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這一刻無比想念韓子禾,要知道,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它基本可以充當甩手掌櫃的角色,隻有它躲懶的,沒有它操心的,真要是它心情好想要幫忙的話,他們之間的合作成果必然是1+1>2這樣成倍數上漲的加成效果,才不是像這樣這般,即使它操心到快要長出皺紋了,結果卻還差強人意呢!——這還是它降低了要求標準,才有的評判。
當然,不管內心多麼煩惱焦躁,麵對心態上已經開始隱隱的有些不穩的言品,展羽努力的不讓自己表現出認可對方的不穩。
“不能停下來,還要快點爬!”眼瞅見言品在洞口出現動靜時準備停下來,展羽急了,立刻衝過去,用自己的喙子叨起對方的衣領,開始向上飛。
嗯,這一刻,它還比較懷念自己之前的身量,雖然那時的它經常充滿優越感的抱怨著自己長的太大,雖然那也是隱形的炫耀,可是比起現在來,它真恨不得將那時的自己的腦瓜子撥一撥,問問自己怎麼不知足?
心裡的鬱悶雖然對動作有些影響,但是比起它之前和現在的身形差距來,這點兒影響基本可以不計呢!
說真的,要是可以的話,它其實更樂意叨言品的頭發,就揪著他頭發向上飛,這樣比較解氣。
言品:“……”在鷹隼揪著他衣領向上走的時候,他又一瞬是沒有反應過來的,略微的懵圈讓他有一瞬間的遲鈍,雖然這樣的反應聽起來好像拖後腿了,但實際上,正因為他沒有任何掙紮,所以使得展羽的工作沒有白做啊,正好借著這個力量,讓言品登上了之前幾次都沒有登到的石塊。
“多謝。”可算反應過來的言品,也不管展羽能不能夠聽懂,就這麼低聲道謝給它聽了。
“哼!”這聲道謝,倒是讓鷹心裡舒服多了。
畢竟一個知道好賴的人,幫起來,還是能讓人心情愉悅的。
“組長!我、我們進不來!”正當展羽和言品考慮著兩米的距離夠不夠讓他們被掩蓋起來的時候,洞口有人將腦袋深進來了,不過好在對方的身量比較小,想像言品那樣輕輕鬆鬆鑽進來,可不容易,誰讓一個大人、還是相對健壯之人,比小孩子、還是像言品這樣那麼瘦小的孩子,在體量上的差彆實在太明顯呢!
“換人!”組長也意識到這情況屬於客觀事實,不是誰想怎樣就怎樣的,這是不以他的意識為轉移的情況,就算他再有威嚴、再有地位權利,也是沒辦法的。
他說換人,也有些想當然了,他隊伍裡這些人裡,就剛開始打前陣的人相對瘦一些,他都進不來,更彆說旁人呢!
當然,要說呢……若是這件事一定要找出個可以推卸責任的對象的話,那就是組長他這人了。
誰讓當初拉隊伍分組安排隊員的時候,他這個組長任認為強呢,當初隊伍裡也不是沒有相對瘦弱的人,隻是都被他想法子用手段給轟走了,現在遇上可以用到那些人的情況,他就麻爪了。
這會兒,組長也好、大多數隊員也好啊,心裡都有這個想法閃過,但是誰都沒有傻到將話說出來。
很多事情隻要心裡明白就好了,真有說出來的,那真就是二傻子無疑了。
“組長,要不然咱們呢,也就彆費勁兒,乾脆扔進去個催淚彈就是了。”有人裝傻木然,自然就有喜歡跟組長麵前表現的,不說溜須拍馬,也是積極響應,這不,組長要求換人這話一出,在所有人都沉默的讓組長都有些下不來台的時候,就有人出主意。
這話果然深得組長之意,這不,聽到此言的組長,他那雙眼睛,“唰”地一下子就亮起來了。
很多隊員都讓他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給閃了眼。
“嗯……你很不錯啊!”組長學著那個管理他的領導的做派,故作高深的點點頭,“好主意。”
“可是……”
巴結組長的家夥正要再接再厲繼續捧這個喜歡膨脹的組長幾句時,一個聽起來略有那麼點兒憨聲憨氣意思的聲音出現了。
剛說倆字呢,組長和巴結人的家夥就看過去了。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半鑽進山洞,這會兒還卡在洞口的家夥。
大概是因為身體在山洞外,可是腦袋卻已經在山洞內的緣故,這聲憨聲憨氣聽起來,有些偏向於甕聲甕氣了。
“可是什麼?”組長哼了一聲,問道。
就像是他在對巴結他的人說話,和這個憨聲憨氣的人說話時,選擇用不用“哼”這麼個語氣助詞那樣,他對於“哼”這次的理解和運用,充分幫助他在語言之外,能夠讓下屬知道他的情緒和真實意圖。
當然,這樣的一個屢試不爽的辦法,這次卻有些不太好使。
大概是之前他那聲槍響,不僅是將隊伍裡的人心震懾了,也將隊伍裡的人心給震散了。
大多數人是認為“法不責眾”的,所以這才有了從眾心理,現在也是一樣,麵對強勢的組長,不管服氣不服氣,還是其他說不清的心情,包括同理心,讓這些人不想那麼賣力。
所以,現場能夠、也願意應和他人,除卻巴結者之外,就是說話聲聽起來憨聲憨氣的那麼個人啦。
組長心裡很憋氣啊,但是,他又拿這些人委實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把這些人全開了吧?真要是全轟走,他豈不是成為貨真價實的光杆司令了?
可是,不轟走,他就隻能裝作啥都不知道,不然還能怎樣?他不可能拿著槍衝他們威嚇吧?就算是想威嚇,那也得有理由不是?
他不可能因為大家沒好辦法、或者說,大家不積極表現就用動槍吧?
除非他將這幫人全都給乾掉,不然的話,等回去了,就該他沒有好果子吃了。那時候,恐怕他之前勒令他們保密的話也不好使了!想到上司的手段後,組長不由自主哆嗦起來!有那麼一刻,他真是鬱悶自己怎麼不能當隊長?哪怕隻是比他高那麼幾級的隊長,和他易地而處,也不會這麼被動啊!
想到這兒,組長歎了口氣。
“你說!”組長捂著臉頰,說出的話含含糊糊,巴結者聞言,眼珠兒頓時滴溜溜轉起來。
不過他沒說話。
他是巴結組長沒有錯,但是,這不代表他就喜歡這位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