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伯莎一笑,“那我就繼續去拆我的發髻了。”
“請。”
邁克羅夫特本以為伯莎會站起來重歸梳妝台,卻沒料到身畔的女郎不過是抽回了停留在他眉心的手,伯莎微微側頭,反手便將固定長發的裝飾拽了下來。
她自己綁的頭發總是很鬆,如此隨意一拽,烏黑的長發便傾斜而下。
——早在諾斯費爾德莊園時伯莎就發現了,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喜歡她這一頭長發。
準確地來說還沒到“喜歡”的地步,但每當她散落發絲時,男人總會多看上這麼一兩眼。這對於麵前這位大魔王來說已經算是相當明顯的表現了。
特彆是在昨日與蘭伯特·伯恩見麵後,伯莎早就心存幾分惡劣的調戲心態。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邁克。”
牙買加女郎一抬手,半靠在邁克羅夫特的肩頭,拉長語調似是撒嬌:“昨日說你和蘭伯特·伯恩一樣,確實不對。”
邁克羅夫特側過頭來。
伯莎沙啞的聲線近乎耳語:“你可是見過我很多次散下頭發的模樣。”
男人失笑出聲。
他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夫人,昨日之後,我倒是也同樣想到一件事。”
“那就說說看。”
“夫人向來我行我素,敢放火燒了桑菲爾德莊園假死,也敢設局針對真理協會的成員,從不在乎世人的看法。”
說著,邁克羅夫特的手掌落在伯莎的後腦。
幾縷發絲落於男人的掌心,他視線微垂,並沒有看向伯莎。
“蘭伯特·伯恩之流入不了夫人的眼,夫人自然也不會在意他如何看待自己。”
視線錯開,可邁克羅夫特卻拉近了與伯莎的距離。
“那麼,你為什麼如此在意我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呢,”紳士的聲音在伯莎耳畔響起,仍然冰冷,卻帶著幾分燙人的笑意,“我親愛的伯莎?”
話語落地,伯莎微微一怔。
年長的福爾摩斯沒有給伯莎反應的時間,下一刻曖()昧的溫度便隨著距離的拉開消失不見。邁克羅夫特起身,先是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再開口時已然恢複了正常語氣:“我去拍封電報給郵差。”
這便是給伯莎梳洗和換衣服的時間了。
待到男人離開房間,臥室門打開又闔上,伯莎才回過神來。
為什麼如此在意?
當然因為這個男人是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剛剛他似是碰過的後腦隱隱發脹。
他們同床共枕多夜,但始終什麼都沒發生過。甚至除卻與禮儀相關的吻外,邁克羅夫特主動的接觸最近也不過如此,幾近觸碰,卻依然保持著距離。
伯莎勾起嘴角。
好一個反將一軍啊,邁克。
***
第二天清晨。
事先拿到電報的郵差按時上門,他按響門鈴,許久之後便聽到福爾摩斯先生的一聲“請進”。
這沒什麼,管家又不在,公寓也小,他親自應門並沒有讓郵差驚訝。
真正讓郵差驚訝的,是他踏進“史密斯夫婦”的客廳後,看到自家永遠得體、沉著且嚴謹的大少爺,竟然連睡衣也沒換,就這麼套著暗色睡袍坐在沙發上,任由往日整整齊齊的黑發散在額側,正優哉遊哉地讀著報紙。
“來的剛好,”邁克羅夫特頭也不抬,“夫人馬上就走,你跟著她就是。”
“……好、好的。”
郵差剛剛應下,便看到穿戴整齊的泰晤士夫人從廚房端著茶杯走了出來。她先是對著郵差點了點頭,而後把茶杯塞到邁克羅夫特手中。
穿著睡袍的紳士接過茶杯當即蹙眉:“你放了薑?”
“沒得商量,”伯莎語氣強硬,“否則你就等著頭疼一整天吧。”
邁克羅夫特:“……”
最終他選擇投降,男人歎息一聲:“我喝就是了。”
伯莎喜笑顏開,牙買加女郎俯身在邁克羅夫特額頭落下一吻:“好好休息,今天就彆去俱樂部了,不要讓我擔心。”
說完她起身再次看向郵差,剛剛那幾分親昵收斂起來,又變成了郵差記憶中果斷又冷漠的泰晤士夫人。
她客客氣氣道:“走吧,‘郵差’先生,麻煩你了。”
郵差:“…………”
可惡,大清早就被秀了一臉恩愛!
作者有話要說: 郵差:冰冷冷的狗糧在我臉上胡亂的拍,冰冷冷的狗糧往我嘴裡胡亂的塞。
唔,有姑娘說昨天案件看不懂,我不太明白是哪裡不懂……?簡單梳理一下就是死了一名妓()女,凶手手法嫻熟擁有解剖知識,所以很有可能是一名醫生乾的。但一般而言這種水平的醫生和底層妓()女之間隔著不可逾越的世界,所以伯莎懷疑可能是來找麻煩的,或者真理學會乾的。
關於克係、克味、克蘇魯、掉san等等說法,姑娘們沒接觸過也沒關係,不影響,跟著正文來就行,反正最終都會有並不科學的科學解釋(?)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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