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沫知道霍家有“吃人”的先例後,於是不可避免的,心下打了個寒顫,但又很快被舌尖的酥麻轉移了注意力,他含著她的舌忿忿地啃,一點一點,再抿下她的甜味吞咽,唇舌更加壓迫過來。
衣擺被他挑起。
她的皮膚有點涼,一被他的掌心覆住,身體禁不住一瑟,蜷起雙腿。
“沫沫……”
棉被下緊密相纏的身體烘著高熱,她呼吸不過,輕聲地喘,許初年抬頭,唇間帶起濕膩的熱氣,在她額頭輕啄,唇角上揚,“我真的,可以吃掉沫沫?”揚著尾音,像極了一種蠱惑。
被他的睫尖掃得眼瞼略癢。
蘇南沫摟住他的脖子,抬起膝蓋抵住他駭人的某處磨蹭起來,即使隔著長褲,卻還是激的他體內一跳,“嗯……”貼著她的臉呼吸急促。
她便輕輕吻上他的唇,順著唇線舔舐一口:“如果是這種吃法,那就可以,如果是指要吃我的肉,那絕對不行。”
原來她都知道了。
許初年被逗得低笑,微彎的嘴角又往上勾起一點,徹底肆無忌憚,掀起她的衣服從她頭頂脫開,再褪了自己的束縛,重新壓下來,他的氣息抽搐著,透出陰戾病態的愉悅,啄她的唇,“好。”答應的很乖。
於是,他就改成了咬。
因為在下雨,整片鉛雲不知不覺的變暗,提前進入夜色。
蘇南沫被折騰得慘,睡熟後也不得安寧,夢裡正被一隻大狼狗纏著緊緊的,箍著她一直往懷裡摁,很不舒服,連換個睡姿都不行,她忍不住抵住他胸膛推了推,咕噥道:“放開……”
頓時有呼吸灑在她臉間,不等她再開口,許初年逮著那張嘴怨忿的咬:“不放。”
她就煩的用手去刨他的臉,蓄起力使勁地推,卻怎麼也推不動,於是又去抓撓他的腰,不過兩下,就被他單手鉗住壓在了他的胸口。
他不高興,去蹭她的臉皮:“沫沫……”
她一邊臉頰被他蹭的很高,長睫毛微微地掀開,睡眼迷蒙,煩得鼓起腮幫:“我都要累死了,你能不能放開我,讓我好好的睡一覺?”
他埋頭不說話,但抱著她的力道有略略的放鬆,親她的眉心,一手撫上她的腰討好地揉捏:“那我給沫沫按按。”
完全不讓她拒絕,腰間最酸軟的地方已經被他揉著,那掌心的熱意傳導進來,漸漸舒服,她的眼皮實在沉,迷迷糊糊的,緊繃的神經也鬆弛開,到底是心力交瘁,隨他去了。
窗外一片雨聲,風拂得窗子輕震作響,室內卻格外靜謐。
許初年垂眸,望著懷裡的小臉,無限貪戀,一邊給她揉著,湊過去吻住她的唇瓣,動作放得很輕。
最後,他掙紮著還是起床了。
雖然想抱著她一起睡,可是寶貝晚飯沒吃,醒過來肯定會餓,許初年仔細地替她掖牢棉被,生怕她著涼,將她裹得全身上下隻露出腦袋在外麵,再從衣櫃裡拿出衣服穿上,抱起床尾兩人的衣褲,將她褲子裡的手機收好,最後輕手輕腳地離開,關上門。
他把臟衣服先放進洗衣機,來到廚房裡,準備生火做飯。
這裡隻有一盞燈泡,角落堆著用來生火的棉花杆,還有從鎮裡采購的蔬菜。
許初年熟練地做起飯,鍋中燜著紅燒肉,濃稠的油汁沸著小氣泡,他蓋上鍋蓋,到灶台後,往火舌裡添些棉花杆,用蒲扇向裡拂風,口袋震動了起來,便順手拿出她的手機。
是個陌生的號碼。
“小沫。”那一端,許邵祥語氣頗冷:“你怎麼回事?!”
蒲扇頓住在半空。
電話裡還在斥責:“一聲不吭的跟著那個混賬跑了,你心裡有當我是阿爸嗎?!”實在抑製不住怒火,他聲調陡升不少:“說話,你到底在哪!!”
耀眼的火光裡,許初年的眉眼被映得精致幽邃,聞聲,微微一笑:“在我的床上啊。”
“……”
“許初年!!”那端立刻炸起咆哮:“你——”
他垂下眼睫,起身回到鍋前,拿毛巾小心地裹住鍋蓋揭開,眼前升騰起熱霧,他咬字輕緩:“阿爸放心,我是最愛沫沫的人,一定會照顧好她的。”停頓住,唇線勾著妖冶的弧度,笑道:“對了,以後沫沫的手機都會在我這裡。”
說完掛斷通話。
而那邊。
手機砸在地板上霎那間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