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絲毫不覺,隻道:“那隻兔子還養在桑樹下邊,你看見了沒有?原本想等你一起來烤了吃的,結果總是不見你人。”
道法大會馬上就要開始,各家仙君已經入場。林信的好朋友江月郎幫他占了個角落的位置,見他過來,便朝他招了招手。
清心壇大得很,道法大會上南華老君的講話也無趣,坐在偏僻處,開小差不容易被抓到。
顧淵看看林信一群仙友都在等他,反手握住他的手,把手心裡捂得微熱的一個小硬片塞給他。
林信抬頭看他:“送我?”
“嗯。”
他捏著這小玩意兒,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魚鱗?難怪你招貓咬。”
顧淵一噎,最後點了點頭,魚鱗就魚鱗吧。
林信把魚鱗收進懷裡,笑著道:“不過還是多謝你啦。”
“不必客氣。”
顧淵轉身要走,林信便拉住了他的衣袖:“你要是沒有朋友幫你占位置,不如跟我過去坐?”
顧淵淡淡地看了一眼清心壇中間、給他預留的蓮花台寶座,毫不猶豫地跟著林信走了。
林信與一眾仙友擠在角落裡。
“不是說這回大會老君請了個上神來麼?正中的位置空著,上神不來了?”
“或許是吧。”
林信攏著雙手,專心摸著藏在衣袖裡的貓貓,隨口道:“可能是上神也覺得這個會很無聊吧。”
上神顧淵並不覺得無聊,因為上神就坐在他身邊。
鳴過九響禮炮,清心壇上南華老君開始講話。
“親愛的各位仙友,大家早上好。今天,我們齊聚一堂……”
林信摸夠了小貓,便抽出手來,換了個姿勢坐著。忽然摸見收在懷裡的魚鱗,悄悄轉頭,看了一眼顧淵。
林信心裡還是犯嘀咕。顧淵從前說他才是“公魚”,方才還送一片魚鱗給他,難不成他真的是“公魚”?這段日子,那個“公魚”沒有給他傳信,他也沒法子去驗證,到底誰才是“公魚”。
又想起上回他抱著小奴,玩笑說讓小奴幫自己找“公魚”。結果才帶小奴出來,它就鑽到顧淵腳邊去了。
林信撞撞他的手臂,低聲喚了一聲:“魚兄?”
南華老君的講話實在很無趣,顧淵也正閉目養神,聽見林信喊他,也轉頭看去。
林信想了想,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袖裡,讓他摸摸小貓。挑了挑眉,笑著問道:“暖和吧?”
顧淵輕笑。
老君在台上講話,才講沒一半,底下仙君都打起了哈欠。
又熬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以上是老夫的講話,感謝諸位仙友。”
那時林信與他的仙友們,已經悄悄約定好,結束之後要去誰的山頭喝酒,不醉不歸了,一聽這話,全都打起精神來。
大會結束之後,林信還沒有站起來,他頭頂的貓就先衝出去了。
小奴是一隻有著敏銳觀察力的貓,和它兩個懶哥哥不同。
所以它——
抱著一位仙君的腿“喵喵”地喊。
旁的人聽不懂,林信卻是聽得明白,它喊的是“爹爹”。
來不及多想,林信連忙上前,躬身作揖。
小奴抱著的,是碧靈山上清修多年的懷虛靈君。
他與林信,並不是朋友,隻是見過兩麵。
見過禮,林信趕忙把小奴抱回來:“實在是對不住,打擾靈君了。”
小奴被他抱在懷裡,還不安分,蹬著腿喵喵亂叫,還是喊“爹爹”。
林信低頭,佯凶道:“不許胡鬨。”
懷虛靈君也沒說話,冷冷地看了小奴一眼,轉身便走。
林信訕訕地笑了笑,對著他的背影道:“實在是對不住啊,靈君彆往心裡去。”
身後的仙友們圍上來,不知道是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信信啊,咱們等等去喝酒,你還帶三個未成年人,這樣不好吧?”
林信乾笑兩聲:“那我現在把它們送回去,你們先去。”
仙友們走了之後,隻有顧淵還站在他身邊。
“顧仙君等會兒同我一起去吧。”林信揣著三隻貓,“我先把孩子送回去。”
孩子。
顧淵的語氣淡淡的:“它方才喊那個人‘爹爹’。”
林信抓的重點不對:“你聽得懂貓說話啊?”
顧淵耐著性子,再說了一遍:“它方才喊那個人‘爹’。”
林信辯解道:“可這又不是我孩子。”
顧淵不依不饒:“可是它喊那個人‘爹’。”
“我是個男噠,我還是塊石頭,石頭頂多生隻猴子,哪有生貓的?你動動腦子啊,魚兄。”
作者有話要說: 公魚:乾啥啥都行,吃醋也第一
力爭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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