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跟你告彆。”季顏坐在他對麵,“順便問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轉轉?外麵的世界很大,皇宮太小。”反正對於她來說,一個人也是帶,兩個人也是帶。
不過,她會開這個口卻真的是臨時起意。這意卻是起在陸宴身上……怎麼教導一個廢材成才,她覺得,於其她來下手,不如請太子幫忙。他是上位者,上位者需要的,就是人才。文也好,武也罷,終歸是賣於帝王家。而如果是她教導出來的,可就實在不好說了。
且,她也實在不樂見太子走他原來的道路。一輩子深陷宮鬥,最後被禁終身。她的教導不適合陸宴,卻適合太子。
“好啊。”太子笑了起來。
他應得這麼爽快,季顏反而吃驚了:“你不再考慮考慮?”
“元宵那日,我便跟父皇說了,要出去遊覽神州。”從父皇開始篤信長生時,他就知道,他的父皇老了,開始害怕了。而他的出色,再也得不到他的讚賞,得到的隻會是疏離和防備,因為他成了危脅。他不想父子相殘,所以,他避開。至少,給他父皇一個緩衝的時間。
事實上,他也受季顏影響良多,否則,即便他發現了這一點,隻怕也看不透,看透了也做不到這般灑脫。權利有毒,更會讓人上癮。而她,讓他看到了另一種強大。
既然不是道彆而是同遊,那就更好說了。
之後的事情直接安排。先給撫遠將軍送了封信……信中簡單而粗暴的給了他一個殘酷的真相。都不必管他信不信,隻要他接到了這信,他就必定會查。彆人告訴他的真相他也許還會懷疑,可他自己查出來的真相,卻會深信不疑。
果然,一接到信的撫遠將軍第一時間找了禦醫替他把脈,禦醫也是有真本事的,自然證實了他的身體,早就損傷了根本,再不能有子嗣了。隻是這時間,卻並不能確定。
可禦醫不能確定,他自己卻能確定,他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受了重傷,他自己豈能不知?
撫遠將軍府上之後是何種情況,季顏沒有繼續關注。她在二月十五當夜,將陸宴弄了出來。本來讓他好好準備的,可惜這小子似乎將那晚的事當成了一場夢,根本沒相信。這段時間該乾什麼乾什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因此她也就不管他了,到了時間,直接把人弄昏,帶出了城。
二月十六,她帶著幾個下人,兩輛馬車,與太子彙合,離開京城。
太子明麵上,隻兩輛馬車,帶了七個人。暗地裡的那些,季顏卻沒去數。左右太子出行,不可能真的如她這般隨意輕簡。
看到陸宴時,太子還驚訝了一下:“怎麼帶了他?”撫遠將軍的嫡長子,太子也是見過的。而且,印象深刻。一個大將軍的嫡子,廢成這樣,也算是難得的。
“欠他母親一點人情,這次帶著,調&教調&教,免得被人玩死。”
陸宴此時已經傻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不在自己家裡了,到了荒郊野外。以為被綁架了呢?結果一看正主,居然是太子殿下。天老爺耶,他什麼時候惹上這麼厲害的人物了?驚惶之下,他根本沒聽到季顏跟太子兩人說了什麼。
“太,太子殿下?”
“陸公子,我們真是有緣。”太子依舊笑得溫文。
“嗬嗬,是啊,真是有緣。”陸宴已經徹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嗬嗬。”
“還記得我麼?”季顏也是服了這個陸宴,這麼長時間,他隻怕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是她站在這裡,他也沒想起來,她就是那天晚上出現過的人。
“啊啊……是你!?”
天可憐見,他終於想起來了。
季顏覺得,教導此人的任務,相當艱巨。
“想起來了?”
“想,想起來了。”陸宴縮著肩膀:“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會知道的。”跟太子打了聲招呼,直接塞了顆藥進他嘴裡,然後就丟到馬車頂上。用繩子給他綁了……任他一路嗚呼哀叫,也是充耳不聞。
至於其他人,對此雖然好奇,並無半絲不忍。哪怕是丫頭蓮兒,也隻是好奇的盯著,跟她弟弟竊竊八卦。
太子更是乾脆換到她這邊來,好奇的找她聊天:“他這是?”
“身上中了毒,解藥一次要把毒拔乾淨了,可不得吃點苦頭。”
太子表示完全可以理解,“你準備怎麼辦?”
“先把他小命救下來,之後再慢慢教吧。”隻是她並不多喜歡這樣的人,因此不會有太多耐心。而且,她不準備收徒,因此,隻是調&教:“另外,可能還要麻煩你。畢竟,他將來要繼承將軍府,為你們皇家做事。你需要什麼樣的手下,你最清楚。”
太子失笑,“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掛水的時候鼓了,手腫了老厲害,又疼又麻,手都僵了,打字不利索了。痛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