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朕的話說完,車裡沉默了,韓長淵試探著想說些什麼,可瞥見蔣朕閉眼靠在椅背上,又把話給咽了下去。
他敬仰的五爺,不需要那些好聽的話來寬慰自己,不管麵對任何事兒,五爺都習慣正麵出擊,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良久後,蔣朕睜開眼,“長淵,你說阿蘅和姬存希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不想我知道,所以他們私下走動才瞞著我?”
“……這種猜測也有可能。”但潛意識裡,韓長淵覺得不是,“他們之間能有什麼秘密呢?十幾年前,帝都可沒什麼好爭的。”
蔣朕眉目閃動,“那依你之見呢?”
“……是不是杜少覺得這是小事兒,根本不值得在你麵前一提?”
“說真話。”
韓長淵麵色微變,“我不敢猜。”
蔣朕冷笑,“你隻管猜,我沒那麼脆弱。”
韓長淵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這才道,“我覺得,杜少跟姬存希私下交好,或許是他們能處的來吧?”
“什麼意思?”難得有蔣朕不解其意的時候。
韓長淵壓著心裡的驚惶,硬著頭皮道,“換句話說,杜少喜歡跟姬存希這樣的人玩,那時候,你們年紀都小,有幾個合眼緣的朋友也正常,或許是杜少怕您多想,這才沒擺到明麵上去……”
年少時,小夥伴們在一起玩,如果倆人關係親近,確實會再排斥彆人加入,這種吃味,無關男女,就是一種獨占欲作祟。
蔣朕眯起眼,頓時整個人的氣息都發生了改變,危險的猶如覺醒的獅子,“你的意思是,阿蘅怕我不高興,才瞞著我?嗬,這是當我什麼?我會那麼小氣?我和曜漢也走的很近,可有遮遮掩掩?你乾脆直接說,阿蘅其實真正當朋友的是姬存希,而我,不過是……他為了杜家才故意跟我交好的吧?”
“五爺!”韓長淵大驚失色。
這樣的猜測太可怕了,若是真的,讓五爺這些年情何以堪?
蔣朕笑了笑,精致的眉眼之間多了一抹說不清的意味,似自言自語道,“阿蘅會是那樣的人嗎?”
“應,應該不是。”韓長淵破天荒的結巴起來。
“看吧,你自己都說的每底氣呢。”
韓長淵咬咬牙,“我把姬存希給抓起來拷問,他應該知道一些。”
蔣朕搖頭,語氣輕飄飄的,“算了,人都沒了,還追究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回壹號院,今天過節呢。”
“是,五爺。”
……
中秋節,闔家團圓的日子,子女不管離得的多遠,這一天都會想法設法的回家,葉桃夭從月桂山莊回去時,帶了兩瓶插好的桂花,一瓶放在客廳,一瓶擺到自己的臥室,還有蔣朕做的月餅,她拎著去了廚房。
葉子衿和葉靜姝已經逛街回來了,都在廚房裡給駱嘉和打下手,倒是葉繼宏還沒下班,她進去後,就問了句,“媽,我爸呢?”
駱嘉和正收拾蝦呢,聞言,隨口道,“公司裡還有些事兒,你手裡拿的什麼?哎吆,阿朕做的月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