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跨入這破舊的門檻,剛進去,就見一塊木頭飛射而來,閻貝趕緊閃身避過,這才避免了腦袋開花的尷尬。
“咚!”的一聲悶響,木頭重重插入地麵,聳立在石傑人身前,輕輕顫動著,顯得十分憤怒。
“義父,看來你的脾氣還是那個老樣子,一點沒變。”黑色的衣袍從木頭身上劃過,石傑人淡笑著走了進來,語氣熟稔。
“你來做什麼?”一身短打裝扮的石長老從竹林裡走了出來,先撇了石傑人一眼,這才把目光落到閻貝這個陌生人身上。
“你又是誰?我這裡可不歡迎你!”
他的長相和他的脾氣一樣,又冷又硬,皮膚被烈日曬得黝黑,許是經常皺眉,眉間有一道川紋,渾身都透露出一股古板嚴厲的氣息。
氣氛正僵持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從屋裡走了出來,他意外的看著石傑人這個不可能出現的人,神色大變,皺眉問道:“你怎麼還敢來這裡?”
“嗬嗬嗬......”石傑人輕笑出聲,閻貝聽著沒什麼感覺,但這笑聲聽在小男孩耳中,卻是那麼的諷刺。
他快步走到石長老麵前,叫了聲“義父”,以一種保護的姿態擋在他與石傑人中間,警惕的看著石傑人。
在他眼中,閻貝這個大活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你是唐鈺?”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唐鈺扭頭去看,這才看到那抹耀眼的紅。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他很確定他不認識這個人,也從沒見過她。
閻貝走上前來,笑得神秘,“我知道的還很多呢,你的名字有算什麼。”
“你不是說要找他作證嗎?”石傑人戲謔的提醒她,“你可以證明了。”
“哦,對了,我得告訴你,我最討厭欺騙。”他補充道。
二人奇怪的對話引起了石長老的注意,他突然想起來他這個義子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登門。
這次他既然來了,還帶來這個陌生的年輕中原女人,目的一定不單純。
想到這裡,石長老抬手示意唐鈺先離開,免得一會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會傷到他。
唐鈺想拒絕,可看義父那固執的嚴厲目光,他隻能選擇聽話。
當然,臨進屋前還不忘用警告的目光瞪了石傑人一眼。
“你來這裡做什麼?”石長老警惕的看著眼前這二人,雖然並沒有從這二人身上感覺到危險,但還是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石長老,是我找你。”閻貝見石傑人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隻能自己上,笑著說:“我叫閻貝,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說說傑人的事。”
已經很少聽到“傑人”這兩個字的石傑人聽見這兩個字從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口中說出來,眉頭便緊緊的皺了起來。
太奇怪的,太違和了,這兩個字他再也不想聽到!
一股不算濃重的殺氣悄然出現,成功點燃了石長老的脾氣。
他甚至都不想再聽閻貝解釋什麼,直接開口衝石傑人喝道:“你還是這個樣子!我真後悔當初沒殺了你!”
聽見這話,正要開口繼續解釋的閻貝眉頭迅速皺了起來,扭頭去看殺氣越來越濃,麵上卻笑得越來越溫和的石傑人,心中便是一緊。
這個石長老說話怎麼這麼.......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