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燈會歸來, 司徒瞮跟柳湘蓮送她到院子。隻是天已晚,結果他們兩人連門都沒進, 便騎馬離開。
第二天往常練功時間,她依舊到柳家的演武場。卻不想, 除柳湘蓮外,司徒瞮居然也在。
看到她,他立刻迎了上來:“顏兒, 你來了?”顯然, 對她的出現, 他一點都不意外。
“你怎麼在這?”她看著他一身練功服,十分合體。她以為, 他就算因為太晚而回不了宮, 也會去他四哥家裡的。
“我昨晚出宮太晚, 回不去。就在湘蓮這裡住了一晚。”司徒瞮笑道,“正好, 我早上也有練功的習慣。我們一起吧?”
他的手裡, 確實拿著長劍。他在眾皇子裡, 本就好武。皇家的人麼, 想學什麼,都有名師指導。所以他的武功,其實十分不俗。柳湘蓮練了這麼幾個月,依舊不是他的對手。當然,這絕少不了他的刻苦。
“那便練功吧。”她在柳家這裡,有一柄長劍。她是讓柳湘蓮幫她隨便找一柄, 但如今看到他用的,就知道,這劍跟他的出自一個匠人之手。她平時並不帶在身邊,此時拿了,就在演武場裡練起玉&女劍法,又練了全真的劍法。
之後,舍了劍,練掌和拳。待將古墓的功夫,從頭到尾練了上遍,最後才是九陰真經裡麵的外家功夫,如今,她才隻練了白蟒鞭……且也隻是熟練,用來對敵,卻從未有過。
這個世界,對手實在太少。
一通練下來,已過了一個時辰。呼出心肺中的濁氣,感悟一翻這一早上的成果,略略歎氣。難怪係統說她的武學隻是初學,威力強大的招式,她全都使不出來。又缺少相應的戰鬥,全都是紙上談兵……
收斂心神,看向那兩人,柳湘蓮到還好,之前她時常與他一起練功,到是看習慣了。此時穩穩的練劍,心無旁騖,很不錯。可司徒瞮,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也是,古墓功夫,不論是拳法還是劍法,無一不是極儘曼妙美麗。而她這個身體,長得也十分不俗。一通下來,隻怕跟美人曼舞也不差什麼。
“顏兒……”司徒瞮心神早就被她所吸引,再不是自己的了。此時除了叫她的名字,實在是說不出半個多餘的字來。隻覺得,心跳如鼓,眼中再看不到旁的。
季顏的視線,在他和柳湘蓮身上來回的轉了一圈,最後到底還是落在他的身上。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身:“我先回去洗漱,你們要一起用早膳嗎。”
司徒瞮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道:“要,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柳湘蓮也跟著道:“我也去。”
季顏點了點頭,直接離開。
她梳洗出來,司徒瞮已待在正廳裡,柳湘蓮卻沒在。
“四哥那裡有事找他,他急著過去,讓我跟你說一聲。等他回來,向你賠罪。”司徒瞮眼都不眨一下。
他說的是真是假,她不想追究。帶著他到了餐廳,靜默無聲的用完早膳。再出來,領著他去了書房。兩人擺開棋盤,一人執白一執黑,靜謐安穩。
突的,一慣都是負責找話的司徒瞮聽到對麵的人兒問道:“我聽說你們皇子,也是要上朝的?”
司徒瞮眼睛一亮,顏兒願意了解他了麼:“不一定,也要父皇同意禦準才行。”
“你,什麼時候上朝?”
“父皇曾言,但凡皇子滿十六,若無特殊原因,都是要上朝的。”
古人說年紀,全都是虛歲。他今年就滿虛十六了……而一旦上了朝,怕就沒時間學武了。心裡的念頭,不免又按了下來。“你今年,十六了吧?”
“是,我今年,虛十六了。”心中又是一喜。顏兒對他也不是完全不上心的,知道他已十六了。隻是卻又生疑,不知她怎麼說起這些來。
“你今年會上朝麼?”
“不會。”司徒瞮立刻搖頭:“今年我會出宮開府。按著以往的習慣,父皇會在年初讓我出宮。”之後便會賜婚,一兩年內必會成婚,“到了下半年,會讓我跟著參加朝會。隻是旁聽,並不議政。隻是這兩年宮裡的事,實在是一言難儘……我不會那麼早就上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