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棗小棗並沒有見過宮玨,還是聽小瓷嘀嘀咕咕才知道宮玨是隔壁莊子上住著的小公子,順便還知道了宮玨的‘身世’。
她們兩人是不太清楚所謂的勳貴家私生子有什麼悲慘,在她們看來,有吃有穿,有大房子住,就已經很幸福了,是她們做夢都不敢想的。
殺魚的時候,小棗小聲嘀咕了一句:“那魚塘裡有這麼大的魚?怎麼瞧著不大像呢。”要不然她們怎麼可能一隻都沒逮到,不僅沒逮到都沒在塘裡看到,怎麼那小公子都碰到了,還一下逮了兩條?
在宮玨說,魚是他順手在塘裡逮的時,大棗就很疑惑了。
但這種事情,確實也沒說謊騙人的必要,騙小姐在塘裡逮了兩條大魚給她們送過來,有什麼影響麼?
也沒有啊!
興許,真就是他運氣好,也或者,他是在彆的池塘裡逮的,遠一點兒的山丘那邊也有個塘呢。
“有魚吃還不好?”大棗沒太把這事放心上,隨口說了句後,就讓小棗去打水來。
宮玨一邊吃著酥脆香甜的江米條,一邊時不時喝一口茶米茶,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好。
孟晚陶看他似乎很喜歡喝江米茶,便想著等會兒走的時候給他裝一些帶回去。
可泡茶,也可果腹。
宮玨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一直注意著孟晚陶的一舉一動。
見她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在心裡輕笑一聲,而後抬眼,直直對上她的視線。
孟晚陶:“……”
突然四目相接,孟晚陶直接怔在了那兒。
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不是她膽小,實在是……
這麼近距離的美顏暴擊,讓她有些沒緩過神來。
而且他的舉動好奇怪呀,吃的好好的,突然看她做什麼?
見她怔愣在那兒,原本隻是試探的宮玨,頓時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有趣。
呆呆傻傻,偏偏還真引起了他的注意。
若她是有意為之,那可真的是心機深沉,手段更是爐火純青。
他放下手裡的茶碗,似笑非笑道:“孟小姐總看我做什麼?”
孟晚陶被他這個若有似無的笑,晃得有點眼暈。
她匆匆收回視線:“看你臉色不太好,飲食上得格外增加營養,多多注意。”
話落,她又想起宮玨的處境,彆說增加營養,他吃都吃不飽呢。
這話無異於往人傷口上撒鹽。
孟晚陶一陣懊惱。
正好那邊大棗小棗已經把魚處理好了,她忙起身道:“你且坐著,我去打魚丸去,等做好了喊你。”
話落,她就急匆匆往廚房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宮玨靜默片刻,微垂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真實想法。
過了一會兒,他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眼睜睜看著主子進廚房的李渠:“——!”
主子、不是要下廚學做飯罷?
這個孟晚陶真不能留了!
草魚刺多,但好在這兩條魚挺肥嫩,孟晚陶先把刺剃了,去皮,切塊,剁成泥,繼續捶打增加韌性。
正捶打著,看到宮玨進來,有些驚訝。
“你怎麼過來了?”孟晚陶一邊給魚肉翻麵,一邊道:“廚房裡油煙重,你在外麵坐著喝會兒茶罷,很快就好了。”
看著她手裡兩把菜刀跟玩一樣,魚肉在她手下乖乖排著隊成了肉泥,沒個幾年的手上功夫,怕是到不了這個火候。
隻是,她瞧著不像是有功夫在身。
上次爬牆他就已經試探出了,今兒再看,反倒有些不確定了。
她今年十五,孟家從沒把她當回事,她之前又常年纏綿病榻,哪來的精力學這些?
宮玨站著看了一會兒,語氣懇切:“你好像很會做菜。”
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什麼,孟晚陶總覺得寒意涔涔,明明大棗小棗也總誇她會做菜手藝好做得飯好吃,她們誇的時候她就很受用,可聽到他這麼說,孟晚陶確實說不出的彆扭,還有點心虛。
她手上動作頓了下,而後重新揚起一個笑:“也沒有很會,書上看到一些,有時候看看彆人做飯,自己就悟了,可能我悟性比較高罷。”
話落,她又笑了笑,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兩個人本就離得很近,她的每個動作,每個眼神,甚至連情緒的細微變化,宮玨都儘收眼底。
宮玨不動聲色嗯了一聲,道:“你很聰明。”
孟晚陶:“?”
她停下手裡的刀,轉頭看向宮玨。
是她剛剛聽錯了麼?
她怎麼聽著,剛剛那句‘你很聰明’更像是——你死定了?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宮玨朝挽了袖子朝她走過來:“累了?我幫你。”
嗓音低沉清冷,說出來的話,卻極溫柔。
看著那張冷峻出塵的側臉一步步朝她逼近,孟晚陶:“……”她肯定幻聽了!
李渠:“………………”
作者有話要說: 小瓷:小貓釣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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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家人住院,在陪護,能保證更新但不能保證日六,等過幾天出院了,保證日六(還有偶爾日萬)昂,不要養肥我嗚嗚嗚嗚嗚嗚我一定會努力更新噠[可憐巴巴.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