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第二天的課在下午,早上便睡了個懶覺。
休息了一晚上,他的身體沒有昨天那麼難受了,隻是有些酸脹,像是運動過量似的。
溫輕緩了會兒,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了放在床邊的衣服褲子。
空氣中泛著淡淡的飯菜香味,給他放衣服的男人正在做飯。
溫輕眨了下眼,心底仿佛被什麼東西塞滿了。
忽地,敲門聲響起。
溫輕抬眼,伊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目光落在他裸|露的肩頭:“起床了。”
“飯已經做好了。”
溫輕應了一聲,掀開被子,慢吞吞地穿衣服。
他昨晚是裸/睡的,此刻能感受到伊歐的視線緩緩往下滑,□□裸的,絲毫沒有掩飾。
溫輕動作微微一頓,加快穿衣服的動作。
哪怕他的動作再快,再另一人眼裡,也像是放慢了數倍。
伊歐的視線一寸一寸劃過他的身體,瞥見腿間的咬痕後,挑了下眉:“穿得這麼慢,是在等我幫你穿麼?”
溫輕:“......我已經很快了。”
伊歐走到床邊,俯身幫他拿起褲子,扣著他的腿,往褲子裡套:“沒看出來。”
“我隻看出你有點不懷好意。”
溫輕:“???”
不懷好意的明明是你吧?!
他掙紮了一下,想要自己穿褲子,發現伊歐穿得比自己穿快後,還是妥協了。
雖然被吃了點豆腐,但直覺告訴他,穿的慢的後果會更嚴重。
穿戴整齊,溫輕走下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伊歐。
察覺到他的目光,伊歐偏了偏頭,隨口說:“菜要涼了。”
“想要的話,吃完飯再做。”
溫輕不知道為什麼話題又拐到那事了,慢吞吞地說:“……我沒有想要。”
伊歐哦了一聲,遺憾地說:“我還挺想要的。”
“你要不要滿足一下我?”
“......”
溫輕沉默地看著他。
想說不行,又覺得伊歐憋了這麼些年,欲|望洶湧澎湃、無法控製好像也是挺正常的。
思來想去,他對伊歐說:“你可以自力更生。”
溫輕看了眼他骨節分明的手,補充了一句:“記得洗手。”
伊歐:“……”
溫輕往客廳的方向走,路過主臥內的全身鏡後,腳步猛地頓住。
衣服的領子不高,他脖頸、鎖骨的痕跡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白嫩的皮膚上布著吻痕,紅紫相間,像是被做了標記似的,格外矚目。
溫輕眼皮跳了跳,扭頭看向伊歐。
伊歐斜斜地倚著牆,麵不改色:“嗯?”
溫輕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對他說:“你是狗麼?”
為什麼能咬成這樣?
伊歐掀起眼皮,目光在他脖頸處打了個轉兒,慢悠悠地說:“這不是咬出來的。”
“是吸出來的。”
說完,他抬起手,撩起袖子,指著胳膊上的牙印,對溫輕說:“這才是被咬出來的。”
“你記得麼?”
溫輕頓了頓,眼神飄忽。
那是他昨晚咬的。
當時的場景陡然浮現在眼前,他臉頰上升起兩抹燙意,徑直走向衣櫃。
伊歐看著他微紅的耳朵,笑了聲,問道:“要不要再要一口?”
“不疼,還挺爽的。”
溫輕:“……”
這個季節沒有人穿高領的衣服,溫輕勉強從衣櫃裡挑了件帶帽的衛衣,擋住了鎖骨的咬痕。
從昨晚開始,兩人除了水就沒有吃過彆的東西。
這一頓午飯很快就解決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才十點。
這個時間點早上有課的同學還沒下課,早上沒課的同學大多還在床上。
宿舍樓十分安靜。
溫輕以為宋強和徐峰峰還在睡覺,一推開門,隻見徐峰峰坐在椅子上,哈欠連天地揉著眼睛。
聽見門口的動作,徐峰峰抬頭看了眼:“你們回來了啊。”
溫輕點了點頭,走向自己的書桌。
他坐下後,伊歐拉過椅子,緊緊挨著他的椅子,也跟著坐下。
徐峰峰看著他們倆的背影,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們雖然沒有什麼肢體接觸,但是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變化,和平常不一樣。
盯著看了會兒,他衝著洗手間喊道:“宋強,溫輕和伊歐回來了。”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
宋強頂著頭濕發走出來,看著溫輕後,幽幽地歎了口氣:“你們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我還以為得下午呢,早知道現在回來就讓你們帶個午飯了。”
溫輕:“我以為你們還在睡覺,就沒問。”
宋強:“本來是在睡覺的,不知道哪個寢室翹課被點名了,動靜巨響,就被——”
話音戛然而止。
宋強揉了揉眼睛,盯著溫輕的脖子,看到隱隱約約的紅印後,大步往前走,抬手要扯溫輕的領子。
手指剛碰到溫輕的衣服,“啪”的一聲,手背被伊歐狠狠地拍了一掌。
宋強沒有在意,縮回手,開口問溫輕:“溫輕你脖子怎麼了?”
“是被蟲子咬了麼?”
“這個季節的蟲子很毒,得塗藥啊。”
溫輕沉默了會兒,瞥看伊歐,嗯了一聲。
宋強臉色微變:“你們那麼高級的小區都有蟲子?”
溫輕點點頭:“還是一隻大蟲子。”
伊歐:“……”
他側過身,不經意地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牙印,故意暴露在宋強眼皮底下。
宋強盯著他的手,震驚道:“臥槽。”
“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被狗咬的麼?”
“你們倆在外麵浪了一晚上,怎麼都受傷了......”
溫輕:“……”
宋強嘀嘀咕咕地說了會兒,正準備去找藥,看到伊歐的手臂上整整齊齊的牙印後,動作頓住。
“不對,這不是狗咬的吧?”
誰家狗牙齒這麼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