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呢。
猗窩座感覺到身體中的血液在憤怒的翻滾著,那是屬於無慘大人的血,無慘大人已經看到了這場戰鬥,他在憤怒。
鬼的體質讓他重傷的身體再次很快愈合,猗窩座卻知道,沒有用的,無論愈合多少次,川上富江都能再次輕易的戰勝他。
壓倒性的強大徹底摧毀了他的鬥誌,他知道自己贏不了,哪怕擁有再漫長的生命,再刻苦的修行,他都無法戰勝這個對手。
而最悲劇的是,他的對手是個人類。
人類的生命何其短暫,巔峰狀態更是一閃而過。就算在未來的某一天,他贏過了這個人,也不是贏過了巔峰的狀態。
“……為什麼?”猗窩座充滿困惑的說,“你和煉獄杏壽郎,為什麼不肯變成鬼?擁有無限的生命讓自己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讓自己變得更強,難道不好嗎?”
神官蹙眉思考了一會。
“想說的有很多,不過考慮到你是沒有人類感情的鬼,說再多也是浪費。知道再多你也是要死的,就安靜的去死不好嗎?問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想要針對猗窩座的發言進行反駁的煉獄杏壽郎:……似乎……是這個道理。
猗窩座金色眼瞳空洞的注視著天空。
天空已經開始泛白,東方隱隱有光芒透出,天邊被即將出現的太陽燒得火紅一片,絢麗的雲朵在空中肆意遊蕩。從金色到橙紅,邊緣處有一朵粉色的雲,與他頭發的顏色很像。
“狛治先生,這件衣服好看嗎?”雲層中隱約站著一位年輕的小姐,穿著與雲彩一樣顏色的和服,幸福的看著他。發間雪花形狀的發飾閃耀著明亮的光輝,與溫柔的笑容相映成趣。
心臟處被猛的撞擊了一下,猗窩座瞪大了雙眼,屬於人類‘狛治’的記憶慢慢浮現。
為什麼想要變強呢?
是為了想要保護重要的人啊!
手臂的骨頭收到了身體的指令,迅速的複原了,他握起了拳頭,手中卻什麼也沒有抓到。
父親,師傅,戀雪小姐,想要保護的人全都已經消失了……
那麼變強的意義何在呢?
“狛治先生,要一起起看煙火嗎?”天空漸漸出現蔚藍,雲朵也脫下了清晨的陽光賜予它們的絢麗外衣。粉色的雲朵在慢慢變得蒼白,快要隨粉色一起消失的戀雪小姐羞澀的問他。
可以嗎?機械的屠殺了百年,渾身布滿代表罪人的刺青,這樣的我可以跟你去同一個地方嗎?
戀雪小姐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笑。
猗窩座抬起了手,微微張開五指,仿佛要握住什麼。
“我能夠跟純潔的靈魂去往同一個地方嗎?”指尖在第一縷陽光的照耀小慢慢灼燒、焦黑、風化。
金色的瞳孔看著聖潔悲憫的神官。
神官看著他輕輕一笑:“當然不能啊,你殺了那麼多人,想什麼呢?”
太陽出來了,他在金色的陽光中燃燒了起來,肌膚被灼燒到焦黑,猗窩座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執著的不肯閉上眼,仰望著遙不可及的天空。
“不過你可以期待一下,愛你的人,因為愛著你,放棄了自己道路,在地獄等著你。”在最後的頭顱快消失的時候,神官輕聲說道。
金色的瞳孔緩緩合上,粉色的頭發奇異的變成了黑色,消失在陽光中,混進細小的塵埃裡,被一陣清風卷起,直衝天際。
“……上弦之三,死掉了。”灶門炭治郎冷靜的說。
“是呢,上弦之三,死掉了。”我妻善逸麻木的附和。
站在不遠處樹梢上的烏鴉振翅飛向遠方,將炎柱與三名劍士遭遇下弦之一以及上弦之三,最後沒有傷亡消滅了敵人的消息傳了出去。
以及神官川上富江的名字也一同送到了主公產屋敷耀哉的書桌上。
“神官川上富江,你可曾聽說過?”身體虛弱的產屋敷耀哉問自己的妻子產屋敷天音。
產屋敷一家因為出了鬼舞辻無慘血脈遭受了詛咒,後代都異常短命,即使每一代都與神官一脈結合,生下的孩子也沒有活過三十歲的。
年僅二十三歲的產屋敷耀哉,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感覺自己活不了太久了,希望在自己這一點,終結與鬼舞辻無慘的宿命牽連。
產屋敷天音是個極為美貌溫柔的女子,她將水溫適合的茶水送到已經雙目失明的丈夫手中,“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能輕易殺死上弦之鬼,想來是非常厲害的神官。”
神官在遙遠的平安京時代擁有非常高的地位,能與傳說中的大妖怪抗衡。後來逐漸沒落,到了現在,幾乎已經失去了全部靈力。產屋敷天音曾經聽父親說過,如果是擁有強大靈力的神官為丈夫祓除,可以淨化他血脈中的詛咒,活更長的時間。
“我寫信回家問一問。如此能力超群的神官,一定不會默默無聞。”
“是啊,我也很想見一見他。”產屋敷耀哉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我感覺決戰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希望我們的孩子不要再受到這個詛咒的影響。”
產屋敷耀哉給炎柱發去了請神官川上富江產屋敷家做客的命令。
很大膽又很危險的命令。
作為鬼殺隊的大本營,鬼舞辻無慘的眼中釘,產屋敷家一直隱藏得很好,就連鬼殺隊中也隻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位置。
這個決定代表著產屋敷家又對外暴露的危險。
“為了殺死鬼舞辻無慘,這點冒險是值得的。”產屋敷耀哉沒有距離的瞳孔中閃現一絲堅定的光芒。
可惜炎柱歸來後,隻帶回了三名少年劍士,消息中的神官不見蹤影。
“我很誠摯的邀請他了,”炎柱煉獄杏壽郎一臉認真的說,“關於鬼殺隊與鬼,我向他說了很多,不過川上先生還是很堅決的拒絕了。他說要去修行,我又打不過他,隻能讓他走掉了。”
“真的有那麼厲害嗎?”風柱不死川實彌緊皺著眉頭,臉上的傷口讓他看起來麵色可怖。
“下弦之一,他隻戳了一指頭,上弦之三,有十分鐘嗎?”煉獄杏壽郎摸著下巴,“反正結束的都很快,他穿的白衣服上連個泥點子都沒濺上。”
“如果有這樣強力的幫手加入到我們討伐鬼的隊伍裡來,我們對付鬼舞辻無慘就更有把握了。煉獄,他有說過他要去什麼地方修行嗎?”產屋敷耀哉問到。
宇髄天元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看著如此親切的主公,讓他不禁回憶起了自己被勸說加入鬼殺隊的時光。
“他說他要去一個所有男人都會很想去的地方。”煉獄杏壽郎嚴肅的說,“具體是哪裡他沒有告訴我。”
所有男人都會很想去的地方?
此刻在場的,除了產屋敷耀哉的兩個小女兒,炎柱風柱音柱以及主公大人,四個男人都會很想去的地方是哪裡呢?
眾人對此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產屋敷耀哉下達指令,讓在外的鬼殺隊成員注意川上富江。
“非常好認,”在主公問起川上富江是個什麼樣的人時,炎柱輕鬆的回答,“是一個會讓你在美麗之前加一個最字的人。”
宇髄天元隱蔽的翻了下白眼,為什麼最近會冒出這麼多自稱是最美麗的人呢?
美麗的人當然是自己的三個老婆,而能在美麗之前加一個最的,非自己莫屬。
短暫的集會結束,宇髄天元想起自己的三個老婆,本來在吉原尋找鬼的蹤跡,最近突然就斷了聯係,得想個辦法去把老婆找回來。
蝴蝶屋中,蝴蝶忍在為受傷的三位少年劍士治療,一邊包紮一邊聽他們七嘴八舌的說那位神官是如何將鬼打敗的。
“居然拒絕了主公的邀請嗎?”蝴蝶忍歪著頭微笑著,“能堅定的修行自己的道,是個了不起的人呢。”
“是啊,”灶門炭治郎感歎著,回想著川上先生離去時灑脫的背影,“要獨自前往吉原修行,川上先生真是非常了不起。”
蝴蝶忍:“……嗬嗬,你說他要去哪裡修行?”
“吉原啊。”灶門炭治郎誠實的回答。
川上富江,風評被害。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