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倫敦市的大姐頭11(2 / 2)

“來,你親口告訴咱們泰晤士夫人,”馬可蹲下來,“告訴她,你是怎麼露出馬腳的?”

“我——”

“告訴她。”

馬可掛著笑容:“你從一開始就不乾淨。”

青年恐懼地嗚咽出聲:“我為、我為真理學會做過事!夫人,夫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饒了我吧!從老傑西死後我沒有乾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伯莎頓時懂了。

泰晤士事務所裡有曾經真理學會的人,她很清楚。

白教堂區的幫派分子,就如馬可·埃斯波西托所說,不過是一群“泥腿子”罷了。貧民窟出身的孩子混個幫派至少不會餓死。

他們處在社會最底層,真理學會也看不上,所謂的為“真理學會做過事”,也就是真的指做過事——學會出錢,他們出力。

伯莎不會以上流社會規定的道德批判貧民窟的人,這些孩子哪個都不乾淨,可是乾淨的人在貧民窟活不下來,就這麼簡單。

因而在老傑西死後,除了直接受到牽連的,像這三名青年一樣沒靠山沒野心,拿錢辦事的孩子,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了。

而現在……

“沒做任何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馬可重複了一遍青年的求饒,而後從自己的西裝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個信封,摔在地上。

潔白的信封迅速被沾血的地板染成了烏黑色。

“你給夫人解釋一下,”馬可說,“這是怎麼回事。”

伯莎定睛一看,已然大半染黑的信封上分明掛著屬於真理學會的,那個象征著“光”的符號。

“不、不是的……”

“不是的!”

看到信封之後,最年輕的那個孩子急忙揚起聲音:“夫人,我們是被,是被陷害的!這這這空信封就這麼寄到了我家裡,落款、落款還是朗恩博士的實驗室——”

“所以你就去了實驗室。”伯莎接道。

“是、是這樣,”男孩磕磕巴巴說,“但我絕對沒有背叛你的意思!”

這出血腥的戲劇演到這裡,伯莎全明白了。

她微微抬頭,看向蹲在地上的馬可·埃斯波西托,暗金色的雙眼中閃過幾分銳利。

“結果沒想到的是,”伯莎沙啞的聲線裡儘是冰冷,“等著你們的是西西裡人,對嗎?”

“可彆向我潑臟水啊,夫人。”

馬可這才鬆開了青年的頭皮,站起身。

他像是嫌臟般彈了彈自己的西裝褲縫:“愛爾蘭人都說,你那位偵探懷疑凶殺案與那什麼真理學會有關,我就覺得這的名字有點耳熟,翻來覆去找了半天,發現了當年老傑西留在我這兒的一份名單。”

意大利人漫不經心地說著,而後變戲法似的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

“這不是巧了嗎,”馬可晃著手中的配槍,槍口有意無意停留在三名青年身上,“我就試了試,沒想到還真幫你抓出來幾個小鬼。”

“夫人!”

“夫人我們不是!”

一看到馬可掏槍,之前還算是勉強繃住神智的三個年輕人徹底崩潰了。

那個被意大利人抓下一把頭發的青年甚至聲音變了調:“泰晤士夫人!!”

恐懼之中的青年幾乎是爬到了伯莎腳邊,一把抓住了她的裙擺,幾乎是哭了起來:“求你了,夫人,我真的沒想過背叛你,我不是叛徒,我不是叛徒!”

馬可的臉當即沉了下來。

他的笑容陡然消失,就像是剛剛出現般那樣突兀。意大利人猛然轉身,一腳踢在了青年的胸口上。

“你的意思是說我誣陷你?”馬可冷冷問。

這麼毫不留情地一腳,幾乎是把青年踢出了幾米遠,這甚至還不夠馬可出氣的,他甚至還想上前再補幾腳——

“夠了。”伯莎平靜開口。

直至她發言,跟在伯莎身後的托馬斯·泰晤士終於忍不住了。

戴著紅圍巾的俊朗青年一個健步衝上前,他一把抓住了馬可·埃斯波西托的肩膀,咬緊牙關:“先生,就算他們是叛徒,也是我們泰晤士的叛徒,好像還輪不到你來處置吧?”

意大利人停了下來。

他比托馬斯高出半頭,馬可不過是居高臨下地瞥了忍著火氣的青年,而後一抖肩膀,甩開了他的手。

一直隱隱護著伯莎的托馬斯·泰晤士出頭,這給了馬可向前的機會。

他與托馬斯一個錯身,走到了伯莎麵前。

意大利人似乎並不知道“安全距離”一詞如何拚寫,伴隨著他的靠近,掩蓋在定製西裝的血腥氣撲麵而來。

“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了,夫人,”他湊到伯莎耳畔壓低聲音開口,“你好像就是靠著打擊真理學會上位,占下了白教堂區。前後也不過花了一年的時間,順風順水到讓人懷疑你是和對方說好了演出戲一樣。”

“怎麼?”伯莎反問。

“不怎麼。”

馬可冷笑出聲:“現在我明白了,不是演戲,而是你有政治靠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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