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老太太拾起一根大蔥打了我三下,口中念念有詞:“一打聰明,二打伶俐!三打百毒不侵!”
然後將金順還給了玉芬,再把那顆蔥遞給了父親富祥,這棵蔥應當由父親富祥扔到房上去,富祥喜滋滋的出門去扔了蔥,複又進來,大家便一齊向他道喜。他不知請了多少安,說了多少聲“道謝啦!”
儀式結束,白老太太喝了蜂蜜水,先走了,她可忙的很,不能在這裡頭耽擱功夫,她一走,似乎也把其餘的人都給帶走了,眾人紛紛告辭,不一會,除了玉芬的娘家人之外,其餘的儘數走了。
納蘭信芳也走了,他似乎走得很急,“我要把今個的事兒告訴阿瑪去,”他不喜歡官場,並不代表他不喜歡傳話,他如今在父親納蘭信芳地位很高,靠著就是傳話,傳金秀所做所談的話兒,今個的事兒很稀奇,他要趕緊回家去說,但金秀不許他亂說,特彆是什麼富察家求更高爵位的事兒,不能說,納蘭信芳答應了下來。
善保也回家去,年關將近,一直呆在彆人家似乎不太合適,他對著金秀又多了新的認識,這是一個好現象,但似乎也不是什麼好現象。
娘家人還是留在這裡的,以前坐月子都是要娘家派人過來伺候產婦,如今這規矩到底鬆動了許多,可洗三或者是接下去的滿月還有周歲的儀式,這都是要娘家人幫襯的,圖海和大舅媽都留了下來,圖海忙前忙後,把幫忙的人都道謝送回,又跑回來告訴正在逗兒子的富祥,“姑丈!外頭有人送了兩盒酒菜來!”
“是誰送的?”富祥忙問道,“是納蘭家寧老爺送的嗎?”
“我問了,是鬆鶴樓送來的,誰送的,說不知道。”
金秀笑道,“不必問了,是今日請我出去的貴客,知道咱們家喜事,故此送過來的,剛好晚上咱們對付一頓,倒也不賴。”
“是什麼貴客?”富祥忙問道,“今個好日子,咱們可不能怠慢了,多少也請他進來喝杯茶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