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 40 章(1 / 2)

白小湖回去之後才想起來自己是想問陸遏的準確地點來著, 結果竟然忘了問。

但她很快又想到, 即便知道了準確地點,自己恐怕也沒法去, 首先是出行工具, 她現在飛也飛不動,跑也跑不快, 靠自己兩條腿跨越一座城市,似乎有些困難, 也許她可以學習開那天陸遏送她回來時開的那種摩托車。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 抗感染藥的原材料怎麼辦,雷公樹和辣椒花已經撒出去讓彆人種了, 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大筆大筆地采收,但靈泉水呢?

藥廠現在每天消耗十幾噸靈泉水, 而靈泉水離開空間後, 在外麵放得越久,靈氣散逸也越多, 沒幾天就會變成普通的水。

白小湖躺在自己的床上皺眉想了半天,坐起來,神識探入芥子空間。

如今芥子空間的出入口已經非常非常大了, 很多東西都能拿出來,但若是靈氣太過濃鬱的還不行。

她的神識探入到一條靈脈, 吭哧吭哧地挖出了一快拳頭大小的靈石, 試著把它從空間裡拿出來。

然後十分吃力地, 勉為其難地, 拿了出來。

白小湖打開燈,看著自己手裡這塊不規則的石頭疙瘩。

把外麵的岩石層剝掉,裡麵就是一塊水晶般的靈石,質地有些渾濁,這是一塊下品靈石。

籃球一般圓滾滾的大魔雞和體型臃腫的白貓都湊過來看,靈石不像靈果靈泉水那些,時刻散發著淡淡靈氣,讓人能夠察覺出來,靈石的氣息更不易讓人察覺。

但這兩個家夥顯然感受到了什麼,大魔雞蒙蒙很快就對靈石失去了興趣,它是吃魔氣的,但貓卻對這靈石很感興趣,圍著它打轉,一邊對白小湖喵喵叫。

白小湖道:“你想要啊,這個給你太大了點。”

白小湖又去靈脈裡吭哧吭哧地挖,這次挖出來一塊貓爪大小的,遞給貓,貓爪撥弄了兩下,很快高高興興地圍著這塊靈石玩去了。

白小湖又繼續挖去了,一直到天亮,挖出了七八顆大大小小的,撞進一個箱子裡,塞到床底下去。

然後她去找溫連生,問上次她那個種樹挖河塘的建議考慮了怎麼樣了。

溫連生告訴她,河這邊的土地,已經全是他們的了。

原來,因為給基地供應大量抗感染套餐,基地即便隻是以七折價格收,那也代表著極大量的物資,其中一部分就以土地來兌現,基地把河這邊的所有土地,全劃白首小隊了。

這其實是挺無賴的做法,畢竟到時候基地擴張,土地的使用權就不值錢了,但誰讓白首小隊現在就需要更多的地盤呢?

如今周圍的房屋都已經拆掉,原本這裡還是住著一些人的,但那些人現在已經被安排到彆的地方去了。

留下一片好幾公頃的一大片土地。

在這裡,他們將要種更多的雷公樹和辣椒花,也要種紅果子樹,此時正在規劃和挖坑。

白小湖過去一看,在挖坑乾活的,竟然有肖新民那些人。

她詫異問:“昨天不是已經把他們給放走了嗎?”苦逼地給守衛藤練了四天手,他們不趕緊逃之夭夭離這遠遠的,怎麼又出現了?

溫連生道:“他們知道我們這有工程,主動來給我們乾活,反正也要招人,索性就用他們。”

白首小隊人手還是不夠,本來仲陽小隊可以幫忙,但今天是第五天,仲陽小隊又派出去兩千人,給前麵出發的人送新的藥水去了。剩下的人呢,他們也有自己的大本營要守,有自己的種植區要照顧。

看到這兩人出現,肖新民從一片忙碌的人群中跑過來,頂著一頭汗水不好意思道:“我們是真心來乾活的,絕對不搞事,也不會把這裡的事往外說,也不要什麼酬勞,能給口飯吃就行。”

被很虐了一番之後,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白首小隊的可怕之處,比起人,這裡的植物更加可怕。反正他們閒幫也是到處給人乾活,要不就出去殺喪屍,但因為大軍出動,基地附近的喪屍都被引走或消滅了,這會兒出去也就是拾荒的份,根本養不活人,聽說城市重建工作馬上就要開展了,但這不是還沒開始嗎?他就厚著臉皮帶人過來乾苦力,討口飯吃。

當然他也有譜,帶來的都是老實肯乾嘴巴嚴的兄弟,他還指望著這次好好表現能夠扒上這根粗大腿。

要說現在基地裡什麼勢力最富有,絕對數白首小隊,賣藥水得來的物資根本都堆不下了。

白小湖對誰乾活無所謂,既然溫連生說他們可以用,那就用著吧。

對於河塘,溫連生和專業人士討論過,單挖水井什麼的是不行的,最好還是挖人工河,一端引入河水,一端引出河水,這樣才能保證流動性,不至於最後成為一攤死水。

好在基地對於水源管理非常嚴格,嚴令禁止往河裡排泄汙水垃圾,基地裡每一條河都挺乾淨的,尤其是他們這邊的這條河。

白小湖看著設計圖紙撓撓頭:“行吧,但井還是要挖的哦,以後藥水的用水就都從井裡取了。”

溫連生一頓:“能行嗎?”

“普通井水當然不行,但我會讓它變得不普通的。”

溫連生點頭:“對於誅神小隊的處罰下來了,今天我要到場,你去嗎?”

幾天前那事,最後的調查結果是誅神小隊應該是受到了某位基地高層的指使,然而對於那五人的供詞,誅神小隊供認不諱,並推出了一個副隊長扛罪,說這是他個人行為。這其中背後有多少人角力、妥協,白小湖不知道,反正事情以這個結果了結。

想要毀掉抗感染藥的原材料田,這是與所有人類作對,後果極其嚴重,影響極其惡劣,必須做出最嚴厲的處分,於是所有參與了此事的人,被處以罰沒所有財產、乾苦力改造、乃至於死刑等不同的懲罰,那位副隊長就是死刑,今天是行刑的日子。

作為當事方的白首小隊自然要有人到場。

白小湖一聽就問:“那誅神小隊的隊長副隊長之類的都會到場吧?”

“對。”

白小湖嘴角揚了揚,不知道昨晚下的那東西其作用了沒有,她擺擺手說:“我就不去了,你,你也離他們遠點。”

溫連生做出詢問的表情,白小湖就說:“他們不是都是很暴躁的人嗎?萬一突然發瘋傷到你就不好了。”

溫連生覺得她沒說實話,但也沒有再問,到了時間就帶上一些人走了。

白小湖在他離開後,也招呼潘穀和時剪:“那地方在哪裡,我們也去看看。”

潘穀問:“不是說不去?”

“就在外圍看看嘛,聽說這基地裡,但凡是犯了死罪的人,行刑前都會當眾誦讀罪行,當眾行刑,以作威懾以儆效尤的,到時候圍觀的人應該不少吧?”

潘穀道:“是這樣,所以我們是走路過去嗎?”

白小湖:“額,你會騎那個摩托車嗎?”

而他們交談的時候,時剪已經默默挑揀起適合出行的著裝了。

很快,白小湖穿上時剪準備的衣服。

白色雪紡長衫,搭配墨綠色的背帶長褲,腳踩運動鞋,頭上還戴著漁夫帽,利落又不失俏麗,再搭配一副大大的墨鏡,就一個字,酷。

並且這個打扮也不算特彆,在抗感染藥出現,人們生存壓力驟減之後,基地裡的男男女女們有心情打扮自己了,過往滿目灰撲撲的,現在鮮亮的顏色出現頻率多起來。

最後白小湖是被潘穀用電動車載出去的,摩托車聲音太大,不符合他們要低調地去刑場的初衷。

時剪就和另外幾個人坐車跟隨。

刑場在基地中央,半個小時後他們才到地方,這裡已經圍滿了人,罪行也已宣讀完畢,不知道是聽到這些人竟然敢毀掉抗感染藥的原料,破壞生產,還是曾經多少受到過誅神小隊的欺壓,圍觀群眾很激動,往台上扔石頭甚至是潑汙水,謾罵不止。

白小湖擠到前麵去,這是一個大大的原形台子,灼灼烈日之下站著好幾個戴著手銬腳銬的人,其中一個寸板頭的和彆人都不一樣,站在了最前麵,旁邊還有兩個穿著製服的手裡端著槍指著他。

這位想必就是那位扛罪的副隊長,他眼神陰鷙,像是厲鬼一樣盯著周圍這些人,似乎想要將這些麵容都記住,死後來複仇一般。

白小湖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看向遠處高台上,一眼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溫連生,他眉目俊秀神情平和,和其實人氣質截然相同,仿佛是坐在貴賓室裡看電影一般,有種超然物外的淡然從容。

白小湖與有榮焉,不愧是她的副隊長啊。

一同在高台上的還有不少穿軍裝的,然後就是幾個煞氣騰騰的家夥,其中一個身高幾乎能夠超過兩米的大個子,光頭,花臂,表情陰鷙可怕,白小湖對上了號,這位應該就是誅神小隊的隊長毛立鐵,她蹲了幾個晚上都沒看到人的。

另外幾個和他畫風如出一轍的也是誅神小隊的人吧。

白小湖摸了摸下巴,不動聲色地做出了一個手勢,雙手的拇指與拇指相對,食指與食指相對,其餘三隻屈起,指節相對,並且嘴裡念念有詞。

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誅神小隊想動那白首小隊,都落到了這個下場,我們還是算了。”

“這還是陸遏不在呢,陸遏要是在,能隻死一個副隊長就了結?”

“聽說有人就是想偷個樹葉,都被仲陽小隊的人打上門了。”

“最搞笑的是,那些人千方百計地想偷一張葉子,結果轉天,白首小隊就宣布要賣樹苗,我們還是老老實實買樹苗來種吧。”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現在白首小隊好像才出了幾批樹苗,都被官方買走了,而且種樹還需要雷係異能者。”

高台上。

毛立鐵居高臨下看著坐在輪椅上,雲淡風輕的溫連生,陰鷙地說:“今天這個仇,我不會忘記的。”

溫連生溫潤笑道:“毛隊長說什麼,溫某不太明白,這件事,我們白首小隊可也是受害者。”

他知道誅神小隊一定會把損失一個副隊長的仇記在他們這邊,但白首小隊不可能低頭。一來,徐將軍必定會用一個副隊長之死來震懾一下想要搞鬼的人,哪怕白首小隊不計較,徐將軍也不會手軟。

二來,白首小隊要真是不計較,某些人更要把他們當成軟柿子了。

用一個副隊長來給白首小隊立威,也不錯。

至於要記仇,那就記吧,誰還會怕誰呢?

毛立鐵朝溫連生邁出一步,他身後的人也跟進一步,溫連生身邊的人立即站了出來,今天是張猛跟著出來,還有好幾個雷係異能者,在溫連生麵前站成了一排人牆,針鋒相對。

幾個軍官伸手將毛立鐵攔住,帶頭一個四十出頭,氣勢懾人,嚴厲至極,冷冰冰道:“毛隊長,注意言行。”

毛立鐵盯著這些人,露出了嗜血的冷笑:“你們等著,你們……”

話沒說完,他的肚子忽然咕嚕嚕地響了起來,他當即露出了痛苦之色,捂住肚子彎下了腰,同時做出同樣反映的,還有他身後幾人的肚子,隻有一個人沒事,詫異擔憂地看著同伴:“你們怎麼了?隊長?!”

溫連生微微皺眉,讓人退開些,讓他能看清楚。

軍官們甚至舉起了槍,看著這些窮凶極惡他們還不能對他們動手的害蟲,厭惡地道:“你們想要乾什麼?”

毛立鐵那張凶肉橫行的臉已經慘白一片冷汗如雨,剛想說話肚子裡又一陣咕嚕嚕翻滾,他揪緊了肚子,意識到不好,踉蹌著想要離開:“走,先走。”

然而說出這話還沒兩秒,他突然全身一僵,隻聽得稀裡嘩啦什麼東西迸濺出來的聲音,他整個□□都濕了,或者說,黃了,黃濁的糞水從褲管裡洪水般開閘而下,把他整個腳整隻鞋,以及站著的整塊地方都濺染了。

眾人:“……”

還不等他們反應,毛立鐵又是渾身一抽,眼看還要來一波,而其他誅神小隊的人也開始放混合著水聲的響屁。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