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一揣,白芷提起藥箱飛奔過去,之前得意位置選得不遠不近剛剛好,現在隻恨離得太遠!
幾個提縱,於湖麵荷葉數次借力,閃光的白光之下,落到了賞景台上。心裡罵了一句:【MD!自脫馬甲。】人還得裝個逼,藥箱輕放在地上,摘下鬥笠做了個歐洲紳士的脫帽禮,對著顧清羽的方向鞠了一躬。白芷的心在流淚:【我怕是要遭雷劈了。】
滿腔悲憤臉上還得不動聲色轉過頭去看商陸,這熊孩子拖了一地血滾到旁邊,算是躲開了致命一擊。白芷手裡鬥笠飛去給他解個圍,陸英也衝到了商陸身邊,架住了砍過來的刀劍。猶有心抽空問白芷一句:“你怎麼來了?”
白芷道:“快把這貨拖過來吧,再不縫他就要死了。”
陸英往商陸大穴點了幾指,暫緩了一下流血,架著商陸回頭對白芷說:“快,跟過來,這邊安全,我們有計劃的,隻是沒想到燈火被做了手腳……”白芷翻出顆藥塞進商陸嘴裡:“好計劃!”商陸一看是她,先罵一句:“死丫頭,誰讓你回來的。”接著回過味兒來問喂他吃什麼藥。
就這會兒功夫還有來添亂的,一個帶點驚喜的聲音說:“周姑娘?外公,這位就是我說過的周南周大夫。”
【我日!蕭韶你也在啊?】白芷知道自己有掉馬的一天,沒想到是這樣的掉法,蕭韶估計已經把她賣了個底掉了。商陸半死不活還跟陸英一起瞪她,仿佛在問她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大家都知道“周南”了。
深吸了一口氣,白芷麵無表情地對陸英道:“就近找個地方,得快點縫。”說著提起商陸的右手開始診脈。
手才按到,天又漸漸暗下去了,照明彈在天上飄不久,它退休了。山野裡、湖麵上、到處都是追捕的人,火把看來是真被搞完球了,照明彈一熄,他們又隻能靠記憶動手。黑暗中,白芷翻了個白眼,又彈出去一顆。白光再起,亮如白晝,追捕的人重新認出了刺客。
白芷歎了口氣,將裝照明彈的袋子扔給白微:“暗器手法還是你教我的,自己沒忘吧?”白微有無數話要講,此時隻能接過袋子,嗖嗖往側方彈了兩顆出去。白芷忍不住嘴賤:“崽賣爺田不心疼啊。”白微一噎,瞪了她一眼,果然慢慢地一顆續一顆的往外打,輸出不再那麼狂放了。
顧家果然是有計劃的,唯一的漏洞被堵上,再沒有什麼波折了。刺客陸續落網,火把緊急紮了出來。受傷的人也不多,就數商陸受的傷最重,陸英對顧清羽父子一拱手:“師祖、師父,我去安置師弟師妹。”
蕭韶聽到“師妹”還想了一下,舅舅什麼時候收了個女徒,心裡一道靈光閃過――這是他表妹啊!頓時驚愕地看看白芷,又看看顧清羽,最後目光落在了白芷身上。怪不得看她覺得麵善!怪不得她給自己續命膠還讓給親近的人用!他回來貢獻了一半給大舅,還極力向外祖父推薦周大夫!蕭韶的心情瞬間變得很糟糕。
陸英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白芷還沒認呢!白芷卻說:“行啦,我去縫他。既然我回來了,你們在包打聽那兒下的單是不是可以取消了?”
白微急忙問道:“包打聽?”
白芷一麵往商陸背上插針止血,一麵說:“走路上,叫個官差給堵了,說上頭找脾氣不好的花臂女人。縮房裡,姓包的敲門來問花臂。逃到冰天雪地裡,還有人衝過來說看我臉兒熟,還跟我求醫。你們逗我啊?嗯?蕭大公子?”
蕭韶被倒打一耙,眨眨眼睛,他知道包打聽那兒有人委托,他也是順口在包打聽那裡灑過一網。天地良心,他真不是已經知道周南就是白芷才去綏遠的!心情一轉,被欺騙的糟糕成了被冤枉的糟糕。
顧清羽的臉色也很難看,略帶僵硬地轉過身,對顧鬱洲一禮:“父親。這件事……”
顧鬱洲靜靜地看著他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