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柳心想這兩人分明早有貓膩, 還在這假裝無事發生,萬俟疏就是個好色之徒, 當初第一次見就對他這樣那樣,這會兒裝正經了。想到這,又有些遷怒萬俟疏,要不是這家夥亂撩,他們肯定過著無心戀愛的瀟灑生活,根本不會為了這種事煩心。
萬俟疏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好好地睡覺了怎麼又生氣了?本著惹不起還躲不起的想法, 他乾脆回到之前發生鬥爭的地方。那些士兵都被埋著動彈不得,萬俟疏仔細研究了一番。外表上的確是血肉之軀,但不知道為什麼強度特彆大,特彆抗揍,雖然能自行活動,但沒有靈魂。可能是某種獨特的煉屍手段,但又有種古怪的氣息。萬俟疏想了想,發現和聶浮有某種相似之處。
萬俟疏雖然本身是鬼神,但這個世界各種來源的神神鬼鬼太多了,他也搞不清那麼多能量體係,所以並沒有把握說一定是一樣的。不過多年前聶柳來到公主墓,然後分裂出了聶浮, 說不定那麵鏡子的能力就是創造出個體,而且能控製, 這些士兵都是製造出來的。
睡袋的空間有限, 聶柳和聶浮擠在一起,頭挨頭。聶柳問:“你的傷怎麼樣?”
“快好了。”
“你親太短時間了。”聶柳抱怨。
聶浮沒好氣地掐了他一把:“你老想什麼呢!”
“我說的是事實嘛,要是親時間長點你的傷就全好了, 對接下來的行程也有好處。”
聶浮不吃他這套,這家夥就是想要撮合他和萬俟疏。聶柳見聶浮閉上眼睛睡覺,不理他了,隻得就此罷休。萬俟疏回來,見所有人都睡了,便坐在篝火旁邊守著。這鬼地方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冒出個什麼東西。
結果一直沒有危險出現,這會兒也不在乎晚個一時半會兒了,萬俟疏也沒叫他們,讓他們睡了個夠。有時候睡覺是越睡越困,平時聶柳和聶浮警覺性很高,特彆下鬥的時候,每次都隻睡三四個小時,照樣精神奕奕地砍粽子,這次不知道是睡懵了還是因為萬俟疏在旁邊,起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聶柳茫然地轉動著頭,腦子還沒有完全啟動,在萬俟疏身上像小貓一樣蹭了蹭,感覺又要睡著了。
“起了。”萬俟疏拍了拍他的腦袋,把他拉起來,柔聲問:“想喝咖啡嗎?”
“你還帶了咖啡?”聶柳仰頭看他,充滿差異。
萬俟疏從包裡摸出兩條速溶咖啡:“又不占地方。”他泡了兩杯給聶浮和聶柳,兩人捧著用魔力加熱的咖啡吮吸著,身上熱乎乎的,在這樣寒冷的環境中能喝一杯熱咖啡實在是太舒服了。聶柳忍不住說:“你是不是在包裡加了次空間,怎麼總能拿出各自東西?”
“沒有,我隻是會收拾。”萬俟疏又不用帶某些必需品,當然有空間去放彆的東西。
喝完咖啡就要上路了,聶浮的腿已經不妨礙走路了,但為了不暴露他恢複的過快,所以萬俟疏背他。聶浮環著萬俟疏的脖子,肢體有些僵硬。不就是幫助性質的背下嘛,沒什麼好在意的,以前他也背過人,這太正常了,但他有些心虛,所以就覺得完全不一樣了。
最終他們走到了終點,路消失了,前方是圓形的深坑,一眼看不到底。最奇特的是在深坑的中間是一座豪華無比的九層金塔,用無數粗大的鎖鏈懸吊著。所有人都被這壯觀的場麵驚住了。
有一條索橋通往金塔的第一層,但著索橋一踩上去就晃。陳一帆咽了咽口水:“這橋都不知道多長時間了,該不會鐵鏽了吧?萬一斷了,我們豈不是掉下去,那麼高,肯定得用勺kuai。”
韓音音打了他一下:“彆說得那麼惡心!”
索橋是唯一通往金塔的途徑,何麟率先走了上去,鐵鎖雖然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但還是很結實的。就在這時,他看見一個影子從旁邊飄過去,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萬俟疏抱著聶柳飛過去。
……
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