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解釋了一千遍,也沒有人信,她也要再解釋一次,“不是我推的”
“呸。”貴婦人直接吐在了她的象征著愛情的純白色婚紗上,再次怒不可赦的指著她罵道,“不是你還是誰,你也就是仗著我家若初沒有醒來!犯賤的爬上了傅少的床,他不得不娶。知道傅少為什麼沒來嗎,他現在在陪著我家若初!你就算嫁給了傅少,也休想得到他!”
林儘染聽著貴婦人的羞辱,手指越發用力的攥緊了純白的婚紗。
所有人都以為是她爬上了傅墨寒的床,可是又有誰知道,那一次也非她所願。
可林儘染不能說,因為他們發生了關係,她嫁給了他,才有錢救母親。
那怕這件事被千夫所指,所有人誤會,她也要忍下來。
周圍有人過來勸慰,貴婦人看著狼狽的林儘染,這才解氣的趾高氣揚的離開。
等到貴婦人走後,牧師招呼人想要將林儘染扶起來,林儘染抬起手擺了擺,她扶著講台,自己撐著站了起來。
婚禮還有繼續下去,縱然她什麼都沒有了,依舊還留有一絲絲的傲氣。
這一場婚鬨後,參加婚禮的人看林儘染的眼神都變了,可大家看在傅少助理在場,並未有人提前離席。
林儘染依舊挺直著腰板,將這一場一個人,沒有新郎,沒有祝福的婚禮,進行了下去。
婚禮結束,林儘染不顧身上還穿著潔白的婚紗,往門外跑去,全然不在意參加婚禮的人,怎麼看待她,她現在隻想去一個地方。
等她離開後,一直負責錄像的助理收起了錄像裝置,拿起了一旁的話筒,對還未離席的眾人開口道,“感謝大家來參加傅少的婚禮,參加婚禮的各位記者,希望報道上,不要出現不該出現的內容。”
在場的記者都知道,不該出現的是什麼。
相比於爭頭條,他們更不想得罪傅家,不然在南江是會直接混不下去的。
而此時的林儘染,則焦急的坐在,去醫院的路上的出租車裡。
男助理說完,拿著錄像裝置大步的離開了教堂,上了車之後,用電腦將錄像導入了手機,發了出去。
等做完了之後,撥出去一同電話。
幾秒種後,電話那頭,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作響,“說。”
“boss,婚禮已經完成,錄像發到了您的手機上。”男助理停頓了下,稍微有些猶豫,才度開口,“林夫人過來鬨了一通,扇了太太一巴掌。”
“不用喊她太太。”電話中的低沉磁性的聲音,驟然下降到了冰點以下。
說罷,手機被掛斷。
林儘染並不知道男助理將錄像發給了傅墨寒,她穿著婚紗出現在了醫院,以及白皙臉頰上紅腫的巴掌印,多少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不過,她全然不在意這些,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母親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主治醫生看到林儘染走了進來,立刻說道,“暖然,你母親的醫藥費已經到賬。”
聽到這句話,林儘染緊繃的神經總算是鬆懈了,空洞的眼神才有了光彩。
到了,終於到了。
有了錢,母親就能繼續接受治療了。
“你的臉?”主治醫生看到林儘染穿著婚紗,白皙的臉上還有掌印,有些詫異。
“我沒事。”林儘染不想讓彆人知道她的事情,反而是擔心母親的情況,“這些錢,夠用多久?”
“一兩個月吧,你知道你母親病情,需要的醫療費很多”主治醫生更想說的是,讓林儘染放棄吧。
她母親的病,像是無底洞,投進去也不一定能扭轉什麼。
現在所有的錢,也隻能延緩死亡的到來而已。
他很早就告訴過林儘染這件事,可是林儘染依舊固執又堅定的看著醫生,“不管多少,我都會籌到,您隻需要給我母親用最好的藥。”
“好吧。”醫生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在林儘染離開的時候,給了她一瓶擦傷藥。
林儘染沿著長長的走廊,拖著純白的婚紗,來到了母親的重症病房,她站在玻璃前。白皙的手掌輕輕的撐著玻璃,一雙宛若琉璃的眸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管子的人。
這個人就是她的母親,她在世上唯一疼愛她的親人。
“媽,你要快點醒過來,我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呢。”
她輕笑著說著,眸子裡漸漸的濕潤了起來。
隻要母親還活著,那怕隻能躺在這裡,那麼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林儘染不敢太長時間的停留,她還要回到傅宅,也許今天傅墨寒會回來。
傅宅,位於南江地段最好的位置,是傅氏集團開發建造的一片高檔住宅小區。
能住進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出行全部是高檔轎車。
這裡隻住了傅墨寒一個人,他要求林儘染婚後也必須到這裡居住。
附近根本沒有公交車經過,林儘染隻好打車回到了傅宅,出租車進不了傅宅。
她在傅宅門口下車付錢後,需要徒步一段距離才能到主樓。
夏日陽光烈烈,林儘染提著下擺早已沾染泥土的婚紗,踩著高跟鞋,盯著烈日,一個人往主樓走去。
在主樓乘涼的傭人看到了,誰也沒有出去迎接。
他們都知道,少爺並不喜歡這位娶進門的太太,卻因為傅家的傳統,碰了的女人必須娶進門,才迫不得已的娶了她。
隻要昏迷的林若初醒來,林儘染勢必會被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