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老板詢問晉安時,有幾位特殊客人登門拜訪宋家,是捕頭王東林帶著幾個衙差來到宋家。
宋老板皺眉,然後讓下人帶人過來。
“見過宋老板和宋夫人,對於宋小姐的事,還請節哀。”長得高大強壯的王捕頭打過招呼後又看向晉安和老道士。
抱拳客套道:“想必這二位就是坊間提到的五臟道觀陳道長和晉安道長吧?果然民間傳言不假,陳道長仙風道骨,晉安道長英姿颯爽,精氣神飽滿,一看就是武林高手,王某人久仰二位道長大名。”
最後這句話倒不是客套話,身居城南衙門裡的捕頭,城南有什麼大案小案,都要經過幾個捕頭審閱案卷簽字,再上報縣衙複審,上報到府衙裡的府尹大人複審,假如牽扯到人命案子或是大案重案還要層層上報到京城刑察司複審。
正是因為有這些流程在,所以王捕頭早就清楚田家那件案子,說是久仰大名也不為過。。
老道士這人耳根子軟,一聽有人當麵誇自己仙風道骨,立刻整整道袍,乾咳一聲,一本正經的朝王捕頭抱拳打招呼。
老道士皮相不錯,平時老不正經挺猥瑣的,一旦正經起來的確有仙風道骨,飄渺仙蹤氣質。
這個時候,宋家大管家帶來三管家石誌平。
三管家是被五花大綁帶過來的,一路拚命掙紮。
“老爺,三管家找到了,我們找到他時看起來神色慌張,像是打算逃出宋家。”宋家大管家朝宋海川如實稟報整個抓捕過程。
還不等大家審問石誌平,這位宋家三管家一見到宋海川先倒打一耙,喊起冤來:“老爺,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在山上的時候由於不小心滑了一跤,弄臟衣袍,我隻是想回房換身乾淨衣物結果就被大管家帶人破門而入莫名其妙就把我綁起來了!”
“行了先彆嚷嚷了,大管家的事我自有處理,我問你三月一日那天你有沒有去冰窖取過大量冰石?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這裡有庫房先生的賬簿。”宋海川舉起手裡的賬簿眸光閃爍著危險冷光並沒有讓人給其鬆綁的意思。
三管家石誌平先是不服氣瞪了眼大管家然後朝宋海川點頭:“回老爺的話,的確有這件事。”
宋海川:“你可知這些冰石儲藏不易你一次取走這麼幾十斤冰石做什麼用?具體流向去了哪裡?如實回答!”
三管家石誌平忽然跪下來,深低下頭請罪道:“老爺,是我自作主張您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千萬彆去責罰丁護院他們!”
“那天白天我路過演武場見丁護院他們練武時身體挫傷疼痛難忍,晚上還要繼續巡夜護衛宋家安寧於是一個心軟,就去冰窖要來些發黑棄用的冰石,送去給丁護院他們消腫化瘀。”
這時一名虎背熊腰的護院站出為三管家石誌平作證,三月一日白天的確拿來許多冰石給他們這些武人消腫化瘀。那天他們兄弟幾個很感動都擔心三管家會被主家責罵,三管家說這些冰石都是受到汙染臟了的冰石不再適合冷藏瓜果生肉,早晚要丟棄聽到這些都是廢棄冰石,他們才敢拿來冰敷挫傷部位。
不管是三管家和丁護院說的這事,庫房賬簿上都有記載,那日三管家取走的冰石確實都是受到汙染了的廢棄冰塊。
宋海川並沒有在這件事上怪罪三管家和丁護院,而是轉頭看向晉安:“晉安道長你有什麼要詢問的嗎?”
宋海川眉頭隱隱擰起。
晉安朝宋海川點點頭,重新拿起賬簿,走到那名丁護院身前:“按照庫房賬簿上的登記那天三管家從冰窖取走的冰塊,一共有三十斤左右,丁護院知道三十斤的冰塊體積有多大嗎?你們確定那天三管家拿給你們冰敷傷口的冰塊有三十斤左右嗎?”
“這”丁護院回答說那天三管家拿給他們的冰塊已經搗碎,而且那天冰敷的人挺多無法確認具體份量。
“不過,現在仔細想想,那天的冰石應該沒有三十斤”
晉安點點頭,謝過丁護院的回答,然後看向三管家石誌平:“三管家你能解釋下剩餘的冰石去哪了嗎?”
這位宋家三管家當場喊起冤:“丁護院,做人可要摸著良心說話,我見兄弟們受傷,好心好意拿來冰石給你們冰敷,你卻說我貪墨了那些冰石!”
三管家看向宋海川:“老爺,我真沒貪墨宋家半點財產,那天的冰石我真的全送給丁護院他們了!再說了,那些都是臟了的冰石,我拿來私藏也沒用啊,而且冰石儲存不易,一天半天就化沒了,必須深挖地下幾丈再用上好的棉花密封保溫才能藏冰,我一個下人也沒那個條件挖冰窖藏冰啊!”
晉安:“我什麼時候有說過三管家你貪墨冰石嗎?”
三管家石誌平臉上表情一僵,不再為自己辯解了,低下頭不斷磕頭喊自己冤枉,藏起臉上表情。
“普通人的確沒有儲存冰石的條件,就算拿去賣給酒樓也沒人願意收這些受到汙染的冰石,怕凍臭了肉菜,但是”
晉安盯著一直低頭藏起臉上表情的三管家:“你卻可以拿它嫁禍給人,把宋小姐和丫鬟彩霞偷偷藏到殺豬匠鐵栓家,然後再用那些冰石抵住門閂讓門閂自己落下,和在冰石上鋪上乾草掩蓋第一起火點,用來製造完美密室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