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還沒來嗎?”
被問的人搖了搖頭,轉向了一旁。
那裡坐著一位穿著純白色婚紗的女人,她精致白皙的臉頰,淡漠如水,沒有任何的表情。
仿佛兩個人的對話,她沒有聽到一樣。
她那雙漂亮卻空洞的眼鏡看著鏡子裡的人,穿著純白色象征著愛情的抹胸婚紗,露出迷人的鎖骨。
臉上是精致的妝容,讓她本就清純的容貌更為的明豔動人。
本應該是喜慶的日子,可她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反倒是麻木中透著冷意。
今天,是她林儘染和傅墨寒大婚的日子。
可是,身為新郎的傅墨寒,選擇不出席這場婚禮,來報複她,羞辱她。
林儘染白皙的手指,越攥越緊,將純白的婚紗,弄出了褶皺。
“那這婚禮還繼續不繼續?”牧師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沒有新郎,這場婚禮怎麼舉辦?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儘染,這場婚禮的新娘。
她抬眸,正視著鏡子中的自己,豔紅的唇緩緩的開啟,“按照流程舉行。”
南江。
傅少度假村,一處專門用於婚禮的教堂內,此時座無虛席。
人們翹首以盼的等待著這場婚禮的舉行,這場婚禮的新郎傅墨寒是南江赫赫有名傅家的繼承人,傅氏集團現任總裁。
不過,大家也都很疑惑和好奇,為什麼參加婚禮的人,沒有傅墨寒的父母親屬,更沒有女方的親人?
沒有人知道原因,更多的小道消息是傅墨寒會辦理兩場,這隻是其中的一場。
還有些記者,他們要做的事,將這次的婚禮拍下來,搶明天能到頭條。
談論中,教堂沉重的木門被緩緩的推開了,大家不約而同的禁了聲,轉頭看去。
拿手機的拿手機,相機的拿相機,都準備記錄下這一時刻。
然而,當看到大門外,隻站著一身純白色婚紗的新娘一人時,所有人還都是不約而同的發出了疑問。
傅少去哪裡了?
林儘染知道這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帶著怎麼樣的疑問。
她拿著捧花的手,微微有些攥緊,微微垂下了眼眸,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隻要今天過後,她就可以拿到了給母親治病的錢。
就算是天大的羞辱,她也要堅持下來。
她抬起腳步,踩在被鮮花鋪墊的紅地攤上,緩緩的向著牧師的方向走去。
五彩斑斕的琉璃頂在陽光的照耀下,投射下來,沐浴在其中的林儘染,純白色的婚紗染上了鮮豔的色澤。
所有人都看著,看著她一個人,走過長長的紅毯,最終停在了牧師的麵前。
這時候,在座的所有人,再傻也能反應過來,這場婚禮是怎麼回事了。
請帖是傅少發的,這位也一定是傅少的新婚妻子,可是卻並不是傅少愛的那個人。
周圍的議論聲,逐漸的大了起來,更多的是嘲弄的聲音。
林儘染充耳不聞,或者說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聲音。
她現在隻想快一點結束這場婚禮,快一點能拿到錢,趕去醫院。
她衝著牧師點了點頭,牧師直接跳過了其他的問題,直接問她,“林儘染小姐,你願意嫁給傅墨寒先生為妻嗎,無論是他將來富有還是貧窮,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嫁給他嗎?”
“我願意。”林儘染沒有任何的猶豫的回答。
林儘染的聲音才落,另外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大門處作響,“林儘染,你有什麼資格嫁給傅墨寒?!”
所有人都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大門口一位穿著珠光寶氣,大約五十上下保養很好的貴婦人,正怒瞪著站在牧師麵前的林儘染。
即便沒有回頭,僅僅是聽到了聲音,林儘染也知道來人是誰。
她今天不想爭論,使勁的攥緊捧花,林儘染轉過了身體,看著怒氣衝衝走過來的貴婦人。
“阿姨,我今天”
她的話還未說完,眼前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一記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臉頰上。
“啪。”地一聲巴掌聲,響徹教堂。
打的林儘染眼前一黑,腳下不穩的撞向了牧師的講台上。
“咚。”一聲後,手臂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痛得她眼眸中都溢出來淚水。
“要不是你,我都女兒也不會現在昏迷不醒,你這個殺人凶手。我告訴你,彆以為你嫁給了傅墨寒,就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隻要我女兒醒了,我一定將你送到監獄!”
貴婦人全然不顧形象的大喊著,她清楚的知道,今天來的都是什麼人,她就是要毀了林儘染,讓她永遠的抬不起頭。
林儘染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裙擺,精致白皙的臉上很快的呈現出鮮紅的掌印,看著觸目驚心。
她低垂著頭,沒有人看到她此刻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