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她吃太多了?
雖然還沒吃過癮,但她還是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敢再吃烤五花肉了,隻在那兒默默喝蘿卜肉丸子湯,吃糍粑,順便挖挖已經被她吃乾淨的烤骨髓。
孟晚陶看菜心快沒了,便把籃子裡的菜心都拿了包了烤肉遞給小瓷,打算清了籃子再去洗一些過來。
小瓷:“……”
她接過小姐遞來的烤肉,吃的滿心滿足,果然還是小姐最疼她!
等吃了飯,孟晚陶便發現小瓷總是黏著她,躲著宮玨。
烤肉有些膩,而且秋日乾燥,這麼吃容易上火,她正給大家煮花椒雪梨,剛加好冰糖喝水放上蒸籠,見小瓷偷偷摸摸朝外麵瞥,奇怪道:“你做什麼呢?”
小瓷收回視線,假裝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
孟晚陶擦了手,走到她跟前,推了推她裝傻的腦袋:“剛剛在看什麼?”
她順著剛剛小瓷的視線看過去,剛好能看到坐在亭子裡的宮玨的背影。
孟晚陶:“?”
小瓷見躲不過了,做賊似的,小小聲道:“小姐,你覺不覺得,那個公子,很奇怪?”
孟晚陶又朝外看了一眼,她並沒有覺得哪裡奇怪,便問道:“什麼奇怪?”
小瓷不敢說自己剛剛被宮玨盯了一眼,嫌她吃得多,便換了個說法:“他怎麼天天在咱們莊子待著啊?他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麼?”
聽到這窸窸窣窣的耳語,每天為了過來跟著一起吃飯,不得不把公務都推到夜裡處理的宮玨:“?”
他被嫌棄了?
強忍著轉身的衝動,他姿態隨意地繼續喝著孟晚陶新炒的大麥茶,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背後。
孟晚陶看了看宮玨瘦削的背影,輕輕拍了小瓷的發頂:“覺得咱們這裡人多,有趣罷,或者是看我們太忙了,過來幫幫忙,你什麼時候小心思這麼多了?有人幫著乾活還不好麼?”
小瓷冤枉極了:“我沒有,我隻是好奇。”
孟晚陶失笑:“好奇什麼?”
小瓷道:“好奇他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啊?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呢。”
孟晚陶:“……”是哦!
但孟晚陶覺得這個事情,是彆人的隱私和傷疤,他自己不願意說,就暫且先不說好了。
“好好燒火,”孟晚陶:“好奇那麼多做什麼,姓什麼叫什麼又有什麼關係,不還是他。”
小瓷撇了撇嘴巴:“哦。”
她就是好奇一下嘛,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誰不好奇呢?
大棗和小棗也很好奇呀?
這麼想著,她抬頭看了眼正在切挖出來的梨塊的孟晚陶,皺了皺眉頭,小姐怎麼就一點兒都不好奇呢?
孟晚陶不是不好奇,她是根本就無所謂。
可亭子裡,聽了她們主仆全部對話的宮玨,眉心輕輕攏起。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孟晚陶把衝的蜂蜜雪梨水端出來。
“喝這個罷,”她遞給宮玨一杯:“秋日乾燥,潤一潤。”
宮玨抬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明所以的孟晚陶:“?”
她挑眉,以眼神示意宮玨,怎麼了?
宮玨接過麵前的茶碗,抿了一口。
淡淡的秋梨香,淡淡的甜味,不燙不涼,剛剛好。
宮玨心裡藏了個疑問,原本打算吃了晚飯再回去的,吃了花椒雪梨便提出了告辭。
孟晚陶不知道宮玨心裡的想法,隻當他是有事情要做,便起身送他。
大白天的,大家又都那麼熟了,小瓷她們就沒跟著,隻有孟晚陶自己送宮玨。
把人送到院門口後,宮玨道:“彆送了。”
孟晚陶笑笑:“沒事,我剛好去割點韭菜,晚上做韭菜疙瘩湯喝。”
宮玨:“……”他突然有點後悔了,不該現在就走的。
但話都說出了口,總不好現在在食言。
兩人一起朝著菜地的方向走,也是宮玨回莊子的方向。
到了菜地後,孟晚陶就停下了,還笑著朝他打趣:“那我就不遠送啦。”
宮玨看了眼她麵前的韭菜,在心裡歎了口氣。
孟晚陶拿出剪刀,一點點剪韭菜。
這會兒天色已經不算早,宮玨站在田壟上,被陽光拉長的身影疊在孟晚陶身上,他突然就很好奇。
孟晚陶剪了會兒韭菜,見宮玨還沒走,抬頭,在他的影子裡,對上他的視線:“怎麼了?”
宮玨看了她片刻,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誰麼?”
孟晚陶:“……”
孟晚陶靜靜看了他好一會兒,而後笑了:“也不是一點兒都不好奇,不過,你不說,我也不會在意的,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就好了,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畢竟我也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才跟你結交的。”
宮玨:“……”
真的不知道?
她並沒有撒謊的跡象,盯了這麼多天,也確實沒任何問題,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孟晚陶又衝他笑了笑,收回視線,繼續剪韭菜,又剪了一會兒,見他還是站著不動,她隻得再次抬頭,對上他略有些複雜的視線,她輕輕笑著道:“是有什麼想說的麼?”
宮玨看了看她,把那點奇怪的感覺壓下,視線落到她手邊的韭菜上,他道:“韭菜疙瘩湯,好喝麼?”
以為要聽到他坦白身份的孟晚陶:“………………?”
作者有話要說: 小瓷:啊,搶我口糧的那隻小野貓又要來了┓(;??_`)┏
李渠:同款心累,不想當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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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特彆有精神,沒有補回來,明天一定補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