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空間異能者苦著臉:“塞不下了,花汁都要擠出來了。”他內視自己空間,如是說道。
白小湖道:“那就拿一點花出來嘛!”
空間異能者:“……我看擠一擠還是能塞下的。”
白小湖:“……”
於是這位空間異能者帶著滿空間的擠到變形的香噴噴的小白花,腳步輕快地走出了白首小隊,朝著基地外而去。
他要給戰友們送香香去,他們一定會感動得熱淚盈眶的。
……
基地之外的形勢比基地裡要嚴峻無數倍。漫山遍野都是從泥土裡、泥水裡爬出來的變異蟲子,這場風雨似乎給了它們額外的力量,它們長得更大、更壯、更奇形怪狀、爬行速度也更快。
和基地裡類似的滅蟲小組到處遍布,人們用柴木點燃火堆,吸引變異蟲前赴後繼二來,吊車、或者吊車不夠而臨時搭建的吊塔不斷地撈起一兜兜蟲子,送去焚化,幾乎忙不過來。
不到一分鐘,一個巨坑就能被填慢,而一旦不及時處理,蟲子滿溢出來,就會直接威脅到周圍的人們。
所以無論是吊蟲子的,燒蟲子的,還是挖新坑燒新火堆的人,都在風雨中忙得不敢有一絲鬆懈。
為了避免被蟲子咬到,這些人都是全身武裝,身上淋著暴雨,衣服裡也攢了重重汗水,縱使身體被泡得發木,縱使被臭氣熏得□□,也不敢停下動作,因為他們一旦停下,這些蟲子必然會立即衝向身後的基地。
可是這漫山遍野無儘蟲海,殺了那麼多,還有那麼多繼續破土而出,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這是一輛密不透風的裝甲車從基地裡開了出來,車上鑽出一個武裝得嚴嚴實實的人,他踩到泥水裡,一腳下去就能踩死七八隻蟲子,他目不斜視地一路走到最近的一個滅蟲小組,高聲喊:“福利來了!”
滅蟲小組麻木地看他一眼,實在是被臭得腦仁疼,沒有心情說話。
來人也不惱,手裡一下多出了一團白生生的嬌花:“一人一朵,彆捏壞了、丟了,丟了就沒有了啊!”
這團花一出現,一陣香氣就彌漫開來,叫人精神一振。
一個操控著吊塔的人先拿了一朵,悶悶的聲音從口罩裡出來:“這什麼?”
“能夠讓你再也聞不到臭味的。”
這人連忙湊近聞了一下,頓時眼睛放光:“好香啊!”如果說剛才他還陷在惡臭之中,覺得人生無望,覺得蟲海無窮無儘根本殺不完,覺得下一刻就會被熏得暈死過去,那麼此刻仿佛置身於浪漫花室,全身舒爽,全身充滿力量,蟲子?蟲子算什麼?一群爬蟲而已,弄不打死丫的!
見他這樣,其他人也迫不及待拿了自己的花,個個吸得如癡如醉。
有人把花拿在手上,有人把花塞在口罩裡,有人彆在領口上,不再受臭味荼毒的人們,精神狀態蹭蹭往上漲,乾活就更帶勁了。
陸遏是機動巡視人員,遊走在眾多滅蟲小組之間的。
他的作用是在某個小組出現意外,比如說火堆燒完沒能及時燒新的,比如吊臂出故障不能將滿溢出來的蟲坑清空,又不如說焚化爐炸了,蟲子跑出來種種情況下,出手擊殺蟲子。
總之就是要及時處理突發狀況,所以這個位置並不輕鬆。
在泥濘的地上行走時,他不由想不知道小姑娘是否醒了,昨天她虛弱的樣子實在令人揪心。
隻是,在他把她送到宿舍樓後,就被以他不適合留下的理由打發走了。
陸遏有些鬱悶,但還真不能不走,一方麵是留在白小湖房間裡,對她影響不好,另一方麵他也有彆的事要做。
然而這一走,昨天、包括今早,想去探望一下都不行。
他深深地懷疑起,當初讓白小湖另立門戶的決定是不是錯了,或者仲陽小隊可以合並入白首小隊了,免得他去白首小隊還要以訪客的身份。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朵有些蔫巴乾枯的小白話,放在鼻尖輕嗅,一邊暗暗思忖。
這花的香味已經變淡很多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凋零,但他這個舉動還是引起了附近滅蟲人們的羨慕嫉妒。
他們都知道,那朵花很香,能夠驅除蟲子的臭味,所以當他們被熏得連連翻白眼的時候,戴著防毒麵具、噴上香水、讓風係異能者使勁吹都不怎麼管用的時候,對方依舊能悠然淡定地麵不改色。
好氣啊,要是他們也有一個能夠送他們花的人就好了。
就在這時,送溫暖的空間異能者來了。
人手一花發下去,大家都歡呼起來。
陸遏立即問那空間異能者:“這花是白小湖給你們的?”
“是啊,白隊長拿出了很多花,對了,陸隊長,她還有特彆給你的東西。”
陸遏接來一看,是一塊有些眼熟的,有著繁密花紋的白布縫製而成的香囊類似的小口袋,裡麵鼓鼓囊囊,放了一些花瓣、一些草葉、某種植物的細根、一些粉末,還有一塊似玉非玉的小石頭。
整個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比起白花的花香要複雜多樣,但綿長悠遠清淺好聞。裡麵還有一個紙條,白小湖小學生般的字跡寫著:“放在口袋裡就能除臭啦,比花方便持久。”
陸遏笑了笑,把香囊放進口袋裡,無形的香氣將他身周撐起一個清新純淨的領域一般,將臭氣徹底摒棄在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