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香火符錢(1 / 2)

元始諸天 棄還真 8977 字 10個月前

東陽法域的一番對話,荀少彧自然是不知道。

但荀少彧對於東陽城隍的心思,也是多少有些心知肚明。那一尾小小黑魚,可不僅僅是用來巴結城隍上官的,也是有著彰顯自身之用。

而跨越三品神位強殺夜叉大將,這等超卓表現,亦理所應當入了城隍爺的眼。

冥車之內,荀少彧盤膝而坐,鬼馬踩踏虛空,濺起點點藍焰。

“有東陽城隍作為靠山,想必那位龍君也要忌憚幾分。”

畢竟同為正七品神祗,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爭鬥更上一個層次,非是任何人所願見到的。故而兩相忌憚之下,這場風波也就注定不了了之了。

“還有這幾枚神道符錢!”

荀少彧攤開手掌,定定看著三枚銅錢。

這三枚銅錢看似完全由銅質鑄就,實質上卻由蒙蒙清光,混合著香火願力煉就而成。其錢身表麵,微微浮動著縷縷白光,猶如布紋羅理一般。

符錢微微流露的神力,讓荀少彧抿了抿嘴,道:“隻這三枚符錢,就可頂得那尾黑魚耶!”

毋要小覷了這三枚小小的銅錢,這三枚符錢當中,各自蘊含著一道神術,等若有三道神術在手。

而且符錢中的香火願力頗豐,就是不用來對敵,也能抽出其中的願力,用作自身的修行。

以荀少彧土地的位階,王家村數百口人,一月也就能讓他煉出一枚符錢。

而且,這每年僅有一十二枚符錢,還需要上供縣、府大半,真正能留在他手上的,絕對不足五枚之數。

況且,這三枚符錢可是出自東陽城隍之手,雖然未必是東陽城隍親自煉製,但能讓城隍看重,符錢烙印的神術,必然有幾分過人之處。

“或許,真能在關鍵時刻救命啊!”

荀少彧小心將三枚符錢,收入衣囊之中,雙目微閉假寐。

南江與東陽的博弈,乃至於水係和地祗間的糾葛,距離荀少彧這一小小的九品地祗而言,還是太高、太遠。

荀少彧隻求安心穩坐土地之位,進一步謀取發展,收攬氣運源力。

所有的紛爭糾葛,他是能躲就躲,躲不得也要退讓三分。

土地神祠,

香火繚繞,煙氣厚重!

荀少彧回轉神祠之後,靜心小憩三日,打磨本命符籙靈光,吞吐香火願力。

三枚銅錢在他手中懸浮著,絲絲縷縷的純白神力,蕩漾起層層漣漪,自他周匝盤恒。

“妙!妙!妙!”

荀少彧沉醉與其間,簡直有不可自拔之態。

“這三枚符錢,煉就手法巧妙之極,神力平衡勻稱,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太少。能有這等手段,絕非一般的地祗可比,最少也是一正品之位,或可從七品?”

從這三枚符錢中,荀少彧看到了許多許多以往未曾想到的玄妙。

這也是一些符錢的珍貴之處,由於煉製符錢的地祗,高屋建甄之下,幾乎都有著些許自身的一絲領悟。而就這一絲領悟,就足以讓荀少彧獲益匪淺了。

荀少彧對這神道修行,也是有些謀劃計較的。大越世界雖是紅色位格,但未嘗不能以神道治世。借著神道的修行,讓大越世界的位格在上一等。

而荀少彧也能在大越世界,憑以陰天子之尊,或能證就正五品神位,乃至於正三品的神道業位。

“以大越世界徐徐圖之,推演神道正從九品業位,不失為一條煌煌大道。”一想著神道絕顛的風景,荀少彧麵帶憧憬。

他雖是修行武道,但諸天萬界虛空宇宙,萬道何其之多也。倘若能見得十之二三,又是何等光景風采。

這是博覽眾家之長,衍化自身煌煌大道。

“咦看來這驅散之事,是不能再拖了,久拖則人心失矣!”

驀得,荀少彧眸光爍爍,看向神域之外,天穹飄搖。

冥冥之中,一股股催促之意,在香火中夾雜,在荀少彧耳畔盤恒,久久不曾散去。

要知道,自土地神祠建成之日開始,王家村人頻繁禱告,尤其王氏族老更是來往頻頻。

短短十日間,就有大祭十數之多。這中間愈發頻繁的往來,代表著洶湧的人心n。這是一股能讓荀少彧登位土地,亦能掀翻他土地神位的力量。

那些村人們暗自洶湧的情緒,終於讓荀少彧的目光微微一凝:“這些村人,既能讓吾數日登神,也能讓吾輕易跌落位格!”

生死中有大恐怖!

於生sb迫之下,不僅神祗落入甕中,就是尋常黎庶也不能免俗。

倘若放縱,再過數日時間,這一季的田畝收成,眼看是不能要了。

民以食為天,失去了這天,民之何以成活!

荀少彧一步跨出,白光湧湧而動。

風雲變色,雷雨轟然。無數黃豆大小的雨點,濺起四分五裂的水漣。

白光遊弋,荀少彧屹立風雨之中,披頭散發,一滴滴水珠飛濺。

他兩指並攏,捏以一道劍指,夾著一枚符錢,符錢中綻放點點神光。

這是以符錢神力,借著一並施展神通。

本來荀少彧神力微薄,無力驅散雷霆。

但這三枚符錢入手,幾乎平添三月之功,讓荀少彧頃刻有了底氣。

雷光電動,荀少彧手中符錢化作一道白光,湧入漫漫雲藹當中。其間神力蕩漾之際,讓整一烏雲綿延,化為一漏鬥般,倒扣於天際之上。

黑雲湧動,神光湧湧,刹那間攪碎一片雨雲。縷縷日光斜入厚雲,透過重重雲端。

王家村,村舍!

王老漢麵露苦色,半蹲著屋簷下,雨落紛紛灑灑,狂風暴雨傾注。

“老哥哥您看這雨”幾個王氏老人,麵上帶著苦意。

“咱家有先人庇佑家廟、祠堂又都修膳了。您看咋的,這雨還是不住?”

王老漢撇了幾個老人一眼,哼了一聲,道:“怎的,這就等不及了?這咋的,老漢我還那能欺你不成?”

王老漢狠狠的呸了一下,隻是看著驟雨雲端,眼瞼深處猶有一抹陰霾。

自從建成了土地神祠,見這數日之間雨驟不止,上下人心浮動,一股洶洶人心,縱然有他這村老,強自給壓著。但底下小兒輩的風浪,也不可小覷。

王老漢沉聲說道:“等著吧,也就這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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