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係統吃不吃到,季顏都到了嘉興,正巧趕在端午的那一天。
巧的是,才進城,兜頭就碰上洪七公,正領著幾個乞丐,急衝衝而來。洪七公眼多利,一眼就看到了她。哪怕又是三年沒見,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她:“季姑娘,你何時到的嘉興?”
季顏回頭指著身後的城門:“剛進城門。”然後才好奇道:“看七兄這匆忙模樣,若有急事,大可自去忙碌。我在這裡到要盤桓一段時日,以後再聚不遲。”
洪七公卻沒離開,而是看了她一會兒,才道:“老叫花這裡確有一件事要忙,不過……不知可否請季姑娘你幫個忙?”
季顏知他是個英雄,做的都是維護正義之事。當下也不拒絕:“七兄請說。”
“有個金國的大官要來到嘉興,嘉興的知府為了巴結此人,竟為了迎合那人的興趣,到處搶掠少年男女,戴上獸耳獸尾,裝作獸類,供那人狩獵。”洪七公一臉的憤怒,“那個金人並不是頭一次到宋國來,每到一處,便總要人如此準備,不知害死多少宋國百姓。其罪當誅。”最後四字,說得尤其鏗鏘。
“七公是想殺了那人?”殺一個官,應該不難。
果然,洪七公搖頭:“不能殺。那再不是個東西,也是金人。這年頭,金人就比宋人高貴。那官要是在咱們這邊死了,不等金人找上門,咱們自己的官到要先填上幾條命,給那人賠罪。”
這到也是,她可沒忘記當初那些個官見著完顏洪烈時,是什麼德行:“七公的意思是?”
“把他嚇回去。”等那人回到他們金人的地盤,再殺了不遲。
季顏又笑:“這應該也用不上我?”
“那人身邊著實有幾個好手,本來老叫花準備自己去。誰知道下麵剛傳了話來,分舵那邊又出大事,不得不趕緊過去……若不是碰到你,我隻能交待下邊做這事。雖然也能成,卻必要填幾條人命進去。有你來掌著大局,那就再無不妥了。”
季顏直接點頭應下:“行,這事我來。讓你下麵的人將情報給我。具體事情,不用他們插手。但有一條,出了嘉興我就不管了,這段時間,我在這裡有事,不準備離開。”頓了一下,又道:“那人身邊的好手,要不要一起除了?”
“如此最好。便是有這些助紂為虐的人在,才讓那些人敢肆無忌憚。”洪七公咬牙切齒。他常在市井,知道的各種惡事多不勝數,想想那一樁樁一件件,填了不知多少大宋百姓的性命,他就恨欲發狂。可他到底隻能救一時危難,卻改變不了國家之危局。
心有大義之人,麵對如此不振作的上位者,除了悲哀,就隻能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
季顏佩服這樣的人。若是方便,她也願意幫忙。
洪七公留了個叫阿牛的小乞丐給她跑腿,又讓一個長老下去安排配合。季顏便跟著阿牛,去了客棧安頓。吃了一頓粽子,之後就在城裡慢慢逛著。上次來,忙著任務,並未細看。這一次,到是看了個仔細,還去了原身原來住的地方走了一遭。
不想卻是巧的很,原來七怪中的老七,越玉劍韓小瑩也算是個漁女,就住在南湖邊上,離著原身原來的地方不遠。而李萍之前被救之後,便跟著來了這裡。她是婦人,便跟著韓小瑩住在一起。
七怪的老五,也就是本該今年死的那個,叫張阿生的,喜歡韓小瑩,平日裡在市集賣肉,住的地方,跟她比鄰。看到了張阿生,便看到郭靖。他正在他家院中,打著一套不甚精妙的拳法。韓小瑩跟李萍在另一邊的院子裡,一個殺魚,一個晾網。
季顏的形象實在不俗,一出現,立刻便引起了他們注意。
韓不瑩先讓李萍進屋,她卻提著劍走了出來。
“這位姑娘,你找誰?”
季顏:“不找誰,我隻是路過。”她的目光從郭靖身上收回:“看個小娃娃,挺有意思。”
韓小瑩見她不似作假,不再追問。隻是眼底的防備之心卻沒有退卻,實在是她這一身氣派,實在不像會是一個路過之人。在她想來,這樣的女子,應該帶著仆從,出門就是坐轎的。一個人走過來,怎麼看怎麼不像。
“那是我們家的孩子,練著玩罷了。”
季顏笑了笑,也不再多言語,直接就走了。
隻是之後就退了原來的客棧,搬到了附近。也不算特彆近,隻是讓係統能監測到而已。之後,她就一心忙著洪七公所說的事情。
情報消息源源不斷的傳來,那個金人就一個,是京都的一個官。三王爺完顏洪熙的親家,殘暴好色。他身邊帶著七個高手,江湖中沒什麼名氣,但卻著實不弱。而這些人跟他們保護的人,亦是一丘之貉,個個手裡不知沾了多少血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
“個個都該殺。”季顏看了這些人的生平,直接給他們判了死刑。當天晚上,她便直接去了那金人落腳的地方,她也不去找那金人,隻是將那七個高手中的一個,直接殺了。未留一字,未留一絲痕跡。那人死時,亦未有一點傷,未流一滴血。
金人大怒,卻也隻是大怒。他自己沒有半絲損傷,想來,不過是那人的私仇罷了。
結果第二天,又死一個,且死法一模一樣。同樣是半點未驚動於他,甚至其他的侍衛都半點未能發覺。
有人懷疑,可是能下毒。卻查不出一絲毒的痕跡,為什麼要殺這人?更是沒有頭緒。雖然金人懷疑,這是衝著他來的,但那動手之人有這樣的本事,在第一天的時候,就能悄無聲息的殺了他,何必殺兩個侍衛?
但他到底是怕了,叫了當地官府的人,派了精兵,將他所住之地,團團圍住,什麼娛樂,都不敢再提。
可第三天,卻一次死了兩個。依舊如前麵兩人,依舊誰也沒有發現。幾百人團團看護下,剩下的五個護衛,圍坐在院中,結果突然兩人就這麼倒下,沒有氣息。
“見鬼了!”
除了鬼神,誰也沒有這樣的本事。人死了,卻沒有凶手。彆說凶手,便是一絲風都沒有。而一旦涉及到鬼神,是個人心中都發怵,尤其是做過虧心事的。
那個金人虧心事做過不知多少,又不像武人,殘忍也有凶氣,當即鬨了起來。當天就搬了住處,請了和尚道人過來。可惜,當天晚上,侍衛又死了一個。那金人更是一夜惡夢,半夢半醒之間,似乎鬼魂不住喊冤,欲啃他的骨,喝他的血。第二天起來,明明是夢,周身無一絲傷口,卻渾身發痛。
他當即就病了,他一病,自然有人請了大夫過來。隻是大夫看不出任何病症,連藥都不必開。
如此拖了一日,當天晚上,侍衛照例又死與兩個。金人又是一夜惡夢,起來時,唇上滿是血跡,手上亦全是鮮紅的血。嚇得他幾乎要發瘋。
就在此時,外麵一聲佛號傳來,一個和尚飄然而進。看到他就“嘶”了一聲:“阿彌陀佛,我隻道此間如何有如此多的怨氣,煞氣。竟是施主你麼?”
金人此時是當真嚇怕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師救我。”
“施主手中有血,口中帶煞,身後更有千麵惡鬼索命,卻為何還來這因果之地?”
“求大師解惑?”
“你所殺之人,多是宋人。若在金國,自有金國皇室的帝氣相護,他們自然殺你不得。你卻偏要遠離,到了此處,豈不是羊入虎口?那些冤魂回到祖地,力量大增,如今要索命,雖然你離金國時間尚短,但每過一日,護你的帝氣便弱一分,待他們殺儘你身邊侍衛,自然也就輪到你了。若想保命,還需快快回到金國,求得帝氣相護才好。”
“回金國?對,回大都,立刻回大都。”那人連滾帶爬起來,立刻叫人收拾行李,備了馬車,馬上就要起程。誰留也沒有,若強留,便是要害他性命。如此一來,再無人敢留,甚至還加派人手,趕緊送他出城。
那和尚應他要求,送他出城。到了城門口,微微一笑,化作金光,憑空消失。金光剛剛消散,那金人馬車方才出城,那最後一個侍衛撲通一聲,從馬上摔下。再一看,已然氣絕身亡。
那人又嚇了一跳,再不敢多作任可事,催著人快些上路。哪怕心裡有想過,也許殺人的就是那和尚,可此時也不敢追究了。那樣的手段,根本就不是凡人。不管是鬼是神,手段都不是他能對付的。且他實在作了太多惡,半點也不敢賭。一路狼狽逃回大都,再不敢來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