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宇髄天元追著京極屋蕨姬的蹤跡一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被他嘲笑過長相的遊女懶洋洋的獨自躺在回廊上曬月亮,很沒形象的揉著肚子, 還打了個飽嗝。
聽見靠近的腳步聲也隻是翻了個身,連眼睛都沒睜開。
“天元大人!”三名身上帶著傷痕的女子緊隨其後追來, 已經卸掉了可笑妝容的三麵少年劍士。
從池葉屋離開後,宇髄天元潛伏到了京極屋, 白天趁著鬼不能見陽光活動不便, 在三名少年劍士的幫助下暗中找到了被抓起來的三個老婆, 把人救了出來。
受驚後的鬼迅速藏了起來, 打算在白天把鬼找出來消滅掉的宇髄天元尋著鬼的氣息一路追蹤, 繞了大半個吉原,還是沒趕上太陽落山。
本以為太陽落山後鬼會迅速反擊, 宇髄天元做好了迎接一場華麗戰鬥的準備,卻不想追蹤到池葉屋附近,鬼的氣息卻突兀的消失了。
“難道是去找夜姬了?”宇髄天元的妻子之一雛鶴提出猜想, “蕨姬對搶走了她風頭的夜姬痛恨得不行。”
宇髄天元摸著下巴, “如果是這樣, 那上弦之陸應該早就動手了。為什麼夜姬還能活得好好的?”
“吉原關於夜姬的傳言很多, ”另一個妻子須磨說到, “有一個很荒謬,傳說有客人見到了夜姬死去, 現在活著的夜姬已經不是人類了。上弦之鬼應該有能把他人變成鬼的本事。”
“可是我們今天在池葉屋見到夜姬, 她身上沒有鬼的味道, 也不懼怕陽光。”灶門炭治郎說,“夜姬不可能是鬼。”
“你的老婆救回來了,鬼也不見了蹤影,我們快點走吧!”我妻善逸瑟瑟發抖的說。“那可是上弦之陸啊,白天都那麼厲害,到了晚上更可怕了!”
我妻善逸在尋找宇髄天元的妻子時,不小心被蕨姬發現,被捉進了蕨姬的腰帶裡關了起來,很艱難才被救出來。
“逃避是不行的,就算我們想走,上弦之陸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宇髄天元推開了池葉屋的門,“先進去看看。”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接二連三的腳步聲吵得夜姬睡不著,她怨念的睜開眼坐了起來。
“蕨姬有來過嗎?”宇髄天元問。
“有啊。”夜姬的回答出乎意料,“就在不久之前,很狼狽的跑了進來,說要吃掉我。”夜姬嘴角噙著一抹微笑,“脾氣真暴躁啊,嫉妒心太強了。”
“後來呢?後來她去哪了?”
“這還用說嗎?”又戴上了野豬頭套的嘴平伊之助理所當然的說:“神官在這裡修行啊。”
哦,原來如此。
眉頭緊皺神色緊張的灶門炭治郎與我妻善逸瞬間就放鬆了下來。
“那就沒事了。”我妻善逸輕鬆的說,“嘿嘿嘿要在吉原玩一玩嗎?”
宇髄天元對他們的理所當然感到不解,“我們一直緊緊追蹤著鬼,如果有戰鬥發生,不可能注意不到。神官能夠這麼輕易解決上弦之陸嗎?”
從短暫的交手來看,藏在吉原的上弦之陸實力有點名不副實,但也不弱,神官真的能如此輕易的解決掉嗎?
“上弦之陸,和下弦之壹的差距應該不會很大吧?”這些站在鬼實力頂端的存在,不知為何突然就變得廉價起來了呢。“神官大人解決下弦之壹就用了這麼一下。”灶門炭治郎做了彈指的動作。
“不如先聽聽夜姬花魁是怎麼說的。”雛鶴打斷了男人們的爭論,男人有時候真的笨得可以,當事人就在這裡,為什麼不親自問一問呢?
“夜姬花魁,有看到蕨姬嗎?”須磨好奇的看著夜姬明顯被打過的臉,誰這麼狠心啊。
夜姬很沒形象的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擠出一點淚光,安靜的打量了幾人一會,向三名少年劍士勾勾手指,“你們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們。”
我妻善逸一接觸到那道目光,身子都酥了,眼睛裡再看不到任何東西,癡迷的走了過去。
嘴平伊之助突然伸手抓住了我妻善逸的後衣領,“我山林之王的敏銳感知告訴我,你在想不好的東西。”透過野豬的頭套,湛藍的眼珠盯著微笑的夜姬,“你想做什麼?”
“啊呀討厭,居然被識破了!”夜姬掩口一笑,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因為我想捏一捏小男孩的滑嫩的臉呀!”她緩緩抬起手,星子一般閃爍的目光看向三個少年。
嘴平伊之助抓著我妻善逸衣領的手突然就鬆開了,我妻善逸被蠱惑一般的往前走,灶門炭治郎也受到迷惑一般往前。
宇髄天元察覺到危險,他想阻止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嘴也無法張開,發不出聲音。時間似乎變得很緩慢,他定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三名少年劍士木然的靠近夜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