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村前的路走,必能上官道。”
果然,走了不多遠,便到了更寬一些的道路,接著順著大道走,卻似乎又走反了。兩人走了許久,也未見城,也未見鎮。可即便是反了,也就反了。他們依舊不緊不慢,懶懶散散的前行。隻是越走越是荒涼,野草蔓生。到了飯點,白日裡便打獵采摘裹腹,晚上便進空間。那裡雖然旁的不多,但食物食材還是準備有的。
休息也是同樣,白日天清氣朗,但隨意找個背蔭處休息。到了晚上,雖則月色正好,卻也難免有蚊蟲擾人。偶爾觀星賞月。休息卻必是進空間的。
到了第二日,本以為再錯也該到地方了,畢竟這路未斷。
誰知到了午間,竟是大雨傾盆。
季顏將路邊的樹變形成亭子,兩人在裡麵休息。拿了煮茶的器具出來,兩人對雨烹茶,也算意趣。
喝至一半,便見一人踏雨而來。遠遠的,便見那人內力外放,雨滴落到他周圍,自動閃避,為他留下一個乾爽的空間。
季顏將茶往宮九麵前推去,然後才看向這個越來越近的人。
又是氣運之人!
季顏多望了這一眼,宮九便注意起了這個人。這一看自然也就看出了些門道:“這功法跟那個楊虛彥到是一源,隻是又有不同……應該也是屬所謂的魔門。”
那人耳力極健,他們說話也未遮掩。當下腳下一轉,向著他們走了來。
“雨大路滑,不知可否賞碗茶吃。”說是這麼說,可人已經進了亭子。待看清兩人臉麵時,那人氣息有一瞬間滯澀,但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到是我的運氣,竟在這裡遇到宮先生和季姑娘,在下石之軒,能得見二位,真是三生有幸。”
季顏到是不知道自己已經這麼出名了,卻並沒有答話。
“石之軒,邪王?”宮九隻看得出對方實力和宗派,還真就不認識這張臉。直到對方自報家門,他才心生了然:“不是說,石之軒失蹤了麼?”
“石之軒,確實失蹤了。”
石之軒到是沉得住氣,亦是玩的一手好神秘,可惜宮九並不買賬。隻是此時他心情好,並不想殺人。而他更舍不得讓顏兒泡的茶給旁人飲用。所以,直接揮手:“去吧。”
石之軒愕然,憑生未遇到過這樣的場合。哪怕他剛剛出道,實力還弱時,也不曾被如此輕慢過。一時間心中鬱氣積發,眼瞳開始泛紅。
宮九這下到有了些興趣:“咦,這就走火入魔了?”這意誌力可夠脆弱的。
季顏端起自己的杯子,淺淺的飲了一口。本是雨天,並未覺得口渴,不過是閒著無事,以充風雅罷了。“他這功法似乎有問題。體內兩股力量對衝,無法調和,對他神智造成了影響。若是不激尚能壓製,一旦失控,可不就如此了。不過,這人心性卻實在差了些,不過一句話而已……”
“二位說這話是何意?”石之軒的理智還未全失,尚勉力問道。
“你自己的問題還來問我?”宮九好笑道:“就你這樣,還敢在外麵亂晃,不小心就把自己玩爆了。”
石之軒此時到是強壓了心中噴發的情緒:“不知先生可願救我?”
“不願。”宮九有辦法,卻不想。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他看得出來,顏兒尚是心有良善,很是痛惜這天下百姓。石之軒是什麼人,他豈能不知。便是之前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此時也是親眼所見,極具野心,心狠手辣。一旦讓他好了,這天下就不好了。天下不好了,顏兒就不高興了。哪怕這天下本就不好呢,可隻要不是禍起他的手就行。
何況:“我殺了楊虛彥,據說那是你的徒弟?”
石之軒一聽,負麵情緒再壓不住,他即便並不多看重那個徒弟,可這麼讓人弄死,這就是打他的臉。這一刺激,他哪裡還忍得住。殺氣暴發,雙眼通紅,就要進攻。
宮九不想毀了這亭子,畢竟外麵雨還大,亭子若是壞了,豈不是要壞了顏兒的烹茶之心情。於是在石之軒動手之前,竟先一步出手……
石之軒在他動手的瞬間,立時就感受到了強大的危脅。他本非英雄,並無悍不畏死之心。明知對方可以碾壓自己,哪敢奮戰?虛晃一招,就欲退。
隻是他的精神狀態實在不好,這一動用內力就更不好了。退是退了,退的遠一些,意識便徹底混亂。心中除了殺念,再無旁念。宮九飛身踏入雨中,與他戰在一處。
石之軒的戰鬥力,到是他到這個世界之後見到的最高了。寧道奇也不錯,可寧道奇這人修的是無為,爭鬥之心極弱。不像眼前這個瘋子,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一時間,宮九到也有些意動,稍微壓製了下實力,跟他打了個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遊走bos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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