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因,金秀見到那胖子請自己過去,於是也就順水推舟的過去,兩人一前一後朝著侯七走來,侯七見到俊美少年願意走過來,臉上的笑容更是伴隨著肥肉顫抖著飄逸出來,連忙起身,朝著金秀拱手,“不意在這寒棚之中,見到謫仙人物,真真是侯某人的好機緣!”
金秀笑道,“不敢,這位兄台不敢請問尊姓大名?”
“在下侯豔年,”胖子侯七笑道,他等到金秀兩人走近了,越發震驚於金秀的雌雄莫辯,英氣美豔並存之美,眼中露出了一絲貪婪之色,隨即消隱無蹤,“字佩德,不敢問兄台?”
“在下,”金秀從袖子裡頭拿出一把湘妃竹的扇子來,也不打開,隻是在手裡頭把玩,她想了想,還是要編造一個名字才好,“在下納蘭信秀,”她編了一個納蘭家的名字,又對著納蘭信芳點點頭,對侯豔年介紹道,“這是納蘭信芳,舍弟。”
納蘭信芳摸了摸鼻子,鬱悶的說不出話來,好麼,這麼一下子,又是坐實了兄弟的身份了,他更喜歡金秀介紹自己和她的關係是:“兩位好友”。
侯豔年原本心裡頭存了一絲貪婪之意,可聽到了納蘭這個姓氏,不由得端正了一些神色,“納蘭家,可是護軍八大姓的納蘭家?”
金秀避重就輕,“沒有的事兒,雖然這都出於納蘭一家,但是我兄弟二人的家世,卻和那等顯宦人家,不一樣,隻是有些藤蔓之親罷了。”
侯豔年心裡放心了一些,於是又存了結交之意,和金秀攀談起來,又叫人送上自己剛才所吃的食盒,侯七乃是巨富人家的子弟,家裡頭的吃食隻怕是尋常的王府都比不過,帶出來的糕點儘善儘美,比徽商的更是要精細百倍,可金秀隻是看了一眼就再也不看,一點興趣也沒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