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走到門口,替她打開了門。
阿莎微微一愣,笑道:“夫人睡醒了啊。”
溫輕點點頭,問道:“現在幾點了?”
阿莎柔聲回答:“已經晚上六點了。”
溫輕怔了怔,他居然睡了半天。
阿莎走進屋,問道:“夫人要用膳嗎?”
溫輕搖搖頭:“暫時不用,我不餓。”
他看著阿莎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了,沒有早上那麼慘白。
溫輕抿了抿唇,順著吃飯的話題,試探地問:“大少爺用過了嗎?”
聽到大少爺三個字,阿莎神情微變,低頭問:“需要阿莎去問一問嗎?”
“不用了。”溫輕看著她的臉,確定阿莎是在害怕司空。
他抿了抿唇,又問:“二少爺呢?”
阿莎緩緩說:“二少爺平常都在房裡,很少出來用膳。”
溫輕盯著她的臉,在說到二少爺的時候,阿莎的眼皮顫著,看起來很緊張。
他繼續問:“二少爺的脾氣差嗎?”
阿莎慢慢地點了點頭:“二少爺不喜歡看見人。”
溫輕應了一聲,雖然聽起來鬱刑就是白通他們說的陰晴不定的少爺,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如果二少爺殺人不眨眼,阿莎怕的應該是二少爺。
但現在明顯是在怕司空。
溫輕垂著眸子,餘光瞥見阿莎在小心翼翼地打量自己。
她很緊張,又有點害怕和擔心。
因為剛才的問題。
溫輕抿了抿唇,阿莎和司空單獨相處了一段時間。
司空有問題的話,肯定和她說了什麼。
比如騙自己。
溫輕不再問司空和鬱刑的事情,隨口問:“三少爺是養了隻狗嗎?”
談到小季予,阿莎明顯鬆了口氣,應道:“三少爺看它可憐,抱回來養的。”
“夫人已經見過了嗎?”
溫輕點點頭:“有點嚇人。”
阿莎笑道:“夫人不用擔心,它長得雖然有點凶,但是很親人的。”
溫輕沉默,那叫長得有點凶嗎?
“它有三個腦袋。”
阿莎點點頭,笑道:“是啊。”
溫輕對上她真誠的眸子,更沉默了。
阿莎不覺得三個腦袋的狗有問題。
這個副本的世界觀應該不太普通。
阿莎看著他微翹的發絲,低聲道:“夫人,您的頭發和衣服有些亂了。”
“需要喊管家嗎?”
溫輕回過神,搖頭:“不用。”
“有鏡子嗎?我自己弄就好。”
“鏡子?”阿莎怔了怔。
溫輕點頭,重複了一遍:“鏡子。”
“就是能照人的鏡子。”
阿莎睜大眼睛看著他,眼裡儘是詫異:“夫人是寂寞了嗎?”
溫輕有些懵逼,鏡子和寂寞有關係嗎?
不等他問出口,阿莎為難地說:“鏡子需要請示大少爺。”
溫輕微微皺眉,對她說:“不用了。”
“沒有鏡子也沒關係,”他轉身背對著阿莎,“你幫我看看衣服後麵有什麼東西。”
阿莎看了兩眼,低聲道:“夫人的腰帶歪了。”
說完,她走上前幫溫輕調整衣服。
溫輕垂著眸子,看著窗外漫無邊際的玫瑰。
天色越來越暗,古堡昏黃的燈光照射在玫瑰上,整個莊園仿佛都夢幻了幾分。
溫輕眨了眨眼,看到白天的小花匠背著工具遊走在玫瑰叢中,還有兩個女仆匆匆穿過玫瑰園,她們低垂著頭,沒有因為周圍的景色放慢步伐。
“嗨。”小花匠朝她們揮了揮手。
兩個女仆腳步一頓,接著走的更快了。
溫輕張了張嘴,猶豫片刻,沒有再問阿莎關於古堡的問題,而是問:“管家在哪兒?”
阿莎輕聲道:“我這就去喊管家。”
溫輕應了聲,坐到椅子上,對著夜景發呆。
如果阿莎和司空是一夥的話,有些事情他隻能問管家。
.........
阿莎離開臥室後,沒有去找管家,而是徑直走向花園。
看到茶桌旁的身影後,她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到司空身旁,輕聲說:“大少爺,夫人醒了。”
司空放下茶杯,抬眼看著空中逐漸飛近的小鳥。
灰褐色的小鳥朝他撲騰著翅膀,慢悠悠地飛了過來。
阿莎低著頭,不敢直視司空,緩緩說:“夫人剛才問起了您和兩位少爺的事情。”
“二少爺的事情,我按您的吩咐說了。”
司空抬手,任由小鳥停在自己指尖。
阿莎繼續說:“夫人想要照鏡子,我說需要問您,夫人便說不用了。”
“是麼。”司空屈了屈手指,指腹輕輕揉了下小鳥的腦袋。
小鳥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下一秒,身體僵硬,從他手上掉了下去,直直地砸在地上。
看著腳邊的鳥屍體,阿莎緊張地臉色慘白,生怕司空一個不高興,讓自己也變成玫瑰花的養料。
司空半闔著眸子,勾著唇角,語氣輕柔:“夫人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免得他在這裡待得無聊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