我不該把自己的不幸發泄在你身上,我跟你道歉。”邵美娟深深歎了口氣,臉上是自嘲的笑容,說完伸手遞了一杯酒給易柔靜,“我給你敬酒,你也彆跟我這樣的小人物計較了。”
易柔靜是真不知道該不該誇讚這人能屈能伸了。
“我沒跟你計較,放心吧,彆太拿自己當回事。”易柔靜敬謝不敏,“酒也彆喝了,我在飯桌上都沒喝,你覺得我會跟你喝?”
“你是不想給我麵子?”
“你自己都不要臉,我為什麼要給你臉。”易柔靜神情冷峻,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