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荀少彧登位以來,就一直沒間斷過打壓聞淵明,一度將聞淵明手中的權柄,削減到了極致。荀少彧讓聞淵明全身而退,但必須卸下他一身的權柄,這是君臣二人心照不宣之事。
隻是宋國、鄭國的步步緊逼,西北亂局的亟待平靖,都愈發凸顯聞淵明的重要。
在這般情況下,荀少彧赫然唾麵自乾,讓聞淵明老帥上陣。這當中不僅是荀少彧的魄力,還有著一方諸侯獨有的決斷。
唾麵自乾的本事,在市井之徒手中,最多隻能成為一無賴,但在君主諸侯手上,就是大業成就之基。
“也是!”幾位道人淡淡一笑,頷首點頭。
“報!”
一名甲士直入帥帳,單膝跪地,道:“稟太師,敵軍大將叫陣。”
聞淵明看著幾位道人,嘿然冷笑道:“哼……真是自尋死路,本想讓諸位道友小憩幾日,沒想到亂軍大將如此迫不及待,趕著送死來了。”
黃袍道人不疾不徐的起身,道:“看來是他們命數到了,合該隕落在貧道等人的手中。”
聞淵明穩座帥位,看向左右道友,緩緩道:“幾位道友多年不見,想必都有一身通天的本事,不妨讓聞某人看看道友們這些年,都練就了什麼驚人的業藝。”
…………
“殺!”
“殺!”
“殺!”
無數的喊殺聲連綿一片,衝散了天穹上的雲霄,兵戈殺伐氣機沛然難當。
這是聞淵明麾下西北大軍,與公子則部署大軍的一次普通會戰,兩方至少都是百戰精銳之師,殺機碰撞幾若實質一般。
戰場之上死氣濃鬱,每時每刻都會有生靈逝去,公愚昭親自領兵,紫霄雷刀上雷光跳動,化作一道雷光,怒吼道:“老匹夫,休走!”
嗡——
公愚昭正值年富力強,一身的殺生刀術,不求溫養精氣神,隻求極致的殺伐破壞。雖然公愚昭踏入武聖人時日尚短,但本身的戰力絕不可小覷。
而聞淵明以大地遊仙絕頂的修為,與公愚昭交手數十回合,一雙雌雄雙鞭顯化蛟龍異象,兩條蛟龍變化莫測。隻是公愚昭不管不顧,仗著**寶體的厲害,與聞淵明爭鬥間殺機沛然。
聞淵明淡然一笑,騰空的蛟龍化為寶鞭,落入手中嗡嗡作響,道:“這裡施展不開手腳,公愚昭……你可敢隨吾一戰!”
公愚昭虎目一瞪,不假思索的持刀而上,道:“有何不敢!”
這二人一位是武道聖人,一位是大地遊仙,都是天人之下最頂尖的人物。兩大高手的交戰餘波,簡直猶如天災傾覆一般。
二人且戰且走,一路走到千八百裡以外,一處空曠的平原地帶。周匝人煙全無,隻有聞淵明與公愚昭兩大高手,氣機恍如泰山砸下一般,壓得地殼往下數十丈寸寸龜裂。
聞淵明道:“公子則雖是嫡長,卻非繼位君侯的合適人選。無論手腕還是城府,都差的太遠了。你為何非要執迷不悟,如今鬨得同室操戈,你才是滿意?”
公愚昭沉聲道:“公子則適不適合君侯之位?吾確認為他在合適不過了。”
“冥頑不靈,既然你非要一心求死,老夫成全你。”
聞淵明眸光中露出殺意,道:“幾位道友,還請出來吧!”
“不好,”
在聞淵明開口吐出第一個字時,公愚昭就有著一抹危機感落在心頭,在聞淵明全部說完後,這一股危機感已然再也無法按耐。
刹那間天翻地覆,公愚昭看著周匝變化,寒聲道:“老匹夫,你真卑鄙!”
一位黃袍道人在遁光中顯露身形,輕聲笑道:“修行人不染紅塵,果然是修行至理!”
“吾等隻是在雲端上走一個來回,這些煞氣血光就能汙了吾等的元神靈光。若是落入兵陣中,除非是聞師兄一般的戰仙之體,尚且能依然不懼。吾等這些大地遊仙,就真是任人宰割了。”
“人間兵陣確實對吾等煉氣,有害無益啊!”
隨著黃袍道人的話語,一位位道人自遁光中走出,這十位大地遊仙級數的人物,法力鼓蕩元氣翻騰,將公愚昭的後路一並封死。
沒有多餘的話語,幾位道人一出手就是殺招!
“玄機妙算、奧妙無窮。天地人才顛倒推,玄中妙算多是非。神仙踏上不歸路,凡人入陣化成灰。”一聲渺渺之音,自一尊青衫道人口中誦出,一座‘天絕陣圖’自青衫道人頂門上祭出。
一道人豁然攬袖,高聲念誦,道:“變化多端、疑霧重重。地烈陣中妙中隱,上雷下火絕無情。縱有五行神仙術,難逃骨化變愁雲。”
一座‘地烈陣‘陣圖自道人頂門祭出,與’天絕陣‘交相呼應,更添了三分凶神惡煞之氣。
一道人念誦陣決,道:“變化多端、疑霧重重。地烈陣中妙中隱,上雷下火絕無情。縱有五行神仙術,難逃骨化變愁雲。”
‘風吼陣’陣圖一朝鋪開,獵獵狂風幾乎彌漫天地,化作百萬兵刃刺骨冰冷。隻這三位道人出手,就有著天崩地裂之威,其餘七位道人一臉淺笑,卻是對陣法演繹的威能視作尋常。
三座陣法鋪天蓋地,助長彼此的威勢,任憑公愚昭不斷劈出雷刀,也隻能逐漸淹沒在陣勢之中,甚至撼動不得分毫。
聞淵明心頭一跳,看著道人們祭出的一卷卷陣圖,脫口而出,道:“上清十絕陣!你們竟然得了金鼇十仙的道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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