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越發的瘋狂了,逮著誰都一通亂咬。他是準備拒絕賜婚的,到時必要自汙,惹怒父皇。太子必也會抓住機會打壓他,想要入朝議政,必是遙遙無期。
“一兩年麼?”她落下一子,不再說話。心裡卻跟係統說道:“非得他麼?”
【隨你的。隻是,你現在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不是?女孩子就更彆說了,人家大家小姐你拐不來,那些人牙子找來的,你又看不上……】係統頗為不負責任的道:【不過呢,他要是真的能閒下來,你就拐了他,到外麵逍遙去。我跟你說,這個時代還真要有個強有力的後台才行。這也是一種潛規則,有了他,咱們是天涯海角都去得。】
去的地方多了,就能接更多的任務,賺更多的能量點。
“好吧,我也得問問他。否則,咱們說得熱鬨,他自己不願意,也是白想。”
【問吧問吧。】它可知道,這司徒小七絕對不會拒絕的。
這邊季顏當真便問了:“你可願隨我習武?”
司徒瞮果然毫不猶豫:“願意,十分願意。”言語間十分急切,恨不能立時就能學會。
“可你,有時間麼?”
司徒瞮這才明白,她之前問的那些問題是何意。心中越發高興,“自是有的,你放心。”一時又想到柳湘蓮,頓了一下,又道:“隻是,你準備如何待我?我心悅於你,並不願作你弟子,亂了輩份。亦不願做了你的仇人……”這話對於一個皇子,卻是難得的直白坦誠了。且內含表白的話,愣是讓他耳尖通紅,且一路往下,漫至耳根,又至脖頸。卻因想看她的反應,兩眼隻直直的望著她,連手中的棋子,都忘了落下。
“先隻當是我師父的記名弟子吧。”至於拜師,到是不急。她不願編謊騙人,卻也不願讓對方知道師門的真實情況。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什麼的,更是絕不能讓彆人知道。
季顏就這麼三言兩語將事情落實,司徒瞮卻是恍若夢中,隻以為,她順了他所想,便是對他的感情,也是默認了的。一時癡笑,一時又發怔。落的棋子,亂七八糟。季顏便乾脆停了下棋:“你先安排好時間,既要學,便不能中斷。”
“你放心。”他連掐了自己兩把,才把臉上的傻笑壓下:“顏兒,你等我,我回宮說一聲,這幾天必把事情安排好。你等我……”之後,更是急不可待的路了。離得老遠,還能聽到他開懷的笑聲。
季顏直到聽不到他的聲音了,才籲了口氣,心中對係統道:“也不知道,這樣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我說肯定沒錯,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不過,你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人類的心思太複雜,哪怕它跟她的靈魂相連,也不能完全明白她心裡所想的。
“我想麼?我想著,不管是為了武學,還是為了實力,我總要找一個人跟我合練的。否則,隻怕會留下心魔。而另一方麵,他的根骨,確是目前為止我遇到的最好的一個。雖說性子有些不太合適,但楊過那樣的都能練成,他必然也是可以的。最後一點,如果四皇子是未來的皇帝,他是四皇子最看重的弟弟,有這一層關係,對林如海,總是好的。占了他女兒的身體,又白得他那麼多的好處……總要替原身回報些的。”
【既然你都想清楚了,還猶豫什麼?】
季顏想想,其實她隻是擔心,或者說是害怕。
她的未來,並不止於這一個世界。哪怕是在這個世界活上一百年,壽終正寢,這裡也不是終點。她的未來,有不知多少個世界,又有多長時間。她的人生,像是一輛看不見儘頭的公共汽車。在不同的站點,會換上不一樣的同車人。到了時間,她必須向前,那些人,卻必須下車。
她不能讓自己留戀哪一站的同車人,越是留戀,未來的路就越是艱難。
但是,這世間最不能控製的,就是人的感情!而她到底從未戀愛過,沒有經驗,更彆提控製了。她也是正常的女孩。會向往愛情,當身邊有各方麵條件不錯的男人,有向她獻著殷勤,表達愛慕的男子時,她也會心動。
她隻是理智的克製,隻是功法使得這一切,顯得不那麼明顯。
但有就是有,騙得了旁人,騙不了自己。她在害怕……而今天做了這個決定之後,便預示著,她跟司徒瞮的牽絆加深了。她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被他打動,會不會愛上他……日久生情這種事,實在太容易發生了。
“若要修成九轉,先須煉已持心。”她的客車才開始,這才是正式的第一站,就如此畏首畏尾,後麵的路又該如何?即便,即便真的有什麼,也隻當是煉已了。隻要她持正已心,便是痛苦,也隻當是磨煉,有何所懼。
一時間,心胸突開,七竅皆通,整個人氣息都升華了。
【咦,咦,咦,發生了什麼事?】與她靈魂相連的係統立時便被驚動了。【你的靈魂力量突然變強了。】
季顏輕笑:“是麼?”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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