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來了東風村,三天兩頭鬨情緒。
反正孩子都生了,人也跑不了,頂多罵他幾頓,撓他兩爪子。
這有什麼的,不疼不癢,等他完事了再說唄!
“徐!銀!生!”
季晴咬牙,她沒想到這個慫兮兮的徐銀生,居然還有這一麵。
男人與女人殊異的體力差距,讓她抵抗起來恍若螳臂當車,“你膽敢強迫我,我明天就吊死在你家門口,我季晴說到做到!”
徐銀生慣性又解了一個扣子,季晴說的話才在腦子裡過了意思。
詭異的靜默,頓時蔓延在搭了蚊帳,寬一米五、長兩米的小空間內。
徐銀生恍若大冬天被澆了一大盆冰水,灼熱的身體瞬間冷卻下來。瞪著一臉認真、擺出一副魚死網破姿態的季晴,不可置信道,“為什麼?”
“你是我老婆,我碰一下怎麼了?”
“沒怎麼,我現在不想。”
季晴移開目光,穿好衣服下床,“我去樓下睡一晚,妞妞你多費心了。”
說著,翻找出一床備用的被子,走下樓去。
樓下隻有一張小方桌,可以勉強睡覺。好在季晴人小,小方桌也能裝得下。躺在硬邦邦的桌子上,季晴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
穿書到八零年代,成了妞妞的媽媽,她沒有哭。
在杭城被三個小流氓堵住,差點失身甚至失去一條性命,她也沒有哭。
可這一刻,在東風村靜謐的夜裡,局促又狹窄的小方桌上,季晴的眼淚打濕了一大片被角。她抽抽噎噎的伸出手,拿過杭城帶回來的包袱。
鄒鵬的外套,在裡麵安靜躺著。
由於沾了她的奶水還沒來得及洗,散發著濃鬱的奶香味兒。
季晴披上外套,鄒鵬高挺筆直的背影,仿佛就站在了她身邊,一顆心漸漸安定下來。
東風村是住不得了,至少不能再跟徐銀生住一起。
正好她接下來打算在杭城呆一段時間,把自己設計的五款衣服利用徹底,乾脆帶著妞妞去杭城住好了。看來明兒個得再去拜訪村長一次,讓他幫忙介紹兩個人。
一人幫著跑腿賣衣服,另一個則幫著做飯帶妞妞。
去外麵招工本來也是可以的,但她孤身一個弱女子,若是請的人不靠譜,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讓村長幫忙找人,多少都會靠譜點。
於是接下來兩天,季晴都在忙這個事兒。
白天讓村長幫忙介紹人,晚上睡小方桌。看了十幾個人後,季晴挑中了一對小夫妻。男的老實本分勤快能乾,女的生養過孩子、對待孩子耐心細致。
季晴很滿意。
直接定了小夫妻兩五十塊錢一個月的工資,並包吃住。
為了讓他們安心跟隨自己辦事,季晴還特意跑了一趟鎮上的工行取錢,一次性預支了他們半年的工錢三百塊。讓他們安頓好家裡家外後,第二天中午去鎮上的客車站等她。
至於季晴自己,她得創造機會把妞妞“偷”出去。
沒錯,就是創造機會。
自打那一晚,季晴拿“吊死在家門口”威脅徐銀生,徐銀生明顯對她有了戒心。可能是男人的第六感,他察覺到季晴的冷漠疏離,心裡很是不安。
季晴出去辦事他攔不住,就把妞妞看的死緊。
“徐銀生,三缺一去不去啊?”
門外同村的二流子、過去徐銀生的牌搭子,朝徐銀生喊道。
這要換以前,徐銀生一顆心立馬飛了。
現在卻是看一眼季晴,又看一眼懷裡睡的香甜的妞妞,扭頭道,“不去了,你找彆人去吧,我家裡有事。”
那二流子走進門來,左右看了看。
看到季晴時,表情略變,不過很快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模樣,“徐銀生,都說你老婆在杭城發了財,你就成了老婆的應聲蟲,天天看她臉色吃飯?”
“我之前還不相信呢,沒想到是真的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