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應了一聲,為溫輕打開門。
走下樓,溫輕快步走到小花匠剛才的位置,因為有不少玫瑰被損毀,非常明顯,極好辨認。
溫輕站在小花匠待的地方,垂眸打量紅玫瑰。
地麵一塊土的顏色和其他的顏色不同,稍微淡了些,可以看出不隻是黑,有點黑紅黑紅的。
溫輕低著頭,仔仔細細地看了會兒。
不止是泥土,玫瑰花的根也隱隱帶著絲紅色。
溫輕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向摸玫瑰花瓣。
指尖剛觸碰到玫瑰花瓣,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莉莉匆匆跑到他麵前,攔住他的動作:“夫人。”
“請您不要靠近。”
溫輕愣了下,沒想到莉莉這麼快又回來了。
他往她身後看了眼,沒有看到小花匠的身影,問道:“小花匠呢?”
莉莉臉色變了變,低下頭,對溫輕說:“被大少爺辭退了。”
溫輕:“因為弄壞了玫瑰嗎?”
莉莉點頭
溫輕看著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又問:“司空這麼寶貝這些玫瑰嗎?”
莉莉張了張嘴,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半晌,她低聲說:“大少爺喜歡養玫瑰。”
溫輕看著她,抿了抿唇。
喜歡養......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指尖。
紅的。
這個玫瑰是被染色的。
難道和臥室裡那株玫瑰一樣?
見溫輕又看向玫瑰花叢,莉莉再次開口:“夫人,請您不要過於靠近這些玫瑰。”
溫輕應了一聲,對她說:“那你給我摘一朵。”
莉莉臉色白了白,低下頭:“莉莉不敢。”
溫輕疑惑地問:“隻有司空能摘嗎?”
莉莉點頭應聲。
溫輕哦了一聲:“那我等會兒和司空說。”
莉莉鬆了口氣。
溫輕隨口說:“昨晚我在這兒掉了個胸針,你看見了嗎?”
“沒有,”莉莉搖頭,問道,“夫人,是什麼樣的胸針?”
溫輕麵不改色地說:“綠寶石的。”
莉莉微微皺眉:“我沒有看見過......”
溫輕站到一旁,對她和管家說:“你們現在找一找。”
“是。”莉莉應了一聲,俯身開始尋找。
溫輕側身,又用腳尖踢了踢泥土,這次是鬆軟的。
可能就在這裡。
鬱刑知道古堡內發生了什麼,司空應該也能。
想到昨晚自己在玫瑰叢亂逛的事情,溫輕擰了擰眉。
他收回腳,正想開口,便看見了夾雜在泥土中灰褐色的布料。
溫輕眯了眯眼,開門見山地問:“這是什麼東西?”
莉莉動作一頓,連忙走過來。
看見土裡的東西,她臉色大變。
溫輕瞥了她一眼,重複了一遍:“這是什麼東西?”
莉莉白著臉,不敢說話。
溫輕看向管家,猶豫片刻,開口道:“挖出來看看。”
管家:“是。”
他俯身,直接用手撥開泥土。
隻有一塊灰褐色的布料,環繞的一個圈,像是袖子的一節,邊緣處還沾染著些許紅褐色。
像是血。
溫輕眼睫一顫,看向莉莉。
莉莉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地麵,見隻有一塊布料,鬆了口氣。
溫輕抿緊了唇,這裡應該還有彆的東西。
司空是陰晴不定的大少爺。
女仆們懼怕司空。
頻頻更換的花匠。
想著,溫輕心臟猛地跳了下。
難道司空不止對玩家動手,還對這裡的原住民動手?
下一秒,身後響起了司空溫和的嗓音:“怎麼了?”
溫輕僵在原地,不敢看向司空。
莉莉低著頭,緊張到聲音發顫:“夫、夫人的胸針掉了......結、結果發現了一塊布。”
“是麼,”司空垂下眸子,瞥了眼地上的布料,輕描淡寫地問,“莉莉,怎麼回事?”
莉莉嚇得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好像是上個花匠的袖子,大概不小心剪、剪掉了......”
溫輕緊抿著唇,袖子、剪掉……
他眼睫一顫,看著布料邊緣的血跡,想起了司空說的話。
【前幾天新來的花匠不中用,手斷了。】
司空抬手一揮,灰褐色的布憑空燃燒,灰燼消散在空中。
他撩起眼皮,凝視著溫輕顫動的眼睫,輕笑一聲:“母親彆看,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