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點了點頭,又問簡淮:“您剛剛點的東西還要嗎?”
簡淮說:“要的。”
攤主利索的打包好後遞給他,簡淮對茶茶說:“給沈哥買的早飯嗎?”
茶茶點頭。
簡淮便把手裡混裝的那一杯給她,又把餅也給她,微微一笑,柔聲:“嘗嘗這麼吃,餅包著吃,好吃的。”
清晨暖黃色的陽光落在人的肩上,簡淮站在攤前,不遠處的油鍋冒著煙霧,淡淡的煙霧吹拂而過,他骨節分明的手拎著早餐袋子,嘴角勾著兩個甜甜的小酒窩,人間煙火氣襯的人乾淨又美好。
茶茶微微愣怔,就這麼一走神,簡淮已經走了。
保姆車上
沈向恒慵懶的坐在後椅,看著助理在往外拿早餐。
茶茶把豆汁和油條遞給他:“哥,你的早飯。”
“嗯。”沈向恒在看手機,順手接過。
一邊的茶茶拿過辣條和豆腦的混湯,又按照簡淮說的卷好,興高采烈的準備嘗嘗多好吃。
沈向恒偏過臉:“誰教你的?”
茶茶:“啊?”
“誰教你這麼吃的。”沈向恒稍微坐起身,動作自然的把混好的湯從助理手裡拿過來。
茶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湯沒了:“簡老師。”
沈向恒又把包好的油條拿過來:“他說給你吃了嗎?”
“……”
茶茶被迫接受沈向恒的豆汁和油條,頗為委屈:“他說要嘗嘗這麼吃。”
沈向恒修長的腿交疊,動作優雅給辣條插管子:“那是讓你哥我嘗嘗,沒說給你。”
???
茶茶撇撇嘴:“可哥你以前不是喝豆汁喝的也挺好嗎?”
沈向恒喝了口湯,聞言嗤笑了聲,並不答。
盛夏的陽光非常熱,一點看不出來是要下雨的樣子,天氣悶熱的厲害,蜻蜓低飛,蟬鳴陣陣。
“哇,真的好喝”
端午一本滿足的抱著杯子喝,又咬了口餅包著的油條:“下次我得早點起來,我一個助理讓你去給我買東西真是丟人。”
簡淮在他旁邊坐著看劇本:“沒什麼,我以前也經常給人帶早餐。”
端午不疑有他:“你們關係肯定很好吧。”
“嗯。”簡淮說:“青梅竹馬。”
端午驚訝:“你們家住在一起啊?”
簡淮喝了口豆漿,輕輕咬了咬吸管:“嗯,本來住在一起,後來家裡出了點意外就搬出來了。”
端午看他神色有異,識趣沒多問。
劇組為了趕進度一上午都在持續過鏡,平時上午可能還會有半個多小時的休息,現在頂多調整幾分鐘來找找狀態。
快到中午的時候,樹林子裡麵的風起來了,天色也漸漸陰沉。
劇組為了迎接這場陣雨,提前就把各個休息棚子搭建好了,在雨落下來之前場務們就在收拾現場了。
眾人正有條不紊的工作著,忽然——
“啊!”
劇組眾人一精神一震,都回頭看過去,隻見一個站在林子邊緣的場工捂著腿,痛苦的跌坐在地上不住哀嚎。
不知是誰喊了句:“被蛇咬了!”
劇組一下子慌亂起來,對於蛇大部分人有著先天性的恐懼,但也有人鎮定的很,很快受傷的人就被緊急包紮好了,由人抬著下山送醫院。
眾人這才從驚慌裡麵稍微找到點理智。
沈向恒剛從導演棚出來,他的眉微皺起:“咬他的蛇呢?”
“……”
一語驚醒夢中人
所有人旁下四顧,都開始慌亂起來,終於,有人弱弱道:“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它往西邊那裡去了。”
茶茶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遲疑片刻,終於斷定:“我記得簡老師的休息棚就在那邊吧?”
現場一瞬間死一般的寂靜,那是一條毒蛇,這種軟骨動物除了膽子特彆大的,沒人這會兒還想往西邊走,
茶茶也有點害怕,她回過神想跟沈向恒說話,卻驚訝的發現身邊沒人了。
郭導快步走過來:“茶茶,向恒呢?”
茶茶急切的環顧四圈看了一遍,終於哆哆嗦嗦的下了結論:“沈哥好像去找簡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