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足無措的對著司降說了聲謝謝。
說罷,他突然想起他還沒自我介紹。
他小聲說:“那個,我叫昌安,和西鹿同學是同班同學,不過她的成績比我好……”
不等他說完,司降將他打斷。
司降:“你哪那麼多廢話。”
昌安張嘴,啞然。
司降不耐煩:“帶路。”
昌安乖巧的應了聲好。
應聲完,昌安心下有些怔然。
真的就和西鹿同學說的一樣,大師的脾氣,真的不太好……
昌安心下默默無言的想著,將司降和陸詔律以及西鹿兩人一鬼帶到了中南路的一棟破舊的六層小樓房前。
樓房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牆外的漆基本已經掉光,隻剩下一層光禿禿的水泥麵。
樓層上的那些窗戶,也都是黑乎乎的,上麵滿是黑色的汙垢。
昌安將他們帶到樓下,然後掏出鑰匙,準備開最底下的那個大鐵門。
他慢吞吞的從口袋裡摸索著鑰匙,他一邊摸索著,一邊衝二人一鬼不好意思的笑:“那個,我這裡可能有點破……”
二人一鬼毫無反應。
陸詔律是注意力全程都在司降的身上。
司降的注意力則是在西鹿的身上。
而西鹿這會正仰著頭和司降對視中。
司降:“你跟過來做什麼。”
西鹿:“幫忙!”
司降:“你能幫什麼忙?”
西鹿認真的想了想。
想完,她略有些沮喪的說:“幫倒忙……”
司降表情嫌棄。
說罷,西鹿衝司降眨眼,一臉無辜道:“大師那麼厲害,多我一個少我一個肯定也沒事的吧?”
司降表情嫌棄的看了西鹿一眼,而後神色冷漠的收回了視線。
西鹿知道司降這是答應讓她留下來了,心中忍不住開心的歡呼了聲。
她就知道大師‘麵冷心善’!
司降驀地打了個噴嚏。
……
什麼麵冷心善,其實就是懶得和西鹿廢話罷了。
一旁的昌平掏了半天的鑰匙。
鑰匙沒找著,吱呀一聲,鐵門自己開了。
昌平一愣。
接著,一個臉上滿是褶皺的中年女人從門口走了出來,大概是要出去買什麼東西的樣子。
一開門,見到昌平身後跟著三個陌生的麵孔,像是要準備進樓的模樣,中年女人立刻便就想也不想的說道:“你們不知道這裡鬨鬼嗎?”
司降沒理,陸詔律也沒回。
於是,隻好由西鹿回道:“阿姨我們知道。”
中年女人聞聲,臉上的表情立刻變成了責怪和不解:“知道這裡鬨鬼,還來這裡做什麼?不怕被鬼纏上身啊?”
西鹿正要指著一旁的司降說他們是來捉鬼的,但這時,隻聽中年女人又說:“今天二樓又死了一個,哎……你們要是沒什麼事,就彆進去了,這個地方晦氣。要不是我在這裡買了房,手裡沒彆的錢再去租彆的房子了,不然早就搬走了……真倒黴,當初為什麼要想不開在這裡買房……”
中年女人嘴裡抱怨著,慢慢的走遠。
自從這裡開始鬨鬼之後,便就走的走,搬的搬。
剩下還沒走的,多半都是像昌安這種走不了的。
聽到中年女人的話,司降問:“今天又死了個?”
昌安點頭,走進樓房內,臉色蒼白的笑了笑。
昌安:“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了……”
司降沒回,跟著昌安踏進了樓房內。
進入樓房內後,司降眉頭微皺。
這裡麵的確有鬼氣。
但非常淡,並不濃鬱。
所以意思也就是,鬼不是從這裡來的,而是從外麵進來的。
見司降突然不動了,昌安不解的回頭,問:“大師,怎麼了?”
司降麵無表情:“沒什麼。”
昌平見司降說沒什麼,便也沒多想,轉身,繼續往樓上走,帶司降上樓。
此時,另一邊。
齊冰被貼上定身符,站在店內,動彈不得。
齊冰眼淚汪汪。
……
半個月前。
溫城站在一塊空地上,眉頭緊皺。
他手上羅盤的指針正在劇烈的晃動。
溫城心情惡劣。
他冷著臉說:“你買這塊地做什麼,這塊地是墳地,可是陰煞之地!”
楚任不疾不徐的回:“太便宜了,楚某看著實在是心動。之前本來打算讓陸仙師搭一把手,但陸仙師一直都抽不出空來,於是便隻好來找您了。”
溫城陰著臉,說:“你知道這地底有多少鬼嗎。”
楚任:“但聞其祥。”
溫城:“數萬隻。”
楚任下意識問:“您可有解決的法子?”
溫城站在原地,半天沒說話。
數萬隻鬼,僅憑他一人之力,是根本無法降伏驅除的。
就算是回去找門派裡的其它弟子,也未必能降伏。
除非陸詔律在。
溫城沉默半響,說:“隻有陸仙師才能有辦法。”
楚任聽懂了,微笑。
楚任說:“若是能請到陸仙師,我也不會來找您了。”
溫城麵色不快。
溫城說:“罷了,還有一個辦法。”
楚任挑眉,問:“什麼辦法?”
溫城陰著臉,說:“——全部引出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