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珠(有風又如何,她能乘風而起...)(2 / 2)

她將珠子拿出來放在掌心,月色下,銀色珠子灼灼發亮。

珠子裡十分純粹,什麼東西也沒有,恍若蘊含著光。

光……?

她想了想,抬指便是一根紅線,紅線溫柔的從光中透過去,將珠子穿成了一串銀色的手鏈。

她隨手戴了上去。

接下來的十天,殷繾綣遊山玩水,將試煉秘境當做了輕鬆愜意的升級之旅:

銀蝶是這裡的土著,對這裡輕車熟路,哪些地方有神草,哪些地方有妖獸,他們的弱點如何俱都了如指掌,殷繾綣得到這些內部信息,打怪輕而易舉。

……

阮雨蝶也很苦惱。

這種苦惱在他們又深陷到蜘蛛窩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她失魂落魄的,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水平。

當她被蜘蛛拖走的時候,身後是師兄弟的驚呼聲。

她被蛛絲鎖的嚴嚴實實,抿著唇看著天空,心裡第一次出現了懷疑,西風師兄說他會來,他真的會來嗎?

天地無聲。

一陣風從她身上緩緩的飄起。

那陣風隨著豔陽高照,隨著藍天白雲,隨著春天草叢氣息,以及蜘蛛洞穴的潮濕泥土氣息裹挾而來,清冷的氣息就那麼飄散過來。

風。

她終於等來了風。

西風師兄說的話並不是騙她,那顆小小的心終於雀躍了起來。

她以最後的神誌睜大眼睛,抬頭看去,她看到那一陣風幻化成一個青年瘦削的背影。

他就像是一陣風,踩著春日末尾而來。

他抬手,無數的邪惡蜘蛛便“砰砰砰”爆裂開來,無數的汁漿爆出去,腥臭不堪。

阮雨蝶喃喃道:“西風師兄……你,真的來了……”

……

阮雨蝶是在篝火嗶嗶啵啵的聲音中醒過來的。

西風淡淡地說,“小師妹,你醒了。”

阮雨蝶湊過去,攬住了西風的胳膊,“西風師兄,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麼?”他輕聲道,“第一次為何沒有召喚我?”

“第一次?”她有些不解。

地獄穀情況特殊,有限製,高階修士並不能進來,西風修為高深,被限製在地獄穀之外。更何況,師父給予他的命令則是在阮雨蝶有難之時方才能以神識進入。

他算的很準,阮雨蝶一定會遇到危險,那時便能順理成章進入,然而那陣風卻被打斷了。

“我並不知道呀,”她懵懂著小臉,“我那時昏迷了過去,難道是……被姐姐打斷了?”

西風的眼睛裡微微閃著光,在篝火的映襯下明明滅滅。

他輕聲道:“我在這裡並不能久留,你既然沒事,我便走了。”

他是以神識進入的地獄穀秘境,他的修為高強,是以能用神識凝聚暫時的身體,卻非長久之計。

阮雨蝶委屈地看著西風師兄,雖然不舍,依舊乖乖道,“還有七天我便能離開秘境,西風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西風師兄兌現了他的諾言,真的像是一陣風一樣出現了,那麼她也要努力不讓師兄耗費心神!

西方站起身來,他背對著阮雨蝶,輕輕的“嗯”了一聲。

沒有人看到他的那張臉上,滿是陰沉。

……

在阮雨蝶昏迷的一段時間,他按照地圖所指去了正中央,可是那裡隻留下一片廢墟,誰都沒有得到那中央的寶物。

怎麼可能?

他冷笑的。殷繾綣打斷了風。

果然,當初就不該留下她。

……

春天如此短暫,沙塵暴過去之後,空氣裡便驟然熱了起來。

夜色深了,殷繾綣折了一片荷葉頂在頭上,冒著大雨趕向自己的臨時老巢。

一道閃電瞬間閃過,殷繾綣心驚神顫,她看向陰影處,那裡什麼都沒有,可是她覺得那裡卻有人:若是現在的殷繾綣,她當然不會感覺到異常,然而她對危險的嗅覺並非尋常人所能比。

發上的紅線悄無聲息的飄落,她的掌心裡捏著紅色的線,那線微微閃著熒光,照亮出一片黑暗。

她沒有再往前走,輕聲道,“誰在那裡,出來!”

沒有人回答她。

回答她的是一陣風。

那一陣風從死亡深處而來,帶著令人熟悉的窒息氣息向著她而去。

殷繾綣冷靜的思考一瞬,隻覺著這陣風好生熟悉。

她曾經見過這陣風。

前世那場追殺的人群裡,亦是有這樣的一道風。

她心頭凜然,那一瞬間腦子中閃過無數的可能,身體“唰”的一下撤退,避開了那道風。

可是風無形無體,卻無處不在。

暴風雨下的狂風就像是索命的鐮刀,向著她而來。

這是赤/裸/裸的殺意,這是毫不留情的殺意,這是要她葬身於此的篤定與毫不留情。

殷繾綣的心頭戰意四起,她的靈劍灼灼發光,劈出來無數的赤色劍光!

飄散的光芒幻化出無數的紅線,向著風而去。

是的,有風又如何,她能乘風而起!

想要殺她,沒那麼容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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