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始終參與其中,知道懷特牧師何時發熱,因為他為其看病;知道牧師經曆過什麼,因為他是其同窗;他甚至同樣去過南美洲。”
話說到這兒,托馬斯也反應過來了:“你說艾倫·裡爾醫生。”
不止是南美洲,裡爾醫生還事先跟隨懷特牧師的考察隊去過印度,前夜那名襲擊伯莎與邁克羅夫特的印度土著,這麼看來也很有可能是裡爾醫生一起帶過來的。
至於這人皮……到底是怎麼回事,去看看裡爾醫生的手臂不就是了?
“賽克斯,把南希送回去,”伯莎叮囑道,“再多叫幾個人過來。”
“你……”
福爾摩斯當即蹙眉:“你想乾什麼?眼下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裡爾醫生有罪!”
伯莎側頭看了青年偵探一眼。
清晨的太陽已然高高升起,和煦的日光驅散了濃霧,也驅散了不久之前還圍繞在漢伯寧街的死亡威脅和神秘氣氛。
她一襲深色衣裙,不菲的布料縱然在明亮的光芒下也依然深沉。伯莎一勾嘴角,微挑的眉眼中閃過幾分淩厲的神色。
“今天就給你上一課,謝利,”她冷聲開口,“講證據定罪是你們偵探的事情,而在白教堂,對於我們這些幫派分子來說——”
牙買加女郎驀然綻開燦爛笑顏。
“我泰晤士夫人想找誰的麻煩,想治誰的罪,從來不需要證據。”
***
當天晚上。
裡爾醫生的住所在白教堂區外圍的住宅區,他在那裡有套獨棟公寓。
當統一穿戴紅圍巾和紅手套的青年們出現在街道上時,所有當地住戶紛紛關上了窗戶,連一部分商戶也匆忙將自己擺在外麵的貨物收了起來。
幫派紛爭在貧民窟附近屢見不鮮,沒人想惹上麻煩。
打頭幾名身強力壯的青年拎著撬棍和榔頭,直接衝到公寓麵前踹開了大門。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打頭衝鋒的幫派青年才重新走出來低聲和帶人撞門的內德·莫裡森說了些什麼。小會計聽後,才匆匆走向馬車。
確認安全無誤後,伯莎走了出來。
她跨過街道,走入公寓。
在白教堂區擁有這麼一套房子並不值得稱道,不用想也知道這不過是艾倫·裡爾醫生的臨時住所。因而伯莎沒讓自己的男孩兒們去搜索證據,這沒必要。
醫生就在客廳等待。
他沒有任何自己被團團包圍的自覺,伯莎走進客廳時,裡爾醫生甚至脫下了外套,寬敞的大廳空空蕩蕩,唯獨醫生一人正在用紗布一圈一圈纏住自己的右臂。
還沒來得及纏住的前臂部分血肉模糊,不見半塊皮膚。
伯莎眼神一暗。
“果然是你。”
她啞聲道:“是你在白教堂區殺人,並且把罪名栽贓給懷特牧師。”
“哦?”
裡爾醫生麵對伯莎的質問不過是側了側頭。
青年醫生從外貌上看起來平平無奇,直至此時他也沒什麼表情。
伯莎對他的印象很少——最開始時大部分注意力都被渾身上下寫著疑點的懷特牧師吸引住了。而不怎麼說話,存在感也不高的裡爾醫生自然而然成為了不太被注意的那個。
“所以你認為是我殺人栽贓給了彆人,泰晤士夫人。”裡爾醫生複述道。
“否則你如何解釋你右臂撕扯下來的皮肉?”
“稍等,”他抬了抬手,更正道,“我可沒否認殺人的事實,而是……
她說我栽贓你,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布萊恩?”
伯莎頓時瞪大雙眼。
泰晤士夫人的男孩兒們自然是確認公寓沒有潛在敵人,才通風報信讓伯莎出麵的。
她不怕敵人偷襲,光是跟在伯莎身後的福爾摩斯和托馬斯就足夠製服麵前的裡爾醫生了,更遑論大廳之外的手下們。
而當裡爾醫生的話音落地後,一抹蒼涼的人影自公寓大廳的厚重窗簾出現。
那正是布萊恩·懷特牧師。
牧師迎上伯莎震驚的表情,清澈且悲憫的雙眼微微一彎,而後揚起一個單純的笑容。
“終於到了這一天,”他說,“泰晤士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通知:二更晚上九點依然不變~愛大家~麼麼噠~
是的,牧師一直在等伯莎。呃這個形容有點怪怪的,但就是這個意思沒錯。
麥哥:我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薑花:你說什麼也沒用了,誰叫他頂著一張安煮的臉[神誌不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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