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1 / 2)

他又炸毛了 軒家沐言 5798 字 9個月前

修長手指細細柔柔地按著頭皮,搓了一會,再將沾滿泡沫的長發盤到發頂,深入發絲裡揉起來。

接著拉伸發根,頂著滿頭的泡沫,這會舒服得她打個顫栗,在小板凳上直起腰,兩手握著的花灑,一點小水流正對著身上澆,隨著她一顫,水花淅瀝瀝地抖了抖。

身後便傳來輕愉的笑聲,指尖按住頭皮穴位更加用力地揉。

這是曾經阿媽帶他們出去洗頭時,他學會的,隻要給她洗頭發就會用上。

那一種酥爽,蘇南沫頭皮麻的要炸,連著後頸也麻軟了一片,濛濛的眯起眼,又不滿足地往後倒了倒,他按了許久,泡沫都化了些,目光裡的寵溺揉著迷亂,低聲哄道:“沫沫,要衝了。”

手心下的腦袋頓時微動,轉臉看過來,熱氣欺進那雙眼睛裡,隻有綿軟,貓兒般的水亮澄澈,全身奶白的過分,這樣看著他時,每一處浮著無聲的眷戀。

依稀回到了小時候。

他喉嚨頓緊,單衣下的身體沸熱著,吻在那片唇瓣,“好,再揉揉……”

天花板下滿是白汽,一片燈光氤氳著微微刺亮,女孩實在倦怠,眯著眼,無精打采地任由衣服套下來,偶爾聽到低聲指令,手臂便從衣袖伸出,濕徹的長發被毛巾包裹住,引得腦袋偏重,趁他拿吹風機的功夫,她就溜進房,坐到床畔。

等到許初年進來,她已經拆掉毛巾,略彎的眼尾弧度更明顯,這樣坐著脆聲叫道:“哥哥!”

他的手小抖了一下。

接連的歡喜撞得人有些微的怔愣,盯著她的臉,更覺得耳熱,生怕是夢,小心翼翼地挨到她身邊坐下,放下吹風機。

那樣子比她還可愛。

蘇南沫來不及動作,一瞬被反撲,腰上收緊起來,屬於他的溫度再次滲入唇齒,傾著骨血裡泛濫的癮,唇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緩慢,非常仔細地一點一點填上自己的味道,不管多少次都不覺疲憊,無形的尾巴尖豎直,含著水迷蒙沙啞的喚著“沫沫”,死纏著不肯放。

這一聲聲,卻讓蘇南沫的心跳按耐不住地加快,滿是他濡軟的喚聲。

嬌臀跟著一熱,男人有力滾燙的掌心緊緊地包裹揉捏,肌膚相磨,她眼圈熱的泛起霧來,像是在燃燒,連身下也席卷起燥亂的熱浪,就要忍不住了。

幸好他及時停下,拿出了手,另隻手早墊在她的腦後,隔著濕發暖著頭皮,嘴唇依舊在親。

被他沉沉地壓著,感覺到那個堅硬抵在小腹,意猶未儘地廝磨,他的聲音偏偏軟極了,如噬毒的人搐著粘稠依賴的低吟,隨著吻滑過麵頰。

真的要不夠。

蘇南沫心慌氣促,現在聽不得,抓著他毛衣的手滑到衣領輕扯扯,小聲:“阿年,我好困,把頭發吹乾了早點睡吧。”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了,加上心中有了決定,工作暫時不考慮,一心一意的先陪他治病,陷在軟軟的褥子裡,就有些昏昏欲睡。

看她臉上的疲色,“好。”許初年起身輕輕抱起她,讓寶貝靠在懷裡睡,再拿起吹風機打開。

吹到後麵,懷中的柔軟已經蜷成一團,完全依賴過來,緊閉的眼睫隨熱風顫動了動,他拿開吹風機,輕輕地將電線纏繞,鼻端下沐浴乳的奶味濃鬱,便情不自禁地低頭循著親下去,她頸間的動脈怦怦地跳著,如此鮮活,迷戀地含住,再深深地咬,一動也不動。

許久,許初年才鬆口,溫柔地啄了啄那片齒痕,將她攔腰抱到床中間,掖好被角,起身去書桌前,在第一層抽屜裡拿起那隻方形錦盒打開,入眼雪白的玉鐲子,折著瑩潤輝光。

這是在慶鄉時定製的,定親的時候給她戴過,但她隻戴了幾次,就自己給取下來,因為冬衣厚重,袖子又窄,玉鐲被箍在衣袖裡有點不舒服,便打算天氣暖和的時候再戴。

許初年回到她身邊,握住女孩的手腕把鐲子套上,關了燈,自己脫掉衣服躺進被褥,將身旁的溫軟占據進懷。

清晨時分,外麵下起了雨。

阿媽係著圍裙出現在房門外,沒好氣地敲門,“砰砰砰。”沒人答應,又敲了一陣,吵得床上的兩人都動了動,毛茸茸的頭發從下巴蹭到胸口,癢得許初年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向懷裡的小腦袋,半個埋進了被窩,這才清醒,低眉淺笑著蹭那發頂。

門外的阿媽終於不耐煩:“快起來!”

他隻得穿上衣服,踩著拖鞋開門,麵對板著臉的阿媽,被她打量一眼,再繞過他看向房間裡,床上的棉被勾勒著一小團輪廓,看不見頭發,隻見一點發稍在枕頭邊,眼底浮起笑意來,催促道:“快叫她起床,今天咱們要出去一趟。”

“出去?”

許初年的額發翹著,黑眸裡詫然,阿媽看著他時要仰脖子,笑道,“是外公,知道沫沫辭職的事情,想聽聽你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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