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卻道:“晚些時候,送你回家的時候再給你。”
林信玩笑道:“要是我不讓你送我回家呢?”
顧淵沒有回答,林信想了想,又笑著道:“看你今天好像沒什麼話說,是因為有彆人在,你不想和他們說話,還是彆的什麼?”
林信思忖了半晌:“你不會要把你自己送給我吧?”
他放慢腳步,挑起顧淵的下巴:“要真是這樣……”他捂住小奴的耳朵,不讓他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噢。雖然啞巴小美人魚在床上可能沒什麼意思,但是抵不住我喜歡。”
啞巴小美人魚沒有話說,儘職儘責地扮演一個被小惡霸調戲的小啞巴。
林信用指尖撓了撓他的下巴,忽然發現有哪裡不對。
他挑起顧淵的下巴,凝眸一看,連帶著語氣也變了:“顧淵,你逆鱗呢?”
顧淵握住他的手,仍舊沒有回答。
雖說沒有龍會那麼傻,把自己的逆鱗拔下來,況且顧淵已經送過他一片鱗了。
但是這人是顧淵,那麼所有的事情就都說不準了。
林信有些急了,再問了一遍:“我問你,你逆鱗呢?”
顧淵頓了頓,道:“收起來了。”
林信不滿地嚷了一聲。
“真的收起來了。”
顧淵的手攏在袖中,指尖劃過一個月牙形的弧度,他麵不改色:“上次同你交頸之後,它一見你,就突突直跳,我就把它收起來了。”
林信低頭看看他的手,然後飛快地抓住他的手腕。
掀開衣袖來看,顧淵的手中什麼也沒有。
林信狐疑地看了他兩眼,道:“不是我自作多情,實在是你太不讓人放心了。你要是敢把逆鱗剜下來給我,我就當場把你……”
他舉起手,做了個威脅的動作。
顧淵點頭:“我知道。”
“你最好是知道了。”
“之前送你的龍鱗還在嗎?”
“在的,我隨身帶著的。”林信道,“真的很有用,我之前都不怎麼去魔界的,魔氣太重,隨身帶著龍鱗就好很多了。而且我每天都給它做保養的。”
顧淵揉了一下他的腦袋,然後幫他戴上兜帽。
林信抖落開大氅,半邊披在顧淵身上:“不過你以後也不用給我送龍鱗了,給我送這個,不如你待在我身邊,反正你身上有這麼多鱗。”
顧淵轉頭,隔著兜帽,唇角擦過他的臉頰。
*
仿佛今日六界一同落雪,連魔界也是大雪紛飛的天氣。
雖然陰雲灰暗,但是魔宮各處積滿白雪,也是另一番景致。
林信站在殿外,叩了叩門,得了裡邊人一句“請進”,才推開門進去。
“富貴我兒!看我的新衣裳!比你做魔尊時的衣裳好看吧!”
“醜得我不想再看第二眼。”
扶歸無奈地瞥了他一眼,然後低頭,繼續看麵前的奏章,不耐煩地教扶珩批折。
林信抱著貓走進去,顧淵在他身後將殿門關上。
扶歸看見他懷裡的貓,道:“你乾嘛帶未成年的過來?我們晚上不用喝酒、不看姑娘的嗎?”
林信在他身邊坐下,握住小奴的兩條前腿:“小奴,跟扶歸叔叔打招呼。”
小奴“喵”了一聲,於是扶歸頂不住了。
“不喝酒、不看姑娘也行。”他朝小奴伸出手,“來,叔叔抱抱。”
扶歸的原形是頭黑虎,他與小奴,算是一個族的。
再大的貓,那也是貓。
扶歸又道:“你什麼時候下的崽?”他看了一眼顧淵,又對林信道:“你和他怎麼會生一隻貓出來?”
“你批折子批傻了?我是個男的。”林信把小奴抱回來,“這是我阿姐的孩子。”
說笑了一陣,林信問道:“怎麼?今日請我去哪裡吃飯?”
“你在魔界不是還有兩個朋友嘛,我讓他們也一起過來了。”扶歸道,“不過那位驛館的遊方,請不動他。”
“他就是這個性子的,要我們去找他。等我們吃差不多了,再去找他喝茶。”
正說著話,何皎與秦蒼也到了。
扶歸就在宮中設宴,沒有飲酒,也沒有歌舞,一群人都圍著小奴,認真摸貓。
林信坐在案前,認真吃菜,還順手給顧淵夾菜:“把小奴帶來,還真是帶對了。”
平日裡,小奴對他囂張蠻橫,到了外邊,卻有些怕生。躲開眾人,又跑到林信身邊,往他衣擺下鑽。
夜色漸深時散席,一群人在殿中待得久了,後來又喝了些果酒,有些頭腦發熱,便一起出去散步。
外邊還在下雪,街道上也沒有什麼人,他們一行人並排走在街上。
不知道要去哪裡,林信便道:“去找遊方吧,很久沒有見他了。”
慢慢地走到遊方的驛館前,他站在裡邊,正好要關上門。
林信站在台階上,叩了叩門:“不好意思,又來打攪你了。”
遊方還是那樣一身裝扮,黑鬥篷裹得嚴實。
他沒有說話,隻是將門打開,讓他們進來。
正當此時,小奴從林信的衣袖中探出腦袋,遊方一愣,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
林信笑著道:“不是吧?你怕貓?”
話音未落,小奴便從衣袖裡掙紮著跳出來,落了地,用爪子扒拉住遊方的鬥篷,叫了兩聲。
旁的人聽不懂,林信倒是聽得清楚。
與去年道法大會上,小奴喊懷虛靈君的一樣,他喊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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