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走要很小心, 要是掉下去了絕對屍骨無存。四人排成一列走著,韓音音在聶柳後麵, 看那麼長時間都隻有聶柳一個人,問道:“這次萬俟疏沒和你一起來嗎?”
“我們暫時走散了。”聶柳沒有感覺到聶浮那邊有什麼問題,所以不擔心那邊。他饒有興致地用手電筒照著地上,發現上麵雕刻著一些花紋。在走了那麼長時間一直看到的是很樸素的磚,突然有了點不一樣的,應該是有意義的。可惜研究了很久都沒發現是乾什麼的。就在他蹲在那裡研究花紋的時候,腳下突然震動起來, 原來是這條石橋轉動起來。韓音音差點被晃下去,聶柳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拽住了。
所有人趴在橋上,就怕被甩下去,過了好一陣才停下。陳一帆吐槽道:“這是霍格沃茨嗎?還帶旋轉樓梯的。”他用手電筒往前照了照,其實他們本來就不知道會走到哪裡,所以就算改變了方向也差不多。
之後磚橋又移動了幾次,逐漸幾人摸出規律。大概十分鐘會移動一次,會停在五個位置。他們認為橋上刻的花紋指示著正確的路,根據風水相術和這個國家的風俗分析,認準了某一個位置。等再走了一段路,就能看到對麵的入口了。每個入口都砌著一圈邊,還有一些裝飾的花紋和文字。當石橋轉到他們之前看好的位置後, 立刻跑過去。
一進了甬道就跟前麵不一樣了,牆上刻畫著公主一生中的功績, 充滿了人民對她的崇拜。聶柳細細地看過去, 然後在一幅畫上看到了那麵他們尋找的人麵鏡。公主騎在豹子身上,一隻手握著彎刀,另一隻手拿著鏡子。傳說中公主能夠與動物交流, 還能軍隊的士氣振奮,是否和這麵鏡子有關?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陳一帆大叫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他轉過身,手電筒的光掃到一個灰色的東西,正是之前搶他們裝備包的大老鼠。現在這大老鼠可比剛才他們見到的那隻凶多了,不斷張合著鋒利的牙齒。韓音音連連後退,臉都白了。陳一帆貼著牆麵,儘量遠離大老鼠:“我靠,它咬我的胳膊跟咬彩笛卷似的吧。”
此時磚橋已經轉走,他們回頭也不行了。聶柳把直刀抽了出來,朝著離他最近的那隻大老鼠砍去。大老鼠雖然個大,但動作卻很靈活,彈跳能力很強。聶柳一刀揮空,那隻大老鼠跳到一邊,又在牆上一蹬,向聶柳撲來,大板牙啃過來。聶柳反手砍去,但因為距離過近,就算刀砍不到。此時“砰”的一聲,大老鼠的頭上炸開血花,摔到一邊。
何麟握著槍叫道:“快走!”他連開幾槍,把大老鼠逼到側麵的一個陪葬坑裡。趁此機會,其他人趕快跑到前麵去。然而大老鼠不願放棄難得的食物,在後麵緊追不舍。聶柳和何麟打死了幾隻,屍體迅速被其他大老鼠啃噬乾淨,見了血的大老鼠更具瘋狂,在後麵狂追不舍,嘴邊帶著血和口水。
前方出現一扇門,聶浮上次來的時候見過,所以聶柳知道機關在哪裡,他一刀斬斷旁邊的雕像,倒下來阻擋住路,然後跑過去打開門。“快過去!”何麟三人鑽過去,聶柳緊跟著過去,把門關上。四人坐在地上喘氣,何麟說:“根據現在收集到的線索看,丁波族的墓葬風俗中崇尚把棺槨埋在深處,我們現在一直在往下走,大方向是對的。”
幾人休息了十分鐘然後上路,剛走沒多久出現一條岔路,還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於是幾人警惕起來,緊盯著那處。沒過多久兩個高大的身影走出來,前麵是萬俟疏,後麵是聶浮。聶柳鬆了口氣,露出輕鬆的微笑。而另外三個就驚訝多了,視線在長得一模一樣的聶柳和聶浮身上來回掃視,然後落在萬俟疏和聶浮相握的手。自從他們第一次和聶柳來往後,回去就打聽了他,沒聽說他有雙胞胎兄弟,而且萬俟疏不是和聶柳在一起嗎?為什麼又和這個挺親密的?
聶浮才不管他們怎麼想,鬆開萬俟疏的手,走到聶柳身邊,“備用的手電筒給我下。”之前跑路的不小心把手電筒丟了,看不清路,所以讓萬俟疏牽著他。聶柳找出手電筒給他:“你們遇到什麼了?”聶浮把剛才遇到的東西說了下,然後說道:“葬在此處的公主在族中有著特殊地位,因此下葬後丁波族的人還會回來祭祀,所以留了一條進來的路。我當初在通往金塔的路上看到了用金子做的各種動物,應該是象征著公主能與動物溝通的能力。”
聶浮指著牆上的壁畫說:“我們應該已經走到了內圍,既然留有自己走的路,那肯定是這條路精心裝飾,彆的陷阱用不著耗費如此巨大的成本。”這是個好消息。
隊伍變成了六人,還是熟悉的配方。萬俟疏倒覺得不意外,何麟三人組是主角,這種奇特的大鬥肯定都會來。聶柳又是最大的反派,雙方有獨特的吸引力。要不是萬俟疏“從中作梗”,救了聶浮,聶柳這會兒還在四處尋找仙藥,免不了和他們發生衝突。以聶柳的實力和何麟的運氣,非得險象環生、仇深似海。
幾人一路下行,途中遇到了聶浮曾經說過的毒瘴,不過幾人早有準備,都帶了防毒麵具,因此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接著他們來到一條較寬的走廊,兩邊站立著兩排士兵,披甲持戈,頭盔包裹的麵積比較大,隻露出雙眼、鼻子和嘴,臉頰部做了花紋,像是野獸般具有威懾力,奇特的是露出的那點臉居然像是活人一樣有著豐盈的肌膚。
這個地方不可能有活人,所以這些應該都是用特殊方法處理過的殉葬士兵。在最外麵有一個乾屍,這些肯定比那個厲害。六人站在入口處遲疑了一下,紛紛掏出了武器,渾身緊繃,慢慢往前走。萬俟疏走第一個,他的腳剛踩進去,就聽到鎧甲摩擦的聲音,這些士兵齊刷刷扭過頭,眼睛裡閃著紅光。雙方靜靜地對視著,氣氛一時凝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