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任何人奪走沫沫的注意力,哪怕是親生骨血。
捏著她衣擺攥做了一團,體內躁鬱暗湧起來,彌漫陰寒。
對於小侄子時不時的暴躁,霍沅想起年少的自己,勾起嘴角,狹長的眸瀲灩綺麗,放下手中的文件,語態慵懶,“我家夫人怕是要悶壞了,侄媳婦去陪陪她吧,就在我身後的房間。”
許初年霍然一動,剛要拒絕,見二叔笑道:“彆急,我有話要和你說。”
見狀,蘇南沫看了看身邊的人,他腰背繃直,手僵硬地放回大腿上,她係緊了文件袋,因為太貴重,反倒不好意思直接帶走,猶豫了會,還是選擇拿著走向霍沅所指的屋子。
房門被她從屋內闔起。
霍沅長話短說,“你父母的死因,你還沒有告訴她?”
門闔上後便再無動靜,許初年的目光執拗地粘黏在門上,聽見這句話,瞳孔霎時微震,慢慢挪回來,二叔拎起燒熱的茶水壺,往瓷杯裡倒六分滿,遞到他麵前,“我看得出來,你遲遲沒有改姓,就因為你害怕你父母去世的原因會嚇到她,從此讓她對霍家產生恐懼和後怕。”
“但霍家的人本就是如此。”
話音未落,霍沅的眉眼已然舒展,靜靜的望著他,在那片世界裡,彼此生長著一樣的癲狂執迷,陰瘴叢生。
無數帶血光的畫麵閃過,一瞬一瞬爭相恐後地刺進腦漿,翻絞著,後腦一片寒麻,過去了那麼久,應該淡了,卻不容逃避的一一想起,許初年雙眼漸紅,騰地起身要走,霍沅繼而說:“已經晚了。”
“阿年,或早或晚她都會知道真相,你藏的不累麼?”
屋子裡,蘇南沫麵對桌上五顏六色的精致點心,發自內心的驚歎:“哇……”
實在沒見過如此漂亮的糕點,有一盤裡擺著綠白相間的花形糕,糕麵上花紋繁複,綴著小小的白花,坐在床沿的女子忙放下針線活,撩起布簾出來,也讓她眼前一亮,血氣豐潤,清雅端方,朝她怯怯的笑了:“你好。”
“你好。”蘇南沫對輩分名稱不熟,試探的叫:“……二嬸?”
林姝姝難得見到老公這邊的親戚,聽得耳熱,小聲笑:“快請坐,嘗嘗我做的糕點。”見女孩坐了下來,她徐徐倒上熱茶,溫聲:“這是我在家做的,聽說這次可以見到大哥這邊的親人,所以多做了些。”
對於她的熱情好客,蘇南沫受寵若驚的笑,一直道謝。
“對了。”看著她話音剛落又折回裡間,取床頭屜上的一份布袋。
“阿沅讓我交給你的,說是跟大哥有關。”
蘇南沫明白她口中的大哥是指阿年父親,伸手接過來,不免覺得這二叔神秘兮兮的,她默默抽出文件,紙質脆黃,一捏就響。
竟然是份屍檢報告。
以為眼花了,她用力地看,上麵清晰的寫明了兩位死者身份,並有相關部門的印章,目光膠附住姓名欄裡“霍戚”兩字,眼皮不由跳了下。
另外一位叫“崔瑤”,應該是阿年的母親。
而且這份是複製本,屍檢報告出來的時間為二十三年前,出自慶鄉公安局。
不知怎的,一種古怪的冷意滲骨,心跳跟著逐漸紊亂失重。
林姝姝以為是無關緊要的文件,還盼她吃點心呢,但見她臉色猛然煞白,自己隨著嚇了一跳。
——
以下番外為被suo段落的覆蓋
“哥哥。”
萬籟俱寂的夜晚,捂在少年懷裡肉乎乎的小包子扯了扯他的手,少年蘇醒,對上她撲閃的大眼睛,輕聲問:“嗯?”
迷蒙的一道鼻音,睡意正濃。
小包子幸災樂禍,踢了下他的小腿,就說:“我喜歡哥哥。”
少年一怔,心裡有摻蜜的暖流緩緩充盈,抵住她的頭發,還是睜不開,索性垂下眼皮笑,鼻音濃厚著,溫柔認真的應答:“我也喜歡你呀,沫沫。”
第二天晨光熹微,輕悄悄離開臥室關門,小初年頂著蓬蓬的發毛走進浴室刷牙,過不了兩分鐘,忽然一股腦撞進廚房,劈裡啪啦,阿媽嚇得鍋險些沒拿穩,就聽這小家夥滿嘴泡沫,驚叫:“沫沫說喜歡我!!!”
他小臉泛紅,露出大又甜的笑容,在原地跺腳跑了一圈,喘著氣向阿媽喊:“沫沫喜歡我!”
長大後——
某隻已經軟趴趴地躺倒在了地板上,他抬著眸,一副你不親親不抱抱我就不起來的架勢。
蘇南沫挑眉。
誰知他歎了一口氣,看向天花板,聲音低低的怨念:“我的寶寶不要我了,我好可憐……”他轉了個身對著牆:“寶寶以前多可愛,總是躲在被子裡悄悄的說喜歡我,怕我累,背不動我還要使勁地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