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和蔣朕之間的牽扯就是她吧?
這麼想著,她忽然覺得身心發冷,有種說不清的不安從心底開始滋生,她聽到自己問,“你認識杜瑤嗎?”
杜若平靜的道,“認識,同父異母的妹妹,哪能不認識呢?”
葉桃夭終於還是沒忍住,變了臉色。
杜若繼續道,“我還曾經有個哥哥,叫杜蘅,可惜他在幾年前意外去世了,他可是杜家的希望呢,真是可惜了,對了,夭夭,你還記的吧?杜蘅,也叫杜若,是一種香草,可以入藥,常用來比喻君子、賢人。”
葉桃夭對後麵的話沒聽進去,她聲音不穩的問,“那你知道他和蔣朕的關係嗎?”
杜若意味不明的“嗯”了聲,定定的看著她,忽然一笑,“他和蔣朕據說是好的能把自己的背交給對方的朋友,他去世後,蔣朕性情大變,大半的時間都把自己困在景園,跟其他朋友幾乎斷了往來,便是親人,他也疏遠了,唯獨對杜瑤還有幾分照顧,聽說是杜蘅臨走前囑托給他的,但杜家和齊家人,對他都有了芥蒂,我父親的原配夫人齊悅是齊家的大小姐,身份高貴,她失去了能給她帶來榮耀的兒子,其家人怎麼能不同仇敵愾?”
“你的意思是……杜蘅發生意外,跟蔣朕有關?”
“我不知道,杜家和齊家人似乎,是這麼認為的。”杜若說的含糊,轉而又道,“夭夭,你對蔣朕的事越來越上心了。”
葉桃夭撇開臉,笑得有些慘淡,“好奇而已,杜若,你不該告訴我這些。”
“夭夭,你可以不關心我的身世,但我想讓你知道,蔣朕跟杜家的關係,依著他的本事,他應該早就猜到我是杜經年的私生子了。”
杜若說起私生子三個字,語調平靜,“既然如此,那他選中你,夭夭,你那麼聰明,就沒有想過這其中的緣由嗎?”
葉桃夭閉上眼,心裡亂過後,便是難以排解的疲憊,她沒說話,腦子裡走馬燈一樣的閃過無數個畫麵,在辦公室裡的第一次見麵,第二次見麵她說出去的那些戳人心的話,再之後是因為他招來的那些冷箭,她憋屈、惱怒,不得已借金曜漢,提醒他出麵解決,他解決了,用那樣震驚世人的方式。
新聞一出,多少人揣摩、猜測他的用意,她問過,他說,因為她長得不叫他排斥討厭,而他又必須擔負起蔣家的責任,那麼選她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卻原來,那些都不是理由。
後麵的路程,是杜若開的車。
……
回到家,葉桃夭就把自己關在了臥室裡,直到吃晚飯,被駱嘉和喊了幾遍,她才下樓,下樓時,她已經整理好了心情,麵上看不出半點異樣了。
倒是駱嘉和神色不太對,不過當著葉德安和周老太太的麵,她並沒說什麼,等他倆飯後去小區的花園裡遛彎了,她才道,“夭夭,網上的八卦你也看了吧?程家那位二小姐又要離婚了,聽說是跟娛樂圈的一個小明星扯上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