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少彧心思一動,思咐著:“地殼震動,這是撼動燁庭根基的大事,若是燁庭突然坍塌,呂國的基業也就毀了一半。想必這幾日的燁庭,形勢一定非常有意思。”
要知道,南陽大邑作為呂國的臉麵,其堅實程度是毋庸置疑的。
他問道:“既然南陽地動,你可知燁庭是如何應對的?”
諸瑜行稍稍起身道:“臣下經過多方探聽,隻知道文侯震怒,敕令荀太常率飛凰神兵南入伏牛山,也不知倒底有何動向了。”
荀少彧一語中的,道:“哼,看來那位族老是收了吾的好意,否則你豈會知道南陽的事端?”
諸瑜行道:“主君睿智英明,”
這一趟南陽之行,諸瑜行不僅僅隻是為了一個荀不諱,更多的還是要打開一個缺口,爭取上蔡的耳目。
上蔡以往勢力弱小,能夠生存下來都是莫大的僥幸,自然沒資格安插耳目眼線。如今上蔡勢力如滾雪般壯大起來,也是該考慮布局南陽的時候了。
作為呂國的政治、經濟、軍事中心,南陽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荀少彧若是想在呂國有一番作為,南陽這個點就必須保留。
諸瑜行低聲說著:“主君出手如此大方,荀不諱也非荀氏主脈中的頂梁柱石,兩相比較之下,自是拒絕不得您的善意。”
“這一份善意雖然比較昂貴,卻也是值得這一份投入。”荀少彧道:“嗯,荀氏呂國畢竟傳承了八百載,有一些壽數瀕臨耗竭的前代先人,作為應對生死存亡的底蘊。甚至有可能存在天人老祖鎮壓國運,等閒輕視不得。”
“況且,吾心向儲君大位,手段倘若過於激烈,隻會適得其反,難以得到應有的效果。”
諸瑜行道:“主君所言甚是,您隻滿足一地,自然不用理會南陽的風雨,但是你若是想要爭取儲位,就不隻能局限與上蔡了。”
這一趟南陽行,可謂是讓諸瑜行見識大漲,荀少彧掏出來的六萬玉貝,除了用去不少結交荀不諱的,其他大批量的玉貝都分彆結交了幾位族老。
在荀少彧眼中,這些所謂寶物都是身外之物,這一次用去了內庫的八成積蓄,也隻是必要的投入付出而已。
或許這些族老在荀氏中的地位很低,但也是荀氏中的一方派係,具備著一定的影響力。
荀少彧外在的勢力初成,也是有資格招攬這些人物的。
荀氏子弟間的內鬥,也隻是個人與個人間的矛盾,與整個荀氏毫無關聯。隻是荀氏中的意見分為幾股,每一股都有著為數不少的支持者,彼此攻殲不休。
除非荀少彧甘心坐困上蔡,否則在南陽發出自己的聲音,就是其他公子們至關重要的第一步。
“吾這一步棋先落子了,或許能搶個先機。”
…………
南陽,伏牛山,
吼!
似如野獸的嘶吼聲一般,一頭恐怖驚人的惡獸,徐徐的睜開一雙獸眸。
一柄玉色的玉鉤劍,落在一尊昂藏漢子的手上,玉刃上流動的色澤,陰森森似水澤一般,隻是輕微微泛著的絲絲涼意,就足以鎮壓胸中喜怒。
“這一座山是不能再呆了!”
感受著伏牛山內外,不知多少或明或暗關注著的目光,共淵幽幽的一歎。
荀太常手持不死梧桐神木,能內中具備的磅礴沛然生機,讓共淵忌憚不已。
玉鉤劍固有斷山斬水之力,但綿綿無有窮儘的生機,卻是它無論如何也斬之不斷的。
“沒想到,荀氏一脈竟然還有武聖人沒有出世,真是讓人不可思議。”共淵神色不定,呢喃自語著。
對於荀氏一脈的強人,共淵手做過深入的了解的。
荀太常更是其中一位頗具份量的人物,堪稱那一代人物的翹楚。
隻是讓共淵沒想到的是,荀太常赫然超凡入聖,一步踏入超凡脫俗至關重要的一步。
這一步的邁出,就是天與地的差距。
如今荀太常率兵兵困伏牛山,可是將共淵逼到了牆角,讓他連手上的神兵都沒捂熱乎,就隻得麵對這一群凶悍的驕兵悍將。
驀然,共淵心頭寒意無可抑製的放大,讓共淵麵色一冷,心頭不禁一顫。
“孽畜,終於找到你了,你往哪裡走?”
一方山野間,荀太常衣甲獵獵,怒目圓睜的形象,讓人不寒而栗,一頭巨龜真形彙聚與周匝,舉手投足都是莫大威力,一拳撼動山河壯闊。
“殺,殺,殺,”
飛凰神兵轟然大喝,一名名伐毛洗髓級數的戰兵,精氣近乎實質一般升騰,上萬兵甲精氣神合一,在荀太常手中一拳打出。
伏牛山百裡大地轟然破碎,山脊裂開一道道縫隙,蠻橫的拳勁生生打入山脈當中。
共淵以發覆麵,手中玉鉤劍瘋狂的舞動,武道聖人的修為配合一柄神兵,也是如虎添翼一般。
但在荀太常軍心神意相合之下,上萬道兵合力的衝擊,還是讓共淵毫無抵抗餘地,腦袋就如崩裂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近乎暈厥過去。
渾身上下在這一股沛然大力的碾壓下,就如同一個破爛的布偶般,一絲絲裂縫自身軀上浮現,無數的血液噴湧而出。
手中玉鉤劍崩飛,徑直化作一道遁光,在刹那間不知遁走何處。
荀太常看著遁走的神兵,眸光寒意一閃。
“眾軍聽令,將這個叛逆之徒緝拿,以待君侯定奪。”
荀太常重重哼了一聲,道:“果然是共氏的餘孽,這些人真是一刻也不得消停。作為失敗者就該有失敗者的覺悟,如此的糾纏不休,也怪不得會有今日的一敗塗地。”
“眾軍收兵,”
遙遙的看了一眼隻剩下半條命的共淵,荀太常大手一揮,兵勢磅礴卷動,將周匝窺伺的目光,一一碾碎虛無。
直接飛凰神兵駭然的力量,震懾著周圍所有的心懷不軌之徒。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