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琦被男人抱著,不僅感覺到了他身體炙熱,還感覺到了他那一處雄姿挺括。
耳邊,男人呼吸有些粗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呼吸才開始變得均勻,薛琦也睡了過去。
曹灃睡得並不深,也沒辦法睡深。懷裡抱著個令他血液沸騰姑娘,他無時不刻都在用理智壓製衝動。
畢竟單身了三十多年,在絕對尊重和理智壓迫下,他最終忍住了沒有對薛琦動手動腳。
他和薛琦之間沒有戀愛過程,領證第一天晚上對她做那些事兒,未免就顯得太衝動,也太禽獸。
這種愛人之間最終甜蜜,他更希望是在一種甜蜜裹滿,兩廂情悅,雙方都無法自控情況下發生。
翌日一早,薛琦給大家做了豐盛早餐。
今天是團隊工作日,攝影團隊也來得很早。
平時工作日,小文他們都是住在彆墅內,隻有休息日才會回去。
工作日第一天,他們都會選擇來很早,蹭薛琦或者劉奶奶早餐。
經過刺蝟臥底事件後,薛琦和程凱就減少了核心拍攝團隊成員,目前除了攝影師小文,也就一個攝影助理,以及一個化妝師和團隊助手。
薛琦起早,熬了一鍋牛肉湯,把粗米線泡好。
今早牛肉粉,薛琦選用了梵溪黃牛肉,用多骨髓牛骨頭熬製成了清澈且味道濃鬱鮮美高湯。
加上曹灃、少年團,劉奶奶以及工作人員,一共十個人。
十碗爽滑粗米線裝在碗中,每一碗薛琦都撒上蔥花,鋪上厚厚一層大塊片薄牛肉,最後拿濃鬱牛骨高湯一澆,所有香味全部溢出。
大家圍著餐桌吃牛肉粉兒,湯碗裡熱氣騰騰,一口牛肉湯下肚,冬日寒冷都被驅散,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這是曹灃第一次吃薛琦做牛肉粉兒,不知道還有多種吃法。
他見大家把米粉兒從糖水裡撈出來,用辣子油和酸菜乾拌,吃得熱火朝天,羨慕不已。
薛琦問他:“你也想乾拌著吃?”
曹灃搖頭:“不了,老年人,胃沒那麼好,吃不得太辛辣。”
薛琦想了一下,騰了個空碗,把他碗裡吃剩粉兒挑出來,去廚房拿了些碎牛肉、香菜,以及花生碎等佐料乾拌。
這碗乾拌粉兒加了少許熱油,花生碎香味被高溫激發,最後澆上一點鹵汁,乾拌出來麵又香又純粹。
吃兩口,再加一點酸菜拌來吃,曹灃覺得自己小破胃得到了另一種升華。
太好吃了,幸福味道從胃裡升騰至內心每個角落。
大家都羨慕極了。
尤其是孫邵奇,酸言酸語:“7媽,我也胃不好,我也想吃你親手拌粉……”
薛琦看了眼時間,提醒他:“你再不吃可就要遲到了。”
孫邵奇還想再說什麼,被楚醒扯了一下衣袖。
等孫邵奇上樓收拾書包,一臉無語問楚醒:“姓楚,你剛才拽我做什麼?”
楚醒看了眼走在前麵&#3:“你還真是頭鐵啊。現在東宮換人了,從秦甜甜變成了曹越。人家曹越現在,侄憑舅貴。你想,皇後之位一直空缺,而他舅舅現在可是後宮之主,受寵著呢。你一個邊緣庶出,居然去和皇後爭寵,下場是什麼,用我跟你明說嗎?”
孫邵奇心頭震撼:“臥槽。”
他原地愣了一會兒,扭頭看楚醒:“哥們兒,不愧是混娛樂圈,深謀遠慮啊。那我剛才,是不是得罪那位皇後了?我不會被趕出家門吧?”
楚醒分析說:“不至於,一次兩次不至於。隻是以後,我們要想在這個家生存下去,如履薄冰啊。我們得抱好兩個東宮大腿……”
孫邵奇:“兩個?”
楚醒點頭:“對啊,”
他抬起下巴,指了指從房間裡爬出來小貔貅。
小家夥從房間走出來,卷發蓬鬆,穿著一個薄秋衣,挺著個圓滾滾西瓜肚。
這小家夥明顯是剛睡醒,胖嘟嘟小臉發紅,睡眼朦朧。
她拿肉嘟嘟小肥手搓了搓眼睛,衝他們喊了一聲:“哥哥,餓餓,飯飯!”
孫邵奇低聲感慨說:“楚醒,還是你高啊。這突如其來小姑娘,心機才是最深。我懷疑她是饕餮故意派來吃窮咱們臥底……”
楚醒也一臉沉重道:“你想,如果不是這小姑娘,7媽會這麼快結婚嗎?總之,饕餮貔貅兩姐妹,都不簡單。”
小貔貅見兩人毫無所動,瞬間委屈,小嘴一癟,餓得想哭。
這時候,曹越背著書包從房間走出來,看見小貔貅光著腳丫站在門口,趕緊把她抱起來:“皮皮,怎麼光著腳丫就出來了,會受涼知不知道?”
小貔貅拿一雙水汲汲大眼睛看他:“哥哥,餓餓。”
她拍了拍自己圓滾滾西瓜肚:“這裡,癟掉了,超餓!哥哥,皮皮要吃飯。”
曹越把她抱進房間,給她穿上衣服套了鞋,這才抱著她往下走。
少年背著書包,抱著小姑娘從楚醒孫邵奇旁邊走過去。
等他們下樓,孫邵奇感慨說:“絕了。”
楚醒反問他:“看出什麼了嗎?”
孫邵奇:“看出來了。看來以後,我們得在這兩人身上下手,儘快地融入家庭。”
楚醒:“是。根據我經驗,男弱女強,大多走不長遠。曹越小舅舅,也就一個學霸光環,其實他沒什麼本事,一年到頭賺錢,還不如我們7媽一天直播賺錢多。所以,他們倆走不長遠。”
孫邵奇點頭:“明白了,隻要我們能苟,我們爹就有出頭之日。”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竟成了惺惺相惜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