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聲,露出黑亮的雙眼,額發細軟,裹著被子挪過來,伸出手臂一下摟住她。
說時遲那時快,她就被壓在被褥上,再覆來沉重的身軀壓著她,直往床墊裡陷,房門還沒關,蘇南沫拍打他的肩膀:“快起來……”唇角被薄唇啄了啄。
“沫沫,我好想你。”
世界裡冰冷的黑暗,慢慢龜裂,被她的氣息充盈填滿,許初年貪戀地啄著她的味道,嗚咽:“好想你好想你……”手臂折著她圈緊。
她呼吸困難,陷在床褥和他滾熱的溫度裡,渾身冒起燥意,又一直記著房門沒關,急得她推攘的勁更大,催促道:“快點,我是有正事跟你說。”
他猛地吻過來,重重探進她的唇瓣裡,含住裡麵的舌,溫柔地含咽著甜味。
不管她怎麼推打,掙紮,都完全撼動不了身上的人,咬住她的舌牽出細密的水液,再舔回嘴裡,身體交纏的溫度愈來愈燙,烘著皮膚發潮般,雙手摸索著遊移進她的衣擺。
沒多久,小腹被某種硬物戳住,隔著他的長褲磨蹭,她的臉色仍是一變,發了狠地捶他後背:“夠了……快放開……”
背部被捶的悶響,雖然不疼,但如果真的惹急了她,不再理他,吃虧的還是他自己,許初年後怕,隻好聽話的停下來,看著她,那雙黑眸裡裹著濃稠的欲想,聲音也沙沙的:“沫沫,我要跟你一起睡。”
她吸著氣,“你先起來。”
他不依不饒:“我起來,你就讓我跟你一起睡。”
“如果我說不呢?”
許初年就把頭一低,胡亂地親著拱著她,眼睫刷著她肌膚發癢,濡濡的叫喚:“沫沫,求求你了,我真的好想抱著你睡……沫沫,沫沫……求求你了……”
這都多大的人了,她羞窘的心慌,兩手按住他腦袋,逼得他和自己對視:“阿年,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答應你。”
被她嚴肅的模樣唬的一怔,他亮汪汪的眨眼,“什麼要求?”
到這一步,蘇南沫還是生了畏怯,深吸一口氣,豁出去:“明天,跟我去看心理醫生。”
果然。
他的神情頓時變了,從怔愣到愕然,到驚痛的不敢相信,最後蒼白著臉,偏偏很輕的問:“你覺得我有病?”他唇上的血色淡弱:“沫沫,你覺得我是神經病嗎?”
她搖頭,慌張地辯解,“不是,我隻是覺得你太極端了,不是說你有神經病。”
“極端……?”
許初年明白了,將她的衣服整理整齊,摟過她溫柔地抱住,湊近親了親,滿是依賴:“我隻是太愛沫沫了。”
“不過——”他話音一轉:“如果沫沫真的想讓我去看心理醫生,那就去吧,我聽沫沫的。”
淩晨。
彆墅的主臥,原來緊閉的房門“哢” 的一響,聲音極細微,門便被人推開,一抹模糊黑影竄進來,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頭。
床上的兩人睡得沉,其中的男人還在打著鼾。
猛然就炸起高聲喊叫:“喂!!”靜寂裡,又是在夢境,無異於驚雷在平地轟爆開,炸得人心臟縮到最高處,他嚇得要蹦起來,瑟縮地躲到旁邊,心撲通撲通要蹦出喉嚨眼,接近窒息,肖慧也受到驚嚇,跟著迷糊的坐起,兩人挨到一團。
台燈一亮。
暗光裡,顯出床邊頎長的身形,他含著笑,慢悠悠地坐進沙發,長腿伸開,再交纏:“我發現,你們一直在回避一個事實,而且,還不斷的試圖搶走沫沫。”
他臉上的笑便透著邪戾,說話時露出一顆未長開的虎牙,“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就來找你們了。”
那兩人被嚇得不輕,遲遲還是蒙的。
“阿爸。”他語重心長:“我之前跟你說,沫沫在我的床上,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不信我和沫沫發生過什麼呢?”
許邵祥腦中被一記重擊,簌簌地發抖,“什……什麼……?”
“你多少年沒管過沫沫,當初和阿媽離婚,家裡窮,沒錢,你每個月要給沫沫生活費,可哪一次你交全了?”
他騰地起身,橫生的戾氣充斥著膨脹,在他眉間瘮人起來:“現在……你又憑什麼去管她?!”
他頓了頓,又露出些微的癡怔:“沫沫已經徹底屬於我了,她的心,還有身體……”他略歪過頭,看向肖慧,“兩情相悅,知道麼。”
她呆呆的,身旁的許邵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彎著腰抽搐,本來還要打幾天針,病就沒好全,突然受到這種巨大的刺激,胃又開始絞的劇痛,他虛弱地蜷下去,肖慧如夢驚醒:“邵祥!”轉頭去看那人,他卻是出完了惡氣,腳步輕快地離開房間,關門。
走廊上隻有他一個人,沒有開燈。
許初年按著記憶回到客房,從裡麵反鎖住門,再掀開被子躺進去,身下還是溫暖的,翻個身,抱住熟睡的姑娘往懷裡收,捂住她的耳朵,他也終於能睡個香甜的覺了。
忍不住,臉一歪貼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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