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主動(2 / 2)

李渠:“……”他又沒喝,他怎麼知道!

“看那幾個丫鬟的反應,”李渠想了想道:“應當不錯。”

宮玨點了點頭,又從兜裡捏了一顆香酥花生。

沒再等到主子開口,李渠便趕緊把今日的盯梢結果彙報一番。

彙報完,主子也沒在說什麼,隻是不停地吃著孟三小姐給的香酥花生。

他也沒吃過,見主子一口一口不停,突然就有點好奇,目光不自覺落在了那兜香酥花生上。

就在他猜測這花生到底什麼味時,主子捏花生的手一頓,抬眼看他,淡淡道:“你要嘗嘗?”

李渠:“………………”

“屬下不敢!”他忙請罪。

今兒吃飽了,宮玨心情很是不錯,他捏了一顆花生直接扔給李渠。

李渠忙接住:“謝主子賞。”

宮玨視線又移到今日的公文上。

李渠拿著手裡那顆寶貴的花生,想了又想,最後還是一咬牙,躬身行禮:“主子,屬下有話要講。”

“說。”宮玨頭也沒抬。

“這個孟三小姐疑點頗多,”李渠誠懇道:“她以美食為餌,妄圖接近主子,主子要多加警惕才是。”千萬不要被她的手段給迷惑了!

他其實想說,他猜這個孟三小姐,美食計隻是表象,其實想使美人計,但這話說出來未免有些太信不過主子,便沒提。

書房裡一時間安靜的隻剩宮玨吃花生的嘎嘣聲。

李渠也不知道主子這是什麼意思,隻能躬身靜靜等待。

這一等,就是好一會兒,李渠越等越不安,主子不會已經被迷惑住了罷?

就在他要再次出聲詢問時……

“花生吃了麼?”宮玨嗓音依然淡淡,聽不出喜怒。

李渠:“……還沒。”

“嘗嘗。”

李渠:“……是。”

這花生酥口鹹甜,味道有些怪,但意外地很好吃。

“怎麼樣?”

李渠:“……好吃。”

宮玨淡淡嗯了一聲,道:“下去罷。”

李渠:“……………………”

李渠不明白主子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但該說的他已經說了,隻得退了出去。

原就不太懂主子的心思,第二日,看到孟晚陶精心打扮,拎著一大包梨膏糖去莊子上找主子,李渠的警惕就達到了頂峰,尤其是在聽到她口口聲聲說一定要親手把東西送到主子手裡時,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主子再無意,也架不住她這樣懷揣著美食主動上門啊!而且書房重地,豈容她進去窺探!

上次讓她踏進院子,還近了主子的身,李渠已經懊悔了好些日子,今兒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她得逞。

“抱歉,”他攔在門口:“我家……少爺今兒不見客。”

說著他看了眼孟晚陶手裡拎著的梨膏糖:“孟小姐若有東西,我可代為轉交。”

孟晚陶登時就警惕了。

這家的下人果然壞的很啊!

上次她來的時候,都讓進了,就因為昨天她請那位小公子吃了烤魚,今兒下人就開始想著法的磋磨他了?

她看了眼毫不掩飾直勾勾盯著她手裡紙包的李渠,在心裡重重哼了一聲。

想跟之前孟家人昧下蘭姨給她的東西那樣昧下她的東西,做夢!

她後退一步,斂了嘴角的笑:“那我改日再來。”

話落,她帶著一臉茫然的小瓷轉身就走。

李渠:“………………”東西不留下麼?怎麼跟預想的不一樣!

孟晚陶說做了好吃的,會給他送來一些,書房裡,宮玨正想著她什麼時候會來,李渠就進來了。

這個時間,李渠出現,隻能說明,孟晚陶靠近,或者來他們莊子了,他嘴角勾了勾:“她來了?”

李渠頭很沉,語氣也很沉:“是。”

宮玨把手裡的書一放:“請進來罷!”

李渠:“……我把人趕走了。”

宮玨:“……?”

作者有話要說:小瓷:,梨膏糖可真的太好吃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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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入v(*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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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亡故,遠赴千裡投奔京中外祖秦家的程妤,剛到京城不久,就夢到了前世。

上一世,她以為會護她一世的舅舅,為了家族利益,把她送進宮。

今上年事高,荒唐昏聵,她一個孤女,再不願,終抵不過皇權。

入宮後,她如履薄冰隻求自保,卻因絕色姿容寵冠六宮,僅僅三年便成了大齊朝最年輕的皇後。

朝堂坊間都道她程妤是個狐媚惑主的妖孽。

到皇帝駕崩,記到她名下年僅三歲的幼帝登基,一介孤女,一躍成為太後,成了滿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可惜。

她自始至終都隻是一枚棋子。

前朝後宮,一切皆在攝政王掌控中。

在攝政王的逼迫下,她不得不下懿旨賜死功高震主的大將軍廖臣。

自此她萬劫不複。

萬民請願,群臣激憤,為平息眾怒,她死得慘烈。

夢醒,程妤決定這一世定要避免前世的悲慘結局。

宮,她一定不能進。

唯一的生路就是,趕緊把自己嫁出去。

可秦家已經放話,有意送府上表小姐入宮,縱觀滿京城,絕無一人敢娶她。

就在她滿心愁苦時,遇上她前世一杯毒酒賜死的功高震主的大將軍廖臣。

看著本該在此時遠赴南海抗擊倭寇,卻早在她進京前就已卸甲歸田遠離朝堂隻縱情山水的富貴閒人廖臣,程妤眼睫微顫,她覺得,她找到了生路……

然而,她使儘渾身解數,都未能近廖臣的身。

眼看進宮的日子將近,最後一條生路也無望,她一顆心漸漸冷了。

就在她隻身前往梵山,打算青燈古佛了此殘生時,卻被一直對她冷漠如鐵的大將軍廖臣堵在半山腰。

他紅著眼,幾近咬牙切齒:“程小姐既已撩撥了在下,如今抽身又是何意?”

萬念俱灰的程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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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臣一生戎馬,終生之願就是守疆土護國民。

卻在戰功赫赫時,聲望最頂峰時,被一杯毒酒賜死。

重活一世,廖臣想換個活法,早早卸甲歸田,隻做個富貴閒人,可前世那個一杯毒酒賜死他的小太後卻總往他跟前湊。

拿著她新繡的荷包,廖臣在金色夕陽下,麵色緊繃。

他聽到了自己狂跳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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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七夕夜,他輕輕觸了觸程妤的睡顏,在心底喟歎。

前世死於她手,今生,便隻為她一人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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