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穿著各異的男女,在火海中各自站著,周匝火蛇遊走噴吐,踩著嘎吱嘎吱的焦土,看著燒的通紅的蒼穹。
“完了,完了,就剛才咱們降臨的異象,怕是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可能現在就有一大群土著強者,向著咱們這裡趕來。”
一身材火爆,披著一件薄紗,神態舉止妖嬈嫵媚的少婦,呆呆的看著火焰映襯通紅的蒼穹,嬌俏的玉容上滿是欲哭無淚。
這一次鬨出的動靜,可是太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了,如此勁爆的場麵,不用想都知道,最多一柱香之內,肯定會有一大批狠人強勢圍觀。
要是沒點手段,甩掉這些土著強者,隻怕就憑他們幾人,還真就未必能全身而退,就是被土著強人鎮殺一兩個都毫不奇怪。
“坑,大坑,巨坑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隻看著這天地氣象,就知道他們這些人是一腳踩入了泥坑,再想要爬出來,可就是千難萬難了。
不經曆一場九死一生的血戰,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就彆想輕易離開的純陽界,不死上一半都是運氣極好了。
沒辦法,這就是慘烈的現實,是他們這些人自從走上修行路開始,就注定要麵對的歸宿,誰也沒有辦法去改變。
一位頭上戴著幾根柳枝,渾身洋溢著生命氣息的中年男子,滿臉苦笑道:“隊長,你看咱這次任務,還有機會回主神殿嗎?”
“這一方宇宙太危險了,咱們一群人在佛、道、魔三祖眼皮子底下搞花活,挖太虛宇宙的牆角,說實話俺的壓力很大啊!”
在中年男子說出主神殿時,仿佛有著什麼禁忌一般,某種莫名的存在,生生的將這一敏感詞屏蔽掉了,隻餘下一段空洞的停頓。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什麼主神殿不發必死的任務,都是一堆狗屁,命是自己掌握的,一旦沒了可就啥都沒了。”
這些自流星火雨中走出的人,每一位都是當之無愧的強者,毫不遜色一般的天人神魔,可是知道的越多,越能知道敬畏。
就如世界萬千一般,宇宙亦並非唯一,混沌海無量無邊,承載著一方方宇宙的榮辱興衰,其上有著諸位無上彼岸者,大道光輝照耀大千宇宙。
雖然他們出身的主神殿,是傳說中威壓多元宇宙,稱霸混沌海的龐然大物之一,其本體更是一件超越第一品先天奇珍的混沌至寶,具有著無窮的大道神妙。
可是太虛宇宙的佛、道、魔三祖也不是吃素的,同為無上彼岸級數的大神通,也不見得比盤踞混沌海的主神殿遜色。
他們這一群不到天人道果級數的小人物,若不是有主神殿光輝屏蔽了先天大羅們的感知,隻怕他們剛入這一方宇宙,就被某一位先天大羅給拿下了。
最後,不是成了某次實驗的數據參數,就是在被詳細解刨之後挫骨揚灰,徹底成為宇宙塵埃,灑落在宇宙虛空的最深處。
“俺看著主神殿這架勢,也不像是要回收咱們的意思,是不是把咱當一次性炮灰,來消耗純陽界的有生力量啊?”
不用懷疑,以主神殿威壓混沌海,橫行無窮宇宙的威勢,以及橫行無忌,無人敢惹的臭名昭著,麾下所屬的炮灰部隊何其之多,多他們一隊不多,少他們一隊不少。
世界與世界的交鋒,宇宙與宇宙的碰撞,每時每刻都有無數主神輪回小隊,被當成一次性工具消耗,隻為了起到一絲微不足道的作用。
這一隊主神小隊的成員,隻是主神殿的先遣隊,真正的主神殿大部隊,乃至是主戰力的部隊,肯定已經整裝待發。
“狗日的主神殿,這針對巔峰級彆世界的防禦機製,也太坑了吧,咱們一進入世界,就鬨這麼大的動靜,惹的世界天意關注,主神是生怕咱們不死啊!”
一青年刀客懷抱長刀,望著萬千火蛇起伏,成千上萬的火星四濺起落,麵上的苦澀愈發明顯,隻覺得脖子上涼風嗖嗖的,心肝直感發顫,良久才從嘴裡吐出一句話。
一位刻畫法陣的高鼻梁老者,瞥了哀歎不已的眾人,慢悠悠的手起符法刀,道:“走吧,走吧,彆抱怨了,半柱香都過去了,讓你們再抱怨一會,咱可就想走都走不了了。”
“況且,按著咱以前的經驗來看,巔峰級彆的世界與高等、中等、低等世界最大的不同,就是世界天意的敏銳程度。”
“而這一方世界的等級,在巔峰級彆的世界中,都是最接近本源世界這一層次的,利益與危險緊密相連,咱們既然接受了主神殿的任務,就代表咱們已經有了相應的心理準備,那咱們還抱怨什麼?”
一枚枚先天神形態各異,在老者的腳下盤桓,赫然是一座不知名的先天法陣,一陣陣似是而非的魔音囈語在耳畔響起。
“走吧,不想被那群土著轟殺成渣,就老老實實的跑路吧!”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踏入先天法陣之中。
“走,”
其他人見著老者腳下的先天法陣,一枚枚先天神篆浮動,上有蒙蔽、脫離、混淆、天機等道韻,連忙走入先天法陣之中。
先天法陣號稱先天,其神妙之處遠非後天生命可以揣度,哪怕這一處先天法陣,隻是一後天生靈所布,隻有真正先天的幾分能為,也有著不可思議之妙處。
在最後一人踏入先天法陣之後,先天法陣陡然運轉,一股無形無質的波動,順著冥冥之中的聯係,化為流光散入四方。
就在這一重重流光迸發之際,先天法陣似乎也耗儘了最後一份力量,虛空間層層崩塌,將這一處痕跡抹除的一乾二淨。
這些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自流星火雨降世,再到這幾位寒暄幾句,轉而踏入先天法陣離去,當中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
“隱匿天機,斷絕因果,蒙蔽天意,脫離法網,這一座先天法陣確實有些看頭”
在這些人走後不久,玄都道人拄著長幡,悠然的在虛空中走出,默默的站在布陣處,逆推了一會兒後,嘴角含笑:“當然最有看頭的,還是這些來曆不明的家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