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熱咖啡吧,我剛剛叫人到樓下買的。” 苟導說著把右手拿著的咖啡遞過來。
向清微接過咖啡,掌心被杯子的熱度燙到,她笑了笑:“謝謝,正好我想喝點熱的。”
“跟那麼紅的歌手在一起壓力很大吧。”苟導忽然問道,看到向清微有些詫異的看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看到了你和周越河的新聞,挺意外的。”
向清微笑了笑,喝了口滾燙的咖啡緩了緩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還好,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抗壓能力比較強。”
苟導笑了笑,低頭看杯子裡的咖啡,眼底有淡淡的複雜情緒浮起,又被壓下去。
...
兩個小時後,淩嘉奕躺在病床上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麻醉根據病人的體質大概兩到三個小時後會退,醒來以後多喝水也有助於幫助退麻醉,小腿骨有輕微骨折,但是不嚴重,已經正過來了,嚴重的是小腿肌,創口很大,縫了三十幾針,不過幸好沒有傷到裡麵,止血也及時,不然可能以後走路都會有影響,現在傷口已經縫合了,不過這條腿短時間之內應該都用不上力,恢複期大概在一個月左右,完全痊愈的話要看病人自己的體質,平時要注意不要碰水,清淡飲食,注意休息......”
向清微一一記下醫生的叮囑,然後回到病房,看著病床上還沒有退麻醉,一直昏睡著的淩嘉奕,想到隻差一點點他的腿就有可能落下殘疾,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她走過去凝視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麵容,心裡說不出的內疚酸澀難受,雖然這陣子淩嘉奕飲食穩定了很多,但是體重卻一直在往下掉,臉上已經沒有多餘的一絲皮肉,隻剩下淺薄的皮膚覆著骨骼,她真是一點都沒有把他照顧好。
她還記得自己“騙”他和自己簽約的時候曾經承諾過,他隻需要把戲演好,其他的所有事都交給她,可他卻變成了這個樣子,今晚如果她在片場,他可能就不會受傷了。
她站在床邊,久久的凝視淩嘉奕。
淩嘉奕短暫的醒了一會兒。
因為麻醉沒退,意識模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連眼皮都是半搭著,吃力的看著向清微,所有的話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這麼從嘴巴裡蹦了出來。
“你好美。”
“這件衣服我沒見你穿過......很漂亮,襯得你皮膚好白。”
“你怎麼那麼漂亮?”
“我好喜歡你......我愛你.......”
“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
“沒關係,麻醉沒醒的人都是這樣子的。”正好圍觀了淩嘉奕說“胡話”的小護士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說道:“他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等他麻醉退了,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的。“
小護士的話很好的緩解了向清微和待在房間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小冬的尷尬。
向清微對小護士笑笑。
小護士也回了一個可愛的笑容,然後出去了。
小冬連忙假裝有話問她,跟著一起出去了。
房間裡隻剩下向清微和淩嘉奕。
淩嘉奕還在說著一些“胡話”
“跟那個人分手,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求你了。”
“我會對你很好,天下第一好,給你買房子,買車子,賺的錢都給你管......你要星星我都摘給你......”
淩嘉奕又很快昏睡過去。
向清微無奈的歎了口氣,把被他抓住的手從他手裡抽出來,然後把他的手塞回被子裡,順手再把被子掖好,想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胡話”無奈又好笑。
淩嘉奕是深夜醒的。
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隻有床頭的小夜燈在幽幽發亮,病房裡昏暗,寂靜無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剩下他一個人。
讓他想起小時候生病的時候,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家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好像被世界拋棄。
口裡乾的厲害,幾乎張不開嘴,胸口發悶,身體僵硬,整個人像是被一張無形的網束縛住,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想喝水。
也許會讓他好受一點。
他的視線掃過床邊搜尋著,掃過床邊一團人形凸起的時候,視線頓時凝住,向清微就趴在床邊,麵朝著他,臉枕在手臂上,被擠壓的微微變形,呼吸均勻,睡得正熟。
淩嘉奕僵硬的身體一點一點放鬆下來,連渴的感覺都沒有那麼強烈了,他的後腦勺又緩緩壓回枕頭,微微調整,低下頭去,在幽暗光線中靜靜凝視向清微熟睡的臉龐。
空洞的心臟一點一點被愛意填充。
他不是一個人。
全世界都把他拋下,隻有她永遠不會離開。
隻有她。
隻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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