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湖恍然大悟“你這個和我頭上的好像啊,你想問這是哪裡來的嗎那要去問時剪,這是她拿來的。”
陸遏“”陸遏本是急迫而凝重的,想問她是怎麼做到的,想問她是什麼人,想問她出現在球山,到底是偶然還是什麼,但對上她這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的腦回路,他都要被弄得沒脾氣了。
甚至覺得鄭重其事的自己也有點傻。
他無奈地說“這就是你頭上掉下來的。”
“啊”可是不太一樣啊,白小湖又拔了一個發卡下來,那處的一縷頭發一下子少了兩枚發卡,散落了下來,垂在她臉頰邊,她也不理會,比對了一下三個發卡,發現竟然長得都不完全一樣,各有特色,這麼一看,好吧,好像是同一套哦。
時剪盤發的時候,她光顧著從鏡子裡看她怎麼弄頭發了,沒太注意這發卡一個個都長什麼樣。
“可是什麼時候掉的,又怎麼會在你手裡你在哪裡撿到的。”
“勝天小隊,十六個感染者,被破壞的玻璃。”陸遏直接說,他發現對她就該直接一點,她不是聽懂了當沒聽懂跟你打太極,她是真的會聽不懂
他每說一句,白小湖的臉色就有些變化,她實在不懂得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即便燈光有些朦朧,她臉上的詫異和一點點小心虛還是被陸遏看得一清二楚。
白小湖眼神閃爍“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把發卡落在那裡了嗎不是,不能光憑這個就說我進去過吧”
陸遏默了一會兒才道“是不能,但你此刻的反應說明了一切。”
白小湖瞪他“你詐我”
陸遏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覺得特彆冤枉,他真沒這個意思,而且她還需要詐嗎,自己就把什麼都擺在臉上了
白小湖有些泄氣地坐在一顆石頭上,扯了扯旁邊一根竹子上的葉子“早知道這麼容易被發現,我就不爬窗了。”還繞了好大一圈,跟做賊似的。
她抓著竹葉戳了戳臉,然後給吹飛了,抓起餅乾哢嚓哢嚓地啃,啃得特彆重。
陸遏見她這樣孩子氣的舉動,是徹底嚴肅不起來了,坐在斜對麵的一塊石頭上,溫聲道“那十六個人已經基本沒事了。”
白小湖點點頭,她知道啊。
“之前你要接觸那些感染者,就是為了救他們”
“不是啊。”白小湖很誠實地說,“我那時也不確定能不能救他們,我就想近距離看看。”
正有些愧疚沒有答應她,讓她要去爬窗的陸遏“”
“你是說,這是你第一次救感染者”
“嗯。”
“那你能夠救所有的感染者,還是隻能救那十六個人”
白小湖想了想“人不在我麵前,我不能確定,不過,應該都可以吧。”
給那十六個人拔魔氣,好像也沒遇到什麼困難。
她想著芥子空間還需要人頭點她管救了感染者後從感染者身體裡飛出來的對芥子空間有好處的東西叫做人頭點,反正她也不知道那到底叫什麼那她就得救很多感染者才行,她都打算明天起主動找感染者去,但又擔心惹出什麼事端來。
索性就問陸遏“你知道哪裡有很多感染者嗎”
“你還想救人”
“對啊。”
陸遏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笑,神色變得柔和了許多,他說“感染者會在一兩個小時內徹底屍化,所以不可能長久存在,但基地每天都會出現很多感染者,你如果去開個店擺個攤,說專門治療感染者,會忙到閒不下來。”
白小湖眼睛一亮“可以這樣嗎”又有些擔心,“我不會被抓起來吧”
從她得到的記憶來看,能夠治療感染者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一個小小的普通治療型異能者,都能夠成為被各方勢力爭奪的重要資源,她擔心她一冒頭就會被人敲暈抓走。
然後關在黑黢黢的什麼地方,專門為某些人治療感染者,成為斂財的工具,或者直接被送入什麼地下研究院,被切片研究之類的。反正都很恐怖。
陸遏有些意外了“你還知道這個”
白小湖說“當然了,我又不傻,當周圍的人都太沒用的時候,就不能顯得自己很能乾,會被嫉妒被迫害的。”
這是二哥說的,哥哥們的教導她都記得很牢的。
陸遏說“你就不擔心我嫉妒迫害你”
白小湖脫口而出“不會啊,你也很能乾的”能夠徒手劈雷的人,能乾到不行了好嗎
陸遏一時語噎,看著少女好像自己說的是真理的理所當然的樣子,他比很多人說過實力強,被很多人崇拜畏懼,但隻有這一次,心裡竟生出詭異的愉悅感。
因為誇他的人是她嗎
陸遏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然後就有些無奈了,心想,你是不傻,不傻能這麼短的功夫就被識破了事實上,就算沒有這發卡,他也已經懷疑到她身上了。
她露的馬腳實在太多了。
而這個小傻子,他都拿著證據放在她麵前了,她都還不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了。
這個小姑娘,這樣的能力,這樣的性格,這樣的頭腦,又是這樣的容貌,不好好護著,三兩下就能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
陸遏心裡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